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还是那些个不被中医师们所接纳的村医、乡医、野医、游医。
如今么,但凡是有名老中医称号的人,不是在中医研究院,就是在四大中医院。
你到一个县医院,找一个名老中医,怕是也有难度,至于乡镇的卫生所,就更别想了,即便有,那也是极其稀少的个例。
而这个问题,现在也真是不能提,太尖锐了,有些被李胜利问住的蒲老,叹了一声回道:
“范围用药,也是中医研究院一直在探索的项目,儿科的至宝锭、成药补肾丸、养胃丸之类,不就是范围用药的例子吗?
这类例子太多,单是城里就有中药药厂五个。
至于医疗器械,史老那边也是一贯推崇的……”
话说到一半,蒲老这边就说不下去了,别说是一般中医师了,就是对一线有称号的名老中医而言,李胜利所说一天过百病家,也有些多了。
中医除了望闻问切之外,还有个辨证施治,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一百病家,也得六分钟一个。
真要是分摊到每一个病家的身上,六分钟还是多的,三五分钟解决一些小病症,问题也不大。
但真正能让名医名家看的,又有几个是小病症,中医治病,有些时候,真的可谓是治病如抽丝。
面对疑难杂症,即便是有国医圣手称号的蒲老,也不敢妄言简单一看就能一剂精准。
不能一剂精准,就得以方试气,用药之后,再做增减加味,这样一来,一个病家六分钟,显然也是有些扯淡的。
更别提中医诊法最常用的诊脉了,正经诊脉,可不是三五分钟就成的,辨脉、比脉、斟酌辨证施治,再以辨脉、比脉以为旁证。
一套正经的中医脉诊下来,就不是六分钟能完成的。
虽说明知李胜利这是在转移话题,但蒲老还是义无反顾的踏进了这个矛盾的怪圈。
以后的人口激增,也是摆在面前的问题,早已经有学者提出来了,六六年初的时候,计划生育已经被提出来了,如何面对,中医研究院也有过讨论。
所以,李胜利人口翻番的话头可不是什么假设,而是学者们的推论,上面认可的论调。
“蒲老,难吧?
这些事,不早做筹谋,不打掉那些个口口声声要取缔中医的,以后哪有我的活路?
我还指望着凭着我的手艺成名成家,再成一家医脉传承呢!
您往山下看,尽特么是嘎杂子了,想抖落咱们的人可是不少呢。
我还想着医术辈辈往下传呢,这类物件不打掉,咱特么往下传个鸡儿啊?
如今我做的事,既有公义也有私心,维护了大传承,就是维护了我以及后辈儿孙的饭辙。
如此公私兼顾的好事不去做,那才是大傻子呢!”
许多事李胜利连老婆杜娇阳都不给说,更别说是蒲老了,谈心也只能是谈心,许多事,蒲老也没办法看到,多说无益。
“也是,你们一代有们的任务,我这老汉多事喽……”
顺着李胜利的指点展望了一下,蒲老也是一顿颓丧,眼前事都弄不明白,更别提将来事了。
“蒲老,如今的大传承可并不受人待见,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让人待见。
义诊、下乡只是其一,并不是无可替代的,但药材出口,却是无可替代的,这是国之大计,谁碰谁死!
无论是二百七十九倍,还是驼黄,亦或是胡乱用药,您就当是一场战争吧。
咱们既要为国而战,也得为中医的大传承而战,些许下作手段,无非没有使在自家人的身上。
别人哭总好过咱们自己哭吧?
我之前说过,咱们既然学了中医,就是最正统的鹰派,做事之前分内外亲疏,也是咱们的基本操作,与医者仁德无关……”
李胜利自然知道蒲老要谈心的心结所在,无非驼黄不太正经而已。
有些时候,崛起,道理其实真的很简单,要么盘剥他人,没有他人可盘剥,就只能盘剥自家人了。
这话,也是不能说给蒲老的,大势压人,许多时候,被压的真是不怎么好接受。
但蒲老又不是一般人,许多事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头这关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捋顺了蒲老这边,李胜利基本就是捋顺了京中医家,一线的也是一样,等蒲老在山上定好了他在医界的位置,以后他李胜利就是正经的医界霸王了。
跟着蒲老、史老、成老三人,确定了自己在山上村、在医界的地位之后,李胜利也没在村里多待,直接就回了自训班那边,开始给老学员们加杠。
如今不加也不成了,崩几个学员,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名老中医们,留不下一生的经验而故去,那场面想想就好不悲凉。
即便周围尽是些名医名家,李胜利也清楚,山上的名老中医,怕是一多半都走不出去了,时不我待。
李胜利在自训班收拾着老学员,农历十月送寒衣这天,中医首长给托付的姜民,也身带红花,伴着彩旗飘飘、锣鼓喧天,带着一百多直属,坐上卡车去了草原。
这也算是一个节点,坚定了上面送青年下乡的想法。
只是送寒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