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一走,秦烈再忍不住,伸手拉过苏若茵纤细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低头道:“本来答应要带你去骑马的,结果却失了约,真是对不住。”
知道她被禁足,怕她太无聊,本来想着要带她去骑马的,结果却被耽误了,秦烈心里很是懊恼。
苏若茵一笑,露出编贝般的皓齿,“我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啊,没事的。”
复又好奇道:“是有什么事了吗?”
秦烈牵着她的手,让她在桌旁坐下。
正好这时伙计进来上菜,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等到满桌的菜上完,伙计带上门出去了。
秦烈拿起筷子,递给苏若茵:“边吃边说。”
苏若茵早饿了,看到这满桌美味佳肴,更是觉得肚中饥饿,就接过筷子开始吃饭。
秦烈一边吃,却是一边将她的喜好都记在心里。
她但凡朝哪个菜多伸一下筷子,秦烈必定不动声色地将菜挪到她面前。
苏若茵饭量小,一会儿过去,饥饿感就已经缓解。
她心里好奇,但古代人吃饭讲究食不言,她也不好一直追问秦烈。
秦烈看到她小脸上的纠结,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一边吃饭,一边开口:“是我师父回来了。”
苏若茵抬起头,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师父得知了北周那边的事情,知道我必定要回去,他怕我会有危险,所以回来保护我。”
秦烈说的言简意赅,其实没有那么简单。
他师父简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北周那边会再派杀手之类的过来。
秦烈还没有对师父说苏若茵的事,他了解师父。
不是他同意不同意的事情,而是一旦告诉了他,说不定他会直接杀了苏若茵。
在师父的心目中,他就该把母亲的仇放在第一位。
在为母亲报仇之前,他没有资格谈其他的事。
正因为他师父的突然回来,才让秦烈失了约。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师父,更不想让师父对苏若茵有任何一点的偏见。
今天,还是梵印好不容易拖住了师父,他才有空出来。
苏若茵并没有追问为什么他师父回来了,他就不能再陪自己。
而是问出了犹豫很久的那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回去?”
身为质子,秦烈是不能随意离开南魏的。
他若想顺利离开,必然要用一些手段,也不知道会不会说给她听。
哪知秦烈却丝毫犹豫也没有地答道,“再过十天,北周的使臣就会到了,会带来崇宁帝病重的消息。”
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父亲临终前,想见一见儿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苏若茵敏锐地注意到,他用的称呼是“崇宁帝”,而不是父皇,由此可见,在秦烈的心目中,他对自己的父亲,并无多少感情。
南魏和北周,目前并无战事,其实秦烈早就该回去了。
同样在西成为质的八皇子秦时,早在两年前就回去了,但秦烈却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而南魏,也并未放他离开。
不过,如果北周使臣真的带来了崇宁帝病重的消息,于情于理,南魏都会让秦烈走的。
这么说来,他回去,是光明正大的?
苏若茵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心动魄呢。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秦烈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被逗笑了:“茵茵,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如果我想走,前几年就回去了。”
之所以留在南魏,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当时还没有斗出个你死我活来。
他才不想回去趟浑水呢。
虽然现在局势依然复杂,但崇宁帝突然病重,他如果不回去,就会被踢出局,还怎么替母亲报仇?
原本他的打算,是再等等,等局势明朗了再回,但是现在,计划却被迫提前了。
听他说的轻松,苏若茵担了多日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你离开了,百宝阁怎么办?”
这是苏若茵担心的另外一个问题。
“百宝阁这边,有吕掌柜在,应该没有问题。”
秦烈早就将事情都安排了妥当,当下一一向苏若茵说明。
苏若茵听着,忽然注意到,他一直没有提商老,不由得问出了口。
“那商老呢?”
秦烈眸光微动,沉声道:“商老身份特殊,要走只怕会有些麻烦。”
不过,他自会想办法,将商老一起带走。
苏若茵一直很好奇商老的身份,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此时正好问了出来。
秦烈沉吟了一下,“你可听说过奉朝?”
苏若茵点点头,她不是听说过,她是看书时看过!
“奉朝末帝残暴昏庸,喜好享乐,他最宠爱的仪贵妃,最喜欢各式各样的珠宝。”
“所以,当时奉朝铸造坊搜罗了许多能工巧匠,专门为仪贵妃制作各式首饰。”
“当时铸造坊的首席工匠,就是商老的父亲。”
“商老自幼在首饰设计制造上,天分极高,再加上他父亲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当时铸造坊里,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