宋澈挨个的打扫山洞,想到初到农场,他父母被严加看守,日日劳作,却吃不饱。
他为了活下去,时常来山里打猎。
有一次遇到狼群围攻,要不是遇到同来打猎的秦砺和魏骁,他就死了,
他们救下他,从此三个人一起上山打猎。
可打猎终究解决不了长久饿肚子。
在三人遇到了这座悬崖下大大小小的山洞后,萌生了养殖的心思。
三个人从黑市买了公母成对的猪羊鸡鸭鹅兔子来养。
他们每天夜里轮流来照顾这些牲畜,白天则是驯养的那群狼狗看守。
除去平时吃的,剩下的养到年终的时候,拿去卖掉,用作来年的吃穿用度。
三人的烦恼,沈檀一无所知。
次日,她早起熬了火腿肉粥,秦秋娘见她吃的心不在焉,猜她想秦砺了。
“檀妮儿啊,秦砺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事的。”
沈檀也确实在想他,倒不是思念他,而是在想他常常神秘的不在家,到底干什么去了。
“奶,我在想中午要不要煮大哥的饭。”
“不要,像这样离开多天,也不和家人打招呼的男人,不值得人惦记。”
“好,那我们中午蒸馒头吃咋样?”
“你做的,奶奶都爱吃。”
早饭吃完,她正要去后院时,吴霞背着篓子来了。
里面装着十多个圆柱形状的陶罐,罐子内外上了一层棕红色的釉,跟村里人用的盐罐子差不多。
吴霞关紧秦家大门,低声问,“檀妮儿,你看这烧的咋样?”
沈檀的茶皂模具要漂亮的,对装冻疮膏,茶麸膏和面膜膏的陶罐,没有太大要求。
反而是越低调越好。
“婶子,我就要这样的。”
“那就好,”吴霞坐下,接过沈檀送来的一杯水,“你给我的冻疮膏可真好用,你看我这手上的风口子全收了。”
这里的人认为手上皲裂的口子是冷风吹出来的,口语上说皲裂时,就叫风口子。
沈檀看着吴霞伸出来的手,也惊叹灵泉药的神力。
这才一天,吴婶子那裂开的口子,都在收拢。
顶多三天,就能全部愈合。
“哎呦,一天就见效了,谢老头家的医术真不是夸的,”秦秋娘握着吴霞的手,左右看了看,“你这抹了几次啊?”
“抹了三次,”吴霞笑着回,“骁子和他爹手上的风口子也好了,这药可神了,拿去卖,保管挣钱。
不过,还是得让谢老爷子低调着卖,他挣不到钱没人管,那要是队里知道他挣了大钱,肯定要他上交的。”
沈檀皱起眉头,她昨个称了一下,冻疮膏有十三斤多。
她打算先给谢爷爷三斤卖试试,要是不行,等秦砺回来,她去趟县里,看能不能通过黑市把货销出去。
她相信好货不愁卖。
秦秋娘见她满眼失落,安慰她,“别担心,你只管做,卖的事交给秦砺。”
“好,那我现在就去谢爷爷那。”
沈檀跑去后院,用大陶罐装了三斤多的冻疮膏,由吴霞陪着去了大队部。
两人刚到大队部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
沈檀看着还被大雪覆盖的苍茫大地。
心道:没有手机的古人可真悲哀,整天就是这些事。
“梁予瑾,你要做了我媳妇,今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秦五强,你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你喊啊,被人看到,我就说你勾引我,到时你得求着嫁我,哈哈。”
“滚蛋,你别碰我!”
女子越说越愤怒,还夹了一丝恐慌和绝望。
吴霞听清俩人对话后,眼里绽出盛怒。
她把手中的篮子塞给沈檀,寻着声音跑了过去。
沈檀紧随其后,就在屋后两面墙的夹角处,看到了一个瘦高的男人,正按着一个纤细的女子,想要强吻她。
女子挣扎时,帽子掉落在地,头发散开,满身狼狈。
“秦五强你个混蛋!”
吴霞捡起墙角的一根树枝,怒不可遏的打过去,
“我抽死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敢对知青耍流氓。”
闻声躲闪的秦五强摔了一跤,被吴霞连连打了好几下。
沈檀跑到那女子跟前,竟是住在大队部的知青梁予瑾。
她个子比沈檀高一截,肤色白嫩,五官艳丽,清冷的桃花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悲伤。
她看了沈檀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羞耻感。
当看向吴霞时,眼里又浮出亲近之意。
沈檀递给她一根她用黑毛线缠的发圈,“给你。”
秦五强是秦砺爹娘的小儿子,时常占这些知青便宜。
因为他三哥的媳妇,就是通过占知青便宜强娶来的。
“谢谢。”
梁予瑾看到地上她那已经断掉的皮筋,愣了一下后,接过沈檀的黑色发圈。
又悄悄的打量了沈檀几眼。
这个女同志的眼睛真亮,皮肤也白,和吴霞一起出来,难道是魏骁未来的媳妇?
想到此,梁予瑾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