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众多,啥时候也不缺能任事、会办事的人,奔着好是一路,凑合过也是一路,这茬无论是对当事者还是旁观者,也真是没什么所谓。
真正想要成事,要么左右逢源,要么天高皇帝远,指着一人横行,老话说的也干脆,刚则易折!
杜娇阳出去成事是一定的,有人眼红也是肯定的,左右逢源别说是她了,这年月,就是老杜回来也办不到,只能玩天高皇帝远的手段。
到时候杜家女在外,杜老爹在内,互为援引,就又是另一番局面了,那该讲的就是人家该怎么对杜老爹左右逢源喽……
近期出去之后,打死不能回来,就是杜娇阳这女混子的行事准则,一旦回来,不测也必然会来。
“想的真特么周到,我肚子里的,除了是念想,怕也是占着人用的吧?
是不是以后见面,还得让我接茬带孩子?”
与自家的狗男人一比,杜娇阳还是觉着自己的术法学的浅了,仔细一想肚里的孩子,她还是有所明悟的。
“这是家事,公事要紧,先联系王前进……”
对这茬,李胜利也没多说什么,孩子算是个念想,命脉他早就有了。
别人放风筝用的是线绳,他用的则是铁锁链,根本就不怕跑了风筝。
夫妻两人对好之后,就该着最近平凡度日的王前进挠头了。
来了马店集听完小舅子的说辞,近期留了胡子以示沉稳的王二愣子说道:
“老李,这茬不用你说,我干娘也找过我了。
她那边也有让你带队过去的想法,只是这茬可不跟邢州似的。
涉外,就没有小事,这事儿二太子也有心掺一手,只是被我干娘挡下了。
南边的时疫刚刚冒头,这几方就交集在了一起,怕如老王说的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药材的进出口生意上。
我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去趟这潭浑水,既然你说了,那我就跟你一路下去吧……”
留了胡子的王二愣子,最近也是真的沉稳了许多,还知道有大事瞒着李胜利了。
听了姐夫正经的说辞,不说流感说时疫,就是这位姐夫最近的长进了,在一行说一行么,李胜利先是点了点头,这才露着森森白牙说道:
“既然这茬多少人都在关注,那就跟你干娘明说好了。
中医、中医药,这是咱们自家的盘子,不相干的人,特么谁碰就让谁去死。
我要求带人下去是为的什么,也就这茬了。
你就别跟着去了,离京之前,各方之间,也要有个妥协的,这事就该是你‘三太子’挺头了。
咱们已经龟缩大半年了,基本盘总不能再让出去吧?
告诉他们,不成,咱们就先碰一碰,试好了钢火之后,再论该由谁下去。
咱们手里虽说没人,但还有个特务营的,人家既然说了是试验营,就不是啥正经单位吧?”
听到小舅子李胜利临走之前还想动刀兵,王前进也是一阵头大。
跟小舅子说的差不多,上面的关系杂乱的很,各有山头不说,还互相交集。
如今自训班被人盯上了,小舅子倒好,一走了之,他这边撑门面,可就艰难了。
想到小舅子的试验营一说,王前进也是出了一脑门热汗,别说,那边的驻地在山里,少个几百人,只要老谢那边装瞎,衣服一换,还真是一股子势力。
“别特么胡沁了,现在谁有心跟你这愣货试钢火啊?
这事差不多能成,我去说吧。
自训班这边你抽了人,咱们是不是再补上一批?”
跟着李胜利打混日久,王前进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特务营的说辞,怕是给他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真要动手,如今自训班还剩千多人的老学员,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别的不说,这些人起码都有了一年左右的民兵训练,自训班又是个很压抑的地界,真要放他们出去,没有部队的人遏制,城里绝对平趟,哪一股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句难听点的,外面的人玩枪,那是瞎打,自训班的营地内训练的时候,可是以班级为单位,进行的排级野战训练,那就不是一个概念的玩意儿。
而且隔着自训班这边三两步远,就有一个武装部的仓库,师级的装备,仅是机炮营的装备,就至少两整套,真干,城里城外那帮人谁也不成。
医护兵,两人也不是嘴上说说的,真要是有人打到门上,迎接他们的也不是机枪,而是提前锁定好射界的机炮,自家小舅子这玩意儿,不讲人性的时候,也是真跟人不沾边的。
“这是我弄的名单,史老、蒲老还有十几位各地治疫名家随行。
他们这些人只会在营地里做高参,只有我一个要往来的通行证。
过去之后,再问问你干娘,有没有想要的物件,等火车回返的时候,让人给她捎回来。”
听着小舅子李胜利作大事,还不忘溜沟子,王前进也是服气了。
与他们这些三刀六洞的相比,还是家里老王说的对,他这样的只适合带着孩子过去叙亲情,至于做事,还是小舅子李胜利这样的更靠谱一些。
“孙子,我这臭名,九成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