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啊,顾长流,你对着条死蛇耍什么威风。”一道清冷的女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白云柳冷着眉眼,有些不耐烦地对众人喝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该收拾什么就都拿出来,在这里等喝西北风吗?”
“我白姐威武。”何斐笑着举手,以示投降,扯着邱山北去车里抬东西。
张纯良松开了拳头,他自己心里是知道的,这条蛇还活着。万一蛇受到重创暴起伤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这条蛇似乎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不然自己在路上就已经遭到攻击了。
顾长流看了白云柳一眼,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到,忘记了这里还有女生。”
他平静地收回了匕首,似乎打消了剖蛇的念头,白云柳绷着的小脸也松动了,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人突然打断。
“外面在吵什么呢?”前车上又下来一个女生,她扶着车门,面色苍白,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四周。
“小芷,你身体不好,快点回去休息吧。”何斐皱了皱眉。
“顾哥想剖蛇呢,白姐不让。”邱山北笑着走过去,想揽住何芷肩膀,“进去吧,没什么大事。”
何芷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臂,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啊,云柳啊,那就不奇怪了,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蛇呢。”
白云柳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芷似乎身体很不舒服,但是面对愤怒的白云柳也没有退避,嘴角露出冰冷的讥笑:“我说错了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变成这样吗?”
张纯良目光扫到了她的右手——上面扎着绷带,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波浪卷女生吴飞水眼看两人剑拔弩张,赶快打圆场:“两个姐姐别吵啦,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要闹得这么不愉快,我看前面有片花丛,好像很适合拍照,一起去看看吧?”
“张源,你发什么愣呢,快过来抬东西。”远处邱山北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张源正在看着那边争执的几个女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听到有人叫他,赶忙应了一声,招呼着宁梁去搬东西。
他一扭身,发现张纯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呆,顿时邪火冒上心头:“你这家伙给我有点眼色,能躲就躲远点,要是惹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可救不了你。”
张纯良没有反驳,低下头乖巧地接受着训斥,这副窝囊的样子却让张源感到更加碍眼。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指使道:“去,把那条死蛇拖远点,搁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张纯良刚看了一出大戏,正在心里消化着得到的信息,听见张源颐指气使的命令,他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走向了那条蛇。
车上光线不好,蛇也只露了个头,张纯良没有看清楚它的模样,现在他才惊讶地发现,这条蛇漂亮得惊人。
它真的很大,最粗处的腰身甚至快比上了成年男人人头的直径,因为被何斐和邱山北乱七八糟地扔在了地上,蛇身扭曲翻折起来,张纯良不太能测算得出长度,但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这条蛇花色斑斓,蓝绿相间的鳞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有种惊人的美丽,只是蛇身大大小小布满了很多伤口,很多鳞片都掉落残缺了,苍白的皮肉外翻,破坏了这种美感。
张纯良翻遍自己脑内的记忆,也没找出现实生活中和这条蛇相似的品种,想必又是副本特有的生物。
此时这个大家伙正在尽职尽责地一动不动扮演着尸体,如果不是张纯良刚投喂过它,绝对想不到这是条活物。
张纯良有些犯愁,这么大的东西要怎么才能挪动?
似乎感觉到接近它的是熟悉的人,某条蛇不安分的尾巴尖,隔着长长的杂草悄悄探进了张纯良的裤腿里,轻轻地挠了挠他的小腿,向他打了个招呼。
张纯良真是吓得一哆嗦,他赶忙回头环顾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发现这里有条胆大包天的死蛇竟然“死而复生”了。
不行,这蛇再放在这里一定会出大问题。张纯良不再犹豫,一咬牙上手抱住了蛇腹最粗的地方,用尽力气向上一抬——蛇挪动了两厘米。
这也太肥了!
张纯良喘着粗气,瞪着这条悠哉悠哉的大肥蛇,脑袋里回忆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把它送下车的。好像就是粗暴地连拖带拽,它很多鳞片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蹭掉的。
张纯良抿了一下嘴巴,找到大蛇的头,用尽力气扛到自己的右肩上,然后如同纤夫拉绳一般,抱着粗壮的蛇身,咬着牙向远处的树丛挪去。
这一幕有些滑稽,邱山北抬眼看见,不由得嗤笑出了声:“张源,你这表弟脑子有点问题啊,不过是条死蛇,怎么跟抱媳妇一样抱着,也不嫌恶心?”
“我们家良儿就是心眼好,就是死蛇也舍不得折腾。”不等张源开口,宁梁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他挑衅地一挑眉,英俊到有些邪气。
邱山北顿时沉了脸:“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让你张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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