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不信任齐月宾的人品,可绝对信任她的眼光,“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齐月宾回以微笑,“ 王爷喜欢有才气的女子也不是个秘密了,可细数下来,这后院有几个能做到的?”
李静言就是个空有容貌的;年世兰是入府之后为了四阿哥临时抱的佛脚,水准达到什么程度也就自己知道了;齐月宾经历这么些年的学习,可以算得上饱读诗书,但跟才女还是有差距。
剩下的人拢一拢,是指望隐居的宋绮云,还是养孩子的吕盈风?
年世兰想了一圈,发现若冯若昭真如齐月宾所说那样,确实是个劲敌,可到底是有了长进,“那最该着急的也该是齐庶福晋。”
可年世兰的软肋太容易抓了,齐月宾只是说了一句,“那等冯格格得了宠爱的时候,希望年侧福晋还能这么坦荡。”
年世兰对四阿哥的占有欲,根本不允许任何女人越过她去接近四阿哥。
不出齐月宾的意料,年世兰妥协了,“那你有想要什么呢?”
年世兰可不相信齐月宾无欲无求。
齐月宾只是苦涩回答,“咱们这些人打压别人还需要理由吗?宠爱、权势、子嗣,哪里不值得我与年侧福晋合作呢?”
年世兰还没经历过漫长的岁月,对她来说,四阿哥十几天不来就已经是天塌下来了,“喜欢就要去争去抢,要是只会自怨自艾,当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齐月宾看着张扬自信的年世兰,不想劝告什么,等年世兰也学会品味长夜的寂寞,就知道有些事不是争抢就能改变的。
年世兰不愿意跟齐月宾回忆她的过去,不耐烦地催促道,“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齐月宾回答,“马上就要到了避暑的时候,不如就趁机给冯格格一个下马威吧!”
年世兰挑眉,明白齐月宾的意思了,“都说咱们齐庶福晋最和善不过了,真该叫他们来看看你现在的的样子。”
齐月宾平静回答,“能在这后院活出点名堂的,哪有和善人?”真和善的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有了初步计划,年世兰甩甩帕子先走了,这大热的天,谁愿意在外面多待啊!
之后,除了费云烟初次侍寝的三天,只要四阿哥进后院,年世兰便去拦人,根本没让别人见到四阿哥一面。自然而然,也就没人想起还没侍寝的冯若昭。
这样过了十多日,该确定去园子的名单了。冯若昭连四阿哥的面都没见到,更别说让四阿哥记起把自己也带去园子了。
没关系,贤惠的宜修会提醒,“爷,今年都带哪些人去?”
四阿哥完全忘记冯若昭这个人,自然回答说,“按去年的名单,再加上费氏就好。”
宜修犹豫说,“那冯妹妹岂不是太过可怜?”
四阿哥皱眉,“冯氏?”
想了一会儿,四阿哥想起了被遗忘的冯若昭,这些日子四阿哥一直在对付痴缠的年世兰,哪里想得起还有这么个人。
宜修添油加醋,“也是妾身的错,竟然没有提醒王爷冯妹妹的事。”
四阿哥揉着脑袋,明白这是年世兰故意的,但年家那边,“既然还未侍寝,确实不适合出府,这次就不带冯氏去了。”
冯若昭又不是自己人,宜修提醒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宜修心疼地替四阿哥揉起了穴位,“王爷可是又受不住暑气了?妾身这就让下人们快收拾些,今年咱们早点去避暑。”
四阿哥拍了拍宜修的手,享受着宜修轻柔地按摩,感慨说,“还是小宜最合爷的心意。”
宜修开玩笑,“这话可不能让年妹妹听见,不然这醋坛子可要把满府都酸倒牙。”
四阿哥对年世兰的小脾气也很是无奈,可偏偏年世兰在四阿哥面前最有分寸,拿捏的四阿哥不忍心怪罪,又有年家做后盾,四阿哥也只能无奈地说,“世兰年轻气盛,平日委屈小宜多容忍了。”
年世兰有年羹尧,宜修有江晨,年世兰才不敢对宜修不敬呢。真正可怜的是后院其他妾室,只是四阿哥不在乎,宜修又能说什么呢?
“年妹妹不过是太在乎王爷,没有什么坏心思(才怪)。”
宜修得体的回答,让四阿哥很是宽慰,“能有小宜这样的贤妻,真是苍天垂怜。”
得到消息的冯若昭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知道年世兰是在故意针对,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可结果是如此的不如人意。
含珠泪眼汪汪,“主子,咱们怎么办呀?”
倒不是非要去园子避暑,可这是四阿哥上心的表现,冯若昭没在名单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四阿哥对冯若昭的不在意吗?
要不是这些年宜修的整治,下人们不敢捧高踩低,现在冯若昭怕是连热乎饭都吃不上一口。
冯若昭有些心烦意乱,本来以为困境只是一时的,没想到自己不知道怎么招了年世兰的眼,被针对到这个地步。
“含珠,你确定咱们跟年侧福晋没有任何交集?”
含珠保证地说,“主子您叮嘱说,未侍寝不宜各处走动,奴婢早早挨个吩咐过了,不允许乱走。后来奴婢也排查过了,确实没跟年侧福晋有任何的接触。”
“去厨房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