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了?”
小李白抬头,望着楚长歌邪意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好奇的问:“是不是怪徒弟没有为您准备拜师礼?”
“不用,如若有心,等你来洛阳时,去楚侯府看看我就行。”
“是。”小李白躬身行了一礼,刚一抬头却发现楚长歌已消失不见。
夜幕低垂,一个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朝这边奔来,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大晚上的,你为何到处乱跑?真是让人担心!”
小李白望着父亲,并没有因为责怪露出失落,反而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父亲,我学会了一套剑法。”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剑法不过是些花架子,我给你找的那几位擅长使枪的武师,他们的枪法才是真功夫。”
说着,他看向身后魁梧的青年,手持长枪,气势凛然。
青年武师附和道:“家主所言极是。贪多嚼不烂,枪乃百兵之王,远胜剑法。”
小李白却倔强地摇了摇头:“不嘛,父亲,孩儿对剑法情有独钟。”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实用才是硬道理。你那剑法,是哪个阿猫阿狗教的?叫什么名字?”
小李白回答道:“叫七星剑诀。”
青年武师露出不屑之色:“从没听说过,显然是些不入流的剑法。
你耍来看看,若是不堪入目,我还可以帮你指点一番。”
小李白仰起小脑袋,手持木剑,生硬地演练了一套剑法。
他的动作稚嫩。
青年武师看完后,摇了摇头:“这剑法,平平无奇,毫无威力可言。你还是跟我学枪法吧。”
“以后这剑法可当剑舞使用即可。”
小李白听后,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中年男人俯下身捏了一下小李白的脸:“儿子,我这是为你好。”
小李白闻言身体轻颤,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不会害你的。”
“好吧。”
中年男人得意一笑,牵着自家的儿子往家里赶去。
…………
…………
在另一处,蚩瑶坐在石头上,小脚轻轻踩着地面上的石子,让它们不断地滚动着。
她不禁开始担忧,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那种思念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蚩瑶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开始思考那个万毒蛊的问题。
她知道万毒蛊一旦从体内飞出,自己的身体生机也会断。
如果侥幸存活下来,绝不会再将这门毒蛊传给下一代。
“走吧。”一道金光闪过,楚长歌人影瞬移过来。
蚩瑶站起身跟着楚长歌,但始终都是低着头,把通红的眼睛藏了下来。
时光如梭,七日转瞬即逝。
在神山的深处,盆地之旁,毒雾缭绕中,缓缓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一只大白虎慵懒地躺在毒雾的边缘,享受着这份独特的宁静。
它的身躯庞大比旁边的男子足足大了三倍。
雪白的毛发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在它的身旁,一名只有三条腿的男子盘坐着,手中拿着特制的大木梳,有正常的剑那么长。
三条腿男子轻柔地为大白虎梳理着毛发。
大白虎似乎极为享受这样的时刻,不时发出舒爽的咕噜声,仿佛在向男子表达着谢意。
男子则谄媚笑着:“山君大人,你是大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上司,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嗷呜!”大白虎突然发出了一声轻柔的虎啸,它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立刻起身,庞大的身躯在山地上穿梭,朝着南面疾驰而去。
跑了约莫百丈之后,大白虎停了下来,用头轻轻蹭着突然出现的少年。
楚长歌伸手抚摸着大白虎的脑袋。
摩柯看了一眼,然后心一惊,我操,这老虎比我还会拍马屁。
可不能让他抢功。
摩柯想到此处,急忙跪倒在地,双手一用力滑行而去。
他的双腿在地面划过,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楚长歌的身前。
摩柯垂眸满脸堆笑,谄媚地说道:“大帅!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就如同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楚长歌伸手打断了摩柯的恭维之词,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多言。
随后,他带着蚩瑶一同朝着盆地中心的那颗九幽玄冥草走去。
大白虎也摇头晃脑的跟着过去,站直走到毒雾前便趴了下来,没有再深入。
而摩柯侧目看着蚩瑶的背影,大帅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他也不多想跟了上去。
那弥漫在整个盆地的毒雾在楚长歌与蚩瑶闯进去时,不自觉的闪开一道缝隙。
楚长歌收了附在周围的真气,这万毒蛊果然霸道,就连这盆地内的毒物也退避三舍。
不消片刻,楚长歌与蚩瑶便走到了盆地的中心。
那里,一株奇异的植物静静伫立,长着九片漆黑的叶片,扎根于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