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爷的办公室,李胜利这边也没能走的了,史老又带着董师、祝师、白肃山跟郭士槐折返了回来。
“是史老有话要问,还是郭教授有话要问呐?”
见史老一行折返,刚喝上热水的李胜利,等众人进屋落座之后,就问了一句。
“我们都要问一问的。
胜利,你说的传承之法,将压力都给到了学校,这样的专科学校不仅不收钱,还要有所补助。
按照你的理念办学,一旦生源太多,只怕入不敷出啊!”
李胜利的传承之法,中规中矩,正常理解也是合乎情理的,但就是不具备可行性。
如今连着大学捎带上医专,不说学生有几十万人,但几万之数还是有的,专科类学校如今不仅不收费,而且还有钱粮补助。
李胜利说的这种,一上就是十几年开外的专科学校,供养不起的。
史老算是中医办学的提倡者之一,其中的艰难他早在二十年前就见识过了,如今开这样的专科,仅是一句入不敷出,已经很给李胜利面子了。
“史老,大势如此而已,不得不为。
仅凭中医大的那几年教学,学生出了学校门,能去坐诊吗?
之前的传承,徒弟出师开门立户,那个个可都是立得住的!
如今中医大出去的学生,想要问诊,没個三五年时间的实践,想都不要去想。
中医跟西医等同的教育方式,本就不可取,结果也摆在了面前。
这些都是需要我们去探索的,既然毕业之后,还要三五年时间的实践,为什么不在学校里把这个过程,做的充分一些呢?”
屋里这几位,都算是正经有传承的,他们没经历过中医大的教育,但却看到了中医大的成果。
也确如李胜利所说,正规办学,对中医而言,多少还是有些不足的,教学跟实践没法统一,也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李胜利的说法,也是借助了后世西医学院的一些方式,产学研一体,也是医学院的必经之路。
仅凭课本知识教学,不经临床实践就把人放出去,不仅是对患者不负责任,对于学医的学生也是一样。
按说这些人出去之后,因为经验不足造成了医疗事故,该是医学院承担责任的,但现实却不是这样的,出了问题,自然是学生自己的问题了。
究其根本,不负责任的原因还是出在了传承之上,现在改正合适,等有了重重障碍再改,那可就真是寸步难行了。
“话是不错,可门内传承跟办学是不同的,私自办学,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
传承跟教学之间怎么取舍,不是史老等人折返的原因,进门之后问了个大概,史老这边就步入了正题。
召集人手厘清医理跟药性,为新割治派做背书,这些史老还是可以理解的。
中途办班,李胜利的出发点也不错,但总还有个时局因素的,如今的大环境,办传承班,多少还是有些逆风而行的样子。
私自办学更是惹忌讳,即便是中医界内部的,学生是各地名医名家的后人,这事也不是那么好分说的。
几人折返,也是陆总这边老王给提了醒,召集各地名老中医进京,是陆总主办的,中间出了问题,总要解决一下的。
“哦……
这事儿啊!
我只是一个设想,孩子们在这,也不能总是疯玩不是,读一下医书不为过吧?”
本以为史老是来深入讨论的,没想到却是因为办学的事,这事是李胜利跟柳爷话赶话弄出来的,私自办学与大环境不符也是肯定的。
至于跟精英教育差不多的精研班跟传承班,现在也是没有准确说法的,也确实不合时宜。
对此,李胜利也没强说什么,只是退了一步,想把事情含糊过去。
见李胜利的话有些不尽不实,史老还想说什么,但想到柳家传人的深沉有术,他也没再多言语,有些话提醒到了就好,多说反而多错。
各地招来的名医被鸠占鹊巢,陆总的老王也认,但弄出了私自办学的话头,事情做的可就不漂亮了。
各自都有苦衷,陆总老王这边拿不住李胜利,只能出门之后找史老分说了。
一行人路上对了一下,对于李胜利的办学方法还是赞成的,但现在真的有些时机不对,试验与否,还得再议。
“李师叔,护心丸的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如许医家在京,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总要出些成果的。”
史老提醒完之后,就论到郭士槐开口了,董师跟白肃山辈分低了,不好指摘长辈,郭士槐这个外人说话,就有一定分量了。
可老郭张嘴就是李师叔,让董师跟白肃山翻了好大一个白眼,这货也是个顺杆爬的角色。
郭士槐这话,当然也是顺势说的,中医理论的厘清跟陆军总院这边的关系不大。
与其纠结于理论的厘清跟办学,不如出一些成果,心血管病也是新的领域,如果真能出一些成果,许多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能出成果的一个组合,孩子们被长辈指点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许多事,其实还是看结果来说话。
“可以,解表药、肺痨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