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到什么时候,他有些忍不住了......尤其她扑进自己怀里。
多想就此占据她!
“不是麻烦,”他低头,在她耳边重复:“禾央,你一直都不是麻烦。你想怎么揍他?”
禾央气道:“狠狠揍!”不解气,又说:“把他揍哭!”
何城笑:“好,让他哭。”
......
何叔很快赶来,打了教务处的电话,校长亲自开门把两人放出来。这件事校长知道,那就是闹大了。更何况还涉及到何家的小少爷。
回去的路上,禾央和何城并排坐在后座。
其实禾央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她心理年龄虽然有二十三岁,到底是个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女孩子,被这件事一闹,就尤其依赖何城。
她悄悄贴近他,胳膊紧紧挨着胳膊,大腿紧紧挨着大腿,怀里抱着书包,这样做仿佛才能有点安全感。
车子开出校门,禾央语气期盼:“何城,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吗?我不想回家,”她低声很有些可怜的味道:“回去后,他们都不疼我,我要一个人睡在黑暗的屋子里,没人说话,我肯定睡不着觉。”
何城面上分毫不显露,眼神淡淡瞥向身侧的人。她微微仰起头,大眼睛里盛满溺人的讨好,贴近的身体能够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热度,每一次的呼吸每一个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字,都像把悬在头顶的大刀,让他一个不注意就会彻底沉沦下去,他狠很咽一口唾沫。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吩咐何叔:“回天河盛居。”
然后他又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发顶,她像个小动物一样往他掌心处贴了贴,乖得他心尖全是热流,很想说一句“我疼你”,到底忍住了:“这件事情你不要放在心里,以后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要不要先睡一觉?路上在堵车,到家还要半个多小时。”
禾央确实很累了,闭眼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靠在他的肩膀上,专属于何城的气息扑鼻而来,她闻着这股味道安心极了。
沉沉睡去。
......
车子开到天河盛居,停下。
何城歪头看向睡着的禾央,没叫醒她,先下车,又从她那一侧将她抱起来。禾央不算沉,抱着她没有很吃力,可何城还是有些懊恼,他心想他应该听何谨言的话多练一练肌肉,女生应该都喜欢男子气多些的男孩子,他好像太虚弱了......
将禾央抱到她之前睡得那间卧室,依依不舍松开手,却见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袖。
微微一动就能拂开。
可他没有那么做,垂眸,深深凝望她的睡颜,笑意浅浅:“央央,”他叹口气,仿佛很无奈的样子:“是你不松开的,我也没办法呀。”
说完,他顺势一趟,朝着她的方向侧身。一向爱干净的人,这一次连衣服都没换就躺下,生怕她醒了,再没有这等好事。
......
夜空几点星子点缀。
何城睁开眼睛,睡不着。
他早就知道禾央睡觉很沉,没想到她还在睡着,并且半点没有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他将她垂下的手再次放到他的腰间,做出一幅她强搂着他的画面。
他往前探去,碰一下她的唇。心里记着数,这是第二次吻她,默默记下这一天的日期。他眨眨眼,闭上,想要睡觉,禾央的气息太浓烈,小嘴微微张着,一呼一吸,只是在脑海里想着这副画面,他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更别提身侧的人本就像个小火炉。
他再次睁开眼睛,凑上去。一连碰了数十次,最后贴着不动,心底却越发躁动,并没有消减半分。
最后,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是天亮。
何城睁眼就看到躺在身边的禾央,心情好得不得了,向来沉冷的目光放了晴,仔细看了她好久。
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有十几天,要不就等高考后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她应该会答应吧?
如果不答应该怎么办?他认真考虑何谨言的建议,也不是不可以,和她日日夜夜生活在别墅里,并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反而充满期待。
何城正为这件事思考,禾央忽然动了动身子,整个人朝着他的胸前滚来,准确无误滚进他的胸膛前,温暖的小脸贴上,似乎是觉得舒服了,微微蹭了蹭,又轻声咕哝了句什么,没有听清楚。
只是那声音乖软得让他一瞬间炸开烟花,恨不得再听她发几遍那样的声音。等了等,她没出声。
禾央的手自觉地搭在他的身上,连腿也不甘示弱,像个蚕蛹般紧紧包|裹着他。
清晨的阳光干净明亮,透着股让人向往的生机。窗外是一片参天的绿树,迎着微风轻摆枝叶,好像在跟人打招呼,落在枝丫的麻雀叽叽叫着,又一只麻雀落在旁边。它俩好像认识,亲昵地互蹭羽毛。叫声越发欢快。
这一切在何城的世界里都变得虚无。
他看到禾央的睫毛颤动几下,眼球在眼皮底下微微转动,好像是要醒来了。醒来看到这副场景,会怎么办?又要装无辜,否定两人的关系了!
只是朋友,呵!
等待,为什么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