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茵知道,秦烈一定不会同意她和他一起走。
就像她想陪着他风雨同舟一样,他怕自己会带给她危险。
所以,苏若茵现在并不打算告诉他。
苏若茵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用纤细的双臂,用力地搂住他劲瘦的腰身。
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贴着。
秦烈甚至有一种强烈的念头,他想让时间就此停留,复仇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
他只想和心爱的姑娘,就此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深浓的夜色将相拥的两人包裹,两颗孤独的灵魂彼此慰藉,仿佛将世间的一切寒意都隔绝在外。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拥抱,但是无论是秦烈,还是苏若茵,都完全没有一点生疏或者不自然。
于秦烈而言,抱着那纤细的身子,仿佛就是拥有了全世界,一直以来空茫的心,终于被填满。
生命对他来说,变得完整而丰盈。
而苏若茵呢,当她扑入秦烈怀抱的一瞬间,她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个怀抱天生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在秦烈怀中,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定和踏实。
两人是如此地契合,彼此心意相通,只觉满心俱是甜意。
对于相恋中的男女来说,时间永远不够用。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
秦烈就算再不想离开,也舍不得苏若茵熬夜受累。
一只手仍箍紧她的腰身,另一手轻轻抚了抚她头顶的乌发,秦烈低下头,墨色的眸对上苏若茵圆圆的杏眼,轻声开口。
“赶快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有时间,我带你去郊外骑马。”
苏若茵甜甜一笑,梨涡在樱红的唇角若隐若现,露出编贝般的皓齿。
她点点头,俏皮道:“到时还得麻烦秦大侠悄悄将我带出去,毕竟我现在可是在禁足中。”
秦烈眸色一暗,想到她受的委屈,心中忍不住戾气上涌。
哼,韦永财,一会儿就要他好看!
苏若茵走两步,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看,秦烈仍然站在大梨树下,他一身玄色锦衣,高大的身子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只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若茵咬了下唇,极快地回身,踮起脚尖,在秦烈刚毅的唇角印下一吻。
随即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提着衣裙,飞快地向屋子跑去。
秦烈只觉脑中“轰”然一声,血液瞬间沸腾,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唇边的柔软微凉。
那带着馨香的娇软身子,贴上来那一刻,他浑身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只是他没有想到,苏若茵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错愕中,苏若茵已经跑远。
秦烈极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强行克制住伸手抓她回来的念头。
闭上眼睛,唇角似乎还有她留下的丝丝香甜。
秦烈将脑海中某些不可描述的想法用力驱逐出去,低下头苦笑了一下。
这姑娘,究竟知不知道她在玩火?
男人面对心爱的姑娘,怎么会没有亲近的念头?
秦烈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但和苏若茵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对他自制力的极大挑战。
天知道,他有多想吻上那张樱粉的唇瓣,用力汲取她的甜美。
但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一个登徒子。
谁知,她还偏偏来撩拨他!
秦烈深深吐息了一下,将身体的燥热压下。
抬眼看到,苏若茵的窗户,已经亮起了晕黄的烛光。
窗子被轻轻推开了,露出了那张让他无比眷恋的娇颜。
苏若茵眼中都是笑意,檀口微张,用唇语道:“快回去吧。”
秦烈眸中漫开一抹温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苏若茵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上面仍然热度惊人。
想起刚才自己大胆的举动,她抿唇一笑,浑然不知已经惹得某人蠢蠢欲动。
关好窗户,苏若茵躺回床上,强迫自己脑袋放空。
距离秦烈离开,只有二十来天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他一起走,她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正好趁着禁足,无人注意梨花院,她好收拾东西。
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定,苏若茵以为自己会考虑很多,没想到,心中却是一片安宁,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苏若茵就正式开始了禁足生活。
梨花院上下,紧闭院门,自得其乐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因此,京城昨夜发生的一件事,她们一点也没有听到消息。
昨儿个半夜,金满楼的韦永财韦大掌柜,被人吊在了城门口!
清晨,守门的士兵照例开门时,发现门外吊着一个人。
吓得半死的士兵,急忙唤来守门将领,才发现那人只着一身中衣,被人用绳子从城门上吊下来,不知道吊了多久。
二月的天气,仍然带着寒意。
韦永财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种苦?
再加上心中害怕,连冻带吓,早已只剩下了一口气。
金满楼在城中名声极响,韦永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