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个年纪和黑色毛衣男约莫一样大的男人，在听到有人举手说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狠厉，微微侧过头，眼神警告似的看着他。
年轻男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一直低着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但即使是这样，也能够感觉到那群人的视线，如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身上。
林歆冉眼眸微转，一眼就锁定了那个中年男人，随后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一旁的保镖对上林歆冉的视线，伸手把那个人群中的中年男人拽了出来。
男人迫于自己现在正处于比较劣势的情况，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任由保镖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去，但他的眼神和脸上不服的那股劲，一点都没有减。
林歆冉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笑一声：“还挺不服？刚刚威胁谁呢？看来你还挺有劲儿的，既然这样……你们，再扇他十几巴掌，不认错不要停。”
一旁的保镖对于林歆冉就是言听计从，听到她让他们扇巴掌，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是上。
休息室里的氛围再次变的很是诡异。
安静中，隐约还能听到一些人紧张的呼吸声，一旁的角落里，是一声一声声音清脆的巴掌声。
诡异中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和谐。
林歆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看向人群中刚刚鼓起勇气举手的年轻男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生缩了缩脖子，驼着背从人群中走出来，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颤抖，手指紧张的攥紧裤腿，始终低着头：
“我们……是，是跟着M来的，但是他没和我们见面，只是派人把票给我们就离开了，只说了他会在现场盯着我们，让我们……认真干活。”
“你们拍摄的这些视频，会上传到哪里？”
男生眼神闪烁着，再次瑟缩了一下脖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说？那你就会和那个人一样。”
林歆冉垂眸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声音淡淡。
一旁正在扇巴掌的保镖仿佛是听到了林歆冉刚刚说的话，两人像是打配合一样，她话音刚落，那边打的更起劲了。
“啪，啪，啪”的巴掌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大，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林歆冉挑了挑眉，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转头看向一旁的年轻男生。
男生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听着不远处很是清晰的巴掌声，只觉得那一个个巴掌仿佛已经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脸上更是好像已经感觉到了那火辣辣的疼。
“我，我说我说，我们有一个……那种视频的网站……”
林歆冉愣了一下，一瞬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许净秋正准备按照他接下来说的网站地址去查，听到他说的……那种视频的网站，刚刚打开浏览器的手微微一顿，整个人神情有了几分不自然。
“咳，大小姐……他说的那种网站，应该是……”
林歆冉这才恍然反应过来，神情有些复杂，看着这群人的眼神也都变了。
“所以，你们的……业务还挺广？”
男生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小声说着：“是……这种视角的视频只是里面的其中一种，网站里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视频。”
“都是偷拍的吗？”
“额……有的是，有的不是。”
林歆冉沉默一瞬，看着男生的眼神再次从复杂变的冷漠。
“M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他都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过，我们没有见过他的人，只听过他的声音。”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一般，都是他主动找我们。”
“你们没有主动找他的时候吗？”
男生老实点头：“有……我们这个分区有一个负责人，如果有需要联系M的时候，就会先去找那个负责人。”
“所以，你们的负责人……是他？”
林歆冉抬手指着在角落里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
男生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明显的被打的红肿的模样，心里一紧，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连带身子也跟着开始颤抖。
“是……是的，他就是我们这一组的负责人。”
“好，很好，虽然你干的不是人事，但是你认错态度诚恳，刚刚你说的所有内容，我们电脑上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休息室的监控也已经全部记录下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其他人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话，显然是并没有想要主动坦白的意思。
“把他带过来。”
林歆冉知道从这群人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便就此放弃，把视线转向了一旁被打的完全站不起来的男人。
保镖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从角落里拖到休息室的正中间。
“说说吧，M是谁？”
男人声音沙哑的咳嗽几声，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不明液体，大口的喘着气，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因为脸颊肿胀的厉害，显得越发的小。
“我什么都不知道。”
意料之中。
林歆冉没再多说什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