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扶着那位汤爷出去,很有眼色的把被罗横踢坏的门带上。
罗横随手搬过一把椅子。
靠墙放好,自己坐上去,斜靠着墙……
床上的女人见他这样子。
一副老娘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
掩嘴笑道:“少爷,您这忽然闯进来,赶走我的客人,就为了贴墙听听凤姐儿打鸣么?”
罗横不禁佩服。
要不怎么说老师们有文化涵养,瞧这小词儿整的。
在这里上夜班,可不就是打鸣么!
双姐抹着屁股下床,随手披了件外衫。
走到罗横身边,伸手就想拉扯。
罗横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这尼玛跟哥们玩真空诱惑呢?
想让哥们喝烂牙汤的涮锅水么,心底止不住有些嫌恶。
侧身避过双姐的手:“别闹啊,你老实睡觉,爷今晚有正事儿要办……”
双姐娇笑:“少爷您可说笑了,来这堂子里的,睡觉不就是正事儿么?”
这年头房子内墙,几乎都是木质的。
隔音效果一般。
这常三堂子老板何其歹毒哇!
这些姐儿们房子一间挨着一间,要是大家生意都好,一片热闹还倒罢了。
倘若有几个生意不好的。
独守空床听左右此起彼伏,那该多煎熬?
罗横皱眉摆手,示意双姐安静些别说话。
双姐还想往罗横身上贴。
被罗横一眼瞪了回去。
隔壁谈笑的声音隐隐传来。
便听一女人呵呵笑着:“郭爷,您这就要去当县长了,身边带着一群粗汉可不像话,是不是该带几个贴心人伺候着哇……”
郭梁其那胖子,颇具特色的沙哑声音传来:“哈哈,爷已经定好了,把老马带上,做個师爷……”
女人又道:“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您这都是县长了,身边怎么能没个女人?”
郭梁其笑道:“哈哈哈哈……凤姐这是想做县长夫人么,就怕这常三堂子的老板不肯放人啊……”
“只要郭县长您一句话,我还不是随叫随到?”
女人的声音嗲到了骨子里。
“县长,您现在是官员,得注意点儿庄重……”
“哈哈,哈哈……过来吧你……”
人有时候就很奇怪,只听声音,就仿佛能看到场景……
罗横坐在椅子上,嘬着牙花子,这郭胖子玩的还挺花。
双姐面色古怪的看着罗横……
小伙子人长的挺精神的,就是脑子不太好哇!
正当她尝试展现一下魅力,将这位拿下之时。
罗横忽然睁眼,嘴角露出一丝莫名微笑。
双姐心头一荡:“少爷,良宵苦短,不如……”
罗横一把推开她。
瞅着木板墙壁。
身形一矮,弓步曲身……
双姐错愕不已,咋嘀,不玩就不玩,怎么还摆起拳架来了?
便见罗横一扭腰胯!
肩头猛的向墙壁撞去……
双姐暗道一声,了不得了!
这位少爷莫不是听到老相好的与人合欢,受不得刺激?
嘭!
单层的木板墙被撞出个大洞。
罗横迈步便到了隔壁。
凤姐那张七分熟悉,三分陌生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郭梁其猛的扭头。
咔吧一声,脖子传出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
罗横咧嘴冲他一笑:“郭帮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郭梁其看清来的是罗横。
衣服都来不及穿,扭头就想去找挂在腰带上的手枪。
这一动,嘴巴一歪。
忍不住痛呼一声:“哎哟……”
刚刚把颈椎扭到了,只能歪着脖子,姿势别扭的行动。
罗横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肥嘟嘟的肚子上。
将郭梁其踢翻在地。
“罗……罗少爷,您这是干嘛?”
凤姐终于认出这位近期经常光顾的恩客。
顾不得遮掩,起身晃着白花花一对木瓜就站了起来。
咚咚咚咚……
门外听到动静,急促的敲着屋门:“帮主?里面没事吧?”
郭梁其歪着脖子,一时爬不起来。
听到护卫的叫喊,张口就想回话。
罗横一步上前。
抬脚就踹在他嘴巴上,将他刚要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冷冷道:“你有种就叫他们站门外冲里面乱枪打死老子,要不然就乖乖听话!”
郭梁其被踹的七荤八素。
凤姐反倒冷静下来。
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见罗横目光瞧过来。
还有意识的挺了挺……
罗横一阵无语。
特么的,身体的原主大概就好这一口。
不过正经人看这些,心中有码,入眼都是方的!
捏住姓郭的脖子,一把提了起来。
“县长?你很威风啊?”
戏谑的拍了拍胖子的脸颊。
郭梁其狼狈不堪,哭丧道:“罗师傅,有话好好说……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