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曲线优雅,身姿玲珑,漆黑的眸子宛如一颗精雕细琢的宝石,脖颈处挂着浅粉色的围裙。
秦语宁的记忆再次袭来那是自己十岁生日那年,听爸爸说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拿出自己的零花钱,千挑万选才买了这么一条围裙,也是她去世时,自己亲手放在她身边的唯一东西。
记得那天妈妈笑的好开心,几次她不经意的回头,就看到妈妈灿笑着抹着泪,还温柔的给她夹爱吃的菜吃。
望舒眼尾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白瓷般的脸上滑落:妈妈的宁宁长大了,很漂亮,很优秀。
她视若珍宝的女儿在她离世后,吃了好多苦,谁都不知道她在那段时间到底流了多少泪。每当她觉得眼泪都流干了的时候,又因为女儿的遭遇泪流满面。
鼻间充斥着妈妈身上的沁香,是淡淡的薰衣草味:我亲爱的妈妈,我是您的女儿,您都这么优秀,我也不能落后不是?
直到此刻秦语宁身死的悲伤,还有被背叛设计的痛苦,仿佛随着时不时吹来的晚风,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和亲人重逢的喜悦和对周予衡的爱意。
这时爷爷敲了敲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响,门后的人露出了头,秦语宁瞪大了眼睛,是外婆!隔壁竟然是外婆!
“外婆,我好想你啊!”
慈祥的外婆看着出落了亭亭玉立的外孙女,内心五味杂陈,她的宝贝外孙女怎么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还以如此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宁宁,外婆也想你。只是我的宝贝,你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是你的终点。”
秦语宁疑惑不已,她是按照那个声音一步步走过来的,况且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里怎么不是她的终点了?
外婆看她疑惑,了然一笑,干枯的手一翻,手心里就多了一叠花花绿绿的卡片,鬼画符一样的字体,她看不懂,但也只能顺从的接过。
“宁宁,你出生的时候,你外公请人给你批过命,你有三世的命格,那人说,如果你这一世不能婚姻圆满,那就会拥有第三世,如若再不能和他两情相悦,到时你们都会魂飞魄散,就回不去了。”
秦语宁电光火石间抓住了重点:他?哪个他?回哪儿去?
外婆笑的意味深长,眼底的打趣明显:谁家的小孙女高中的时候,就早恋了?
秦语宁难得的在长辈面前羞红了脸,只是眼眸晶亮,灿若星辰:什么早恋?我那充其量就是个暗恋无果而已。
“你闭上眼睛,想要自己回到什么时候,就能回去,遇到任何难事,只要你拿出卡片,将你的血滴上去,默念就能如愿了。”
外婆说完最后一句话,眼前一晃,宫殿就不见了,几人笑着向她招手,很快也消失不见,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深紫色的天幕,和点点星辰相伴。
她惊讶于这一切, 却也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与周予衡有可能的机会。
闭上眼,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画面,既然能够重新开始,自然是要从最遗憾的时候重新来过,一道光闪过,秦语宁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环境让她惊讶,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白瓷般的脸颊上都飞上了红晕,蹦跳着走到门口,穿衣镜里映出她稚嫩的小脸,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使劲捏了捏她的手,很疼。
桌上的智能手机亮了一下,秦语宁赶忙拿起来,点开日历清清楚楚的显示:2013年8月5日。
她笑了,原来刚才的一切真的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宁宁,宁宁,起来了没有?妈妈问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楼下秦知衍的微哑的声音响起。秦语宁眼眸紧缩,买礼物?
她真的回到初三结束后的暑假,妈妈出事当天。因为自己生日即将到来,为了回来给她过生日,妈妈望舒紧赶慢赶结束工作,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踉踉跄跄的下楼,拖鞋绊住了裤脚,差点儿一头栽下来,还好被爸爸秦知衍抱了个满怀,秦语宁贪婪的吸了吸爸爸身上熟悉的味道,泪水已然滑落到嘴角。
“干什么呢?这么毛毛躁躁的。”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语气中却也带着浓浓的关心,秦语宁来不及看年轻了许多的爸爸,拉着他就问:妈妈上火车了吗?
“怎么哭了?宁宁?是不是摔疼了?告诉爸爸哪里疼?”
秦语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我没事,就是有些想妈妈,也想爸爸了。
秦知衍虽然惊讶于女儿的反常,但很受用于女儿的依赖,刮了刮她的鼻子,戏谑道:妈妈是四点半的火车,只不过晚点了,现在还在车站没上车,只不过也很快了,都是大姑娘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秦语宁心尖颤了颤,顾不得其他,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焦急的说:爸爸,您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换一班火车,或者最好是坐飞机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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