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吼吼吼!”伴随着黄泉关的腾飞,智藏在原地手舞足蹈地欢呼雀跃起来,肉嘟嘟的小脸蛋通红通红。小孩子总会对这些玩具有着浓厚的兴趣,更别说这个玩具是如此巨大。
黄泉关缓缓离开原地,关口下方的忘川没有了阻拦,原本漫延到两岸的江水缓缓降了下来。同时那道水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黄泉正缓缓地恢复自己的原貌。
青玄三人透过城门的缺口向下望去,忘川依旧平坦而湍急。他们本来抱着离开冥界的目的来到此地,如今却要灰溜溜地离开,内心总是感慨无比。
“主,主人。”肥甥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景象,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哎哟你醒啦。”青玄看着这条浑身是伤的小蛇,十分心疼地将它抱了起来。肥甥原本在忘川里面几千年来过得自由自在,自从跟了他以后,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也是苦了这孩子。
“在昏迷之中,老主人给了我一个东西。”肥甥顿了顿,从肚子里面吐出来一个东西。
青玄拿过来一看,赫然是一块黑色的令牌。那令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令牌正中央镶嵌着一块碧绿色的玉石,仔细感知之下,这块玉石流淌着汹涌的灵力。
“老主人?”青玄接过这块黑色令牌,一脸疑惑地看了肥甥一眼。但是这小家伙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别问我我也只是个办事的。
如果肥甥所言为实,那么它所说的那个老主人应该就是它真正的主人。既然如此,那就说明那个人还没死,那为何肥甥还叫青玄主人呢?
“小家伙,莫非我是你家老主人的转世身?”青玄看了看肥甥,又看了看李缘吉。这趟冥界之旅,到处都透露着诡异和巧合,就好像他们三人并不是巧合进入其中,而是有人刻意引导所致。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面色都古怪了起来。李缘吉和智藏缓缓靠了过来,三个硕大的脑袋自上而下俯视着肥甥,那眼神之中带有一丝询问,更带有一丝,威胁。
“不,不是的。老主人说,你就是你。”肥甥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将自己的身体盘成一团,四个大翅膀将粉红的小脑袋埋了起来。
青玄听罢,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想又有点奇怪。不过眼下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将手中的黑色令牌递到李缘吉面前。要说三人中见识最广的,恐怕只有面前的这位鬼谷子了。
“这,好像是一块传送令牌。还是无视距离的那种。”李缘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令牌上面雕刻的花纹,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黄色令牌!对,黄色令牌!要说在哪里见过,这不就和之前秃顶鬼捏碎的那块黄色令牌差不多嘛!
李缘吉伸出右手凭空一抓,落在地上的黄色令牌残片被他抓在手里。他将二者凑在一起仔细对比了起来,发现二者除了有细微的差别以外,竟然惊人的相似。
“你家老主人有说什么时候用这个令牌不?”李缘吉伸出手指碰了碰这团粉嘟嘟的小蛇。
“酆都破亡日,黄泉倒灌时。”肥甥被他这一弄,身子团的更紧了。
“酆都破亡日,黄泉倒灌时。”青玄将这句话在脑海中复述了几遍,但是都不明所以。这两句话字面意思很简单,但是这种景象真的存在吗?若真的等到酆都破亡,黄泉倒灌,整个冥界岂不是早就分崩离析了。
他挠了挠头,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好像你去大街上算命,算命先生掐指一算之后,故作神秘地和你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你当时听的时候不以为意,但是真正灵验之后你才会豁然明白那神棍所言为何。
李缘吉将那几句话念叨了几遍,随即伸出手来算了算。术士就是如此,一旦碰到不明白的事情便可以通过卜筮的手段寻求答案。
但是此举实乃窥探天机,窥探天机倒也罢了,如果将窥探的内容告知他人,便是泄露天机。泄露天机轻则受伤,重则承受鳏寡孤独之业报。这也是为何街头的算命先生总是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出来,这是他们试图以此规避惩罚。
李缘吉卜算了片刻,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他试图通过这片黑色令牌去推算那人,却被对方的天机术法反弹,这就说明对方的天道修为不在他之下,可能比他更胜一筹。
“咋了。”青玄看着李缘吉那张难看的脸,紧张地问道。这就好像你去看郎中,老郎中给你把了把脉,然后突然皱了皱眉嘴中不住地叹气。
“没事,对方蒙蔽了天机。”李缘吉将那块令牌递了回来。
青玄将那令牌收了起来,如今就算李缘吉也无法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只能等候时机成熟以后再见机行事了。他打出一道柔和的灵力将肥甥包裹了起来,紧接着找了一个温暖安全的地方将它安置好。
众人就这样驾驶着移动堡垒向远处又行进了数日,这几日里众人都抓经时间好好休整了起来。智藏忙着参悟第十颗真佛舍利,李缘吉忙着研习鬼谷纵横术。而青玄,又将之前白袍道士塞给他的那本破旧经书掏出来仔细研读。
“欲识三元万法宗,先观帝载与神功。干为天元,支为地元,支中所藏为人元。人之禀命,万有不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