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游移不定,虽说给李胜利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问题不大,这类投入,他这边看的是预期收益,即便走不到一路,也算是结了善缘。
对于老王、老谢这类用兵之人,李胜利其实是最看好的,因为他们的忧患意识,是在生死之中磨砺出来的。
没准备那算没办法,有了提醒,他们的决断力也是顶尖的,就跟王家让王前进认干娘,嘴上说着考虑,动作上可没什么犹豫的。
稍事调整心情之后,李胜利这边继续整理教材,花了几天时间成书,剩下的就是王芷再誊抄一遍,之后让王前进带走,付钱找劲松刊印一部分了。
这茬就不能让公家出钱了,李胜利也没私人出,而是打着马店集的名义,拿出来五百块钱,至于能印多少,就得印刷厂那边看着办了。
几千、几万,现在李胜利也能拿的出来,但来路就不好解释了,对马店集村部而言也是这样,挤一挤,挤出个千把块没啥问题,一挤就是几千、几万,那也是纯纯的没事儿找事了。
教材整理好了,试建厂的预制板厂第一批产品也差不多养护完了,技术详解上的养护时间是三天七十二小时,考虑到技术、设备的差距,李胜利把时间延长到了一个星期。
技术标准的评测,跟李胜利没多大关系,他要的只是一個结果,以及实际的效果。
那边建筑设计院的评测完,场地上留下两块当样品,剩下的就要用到门面房上了。
洼里的新村跟老村部那边的库房,也已经同时开工了,马大队带着马店集这边的两百多瓦匠在那边干活。
之后还有山上别院的修缮,这些事只要安排好了,人员到位,速度还是很快的。
这两天的时间,通过电话联系,洼里新村那边平均一天起五六座院子,十天二十天之后,就会有大概的模样。
只要房子加了盖,后续的杂活就是洼里社员的了,李胜利这边需要赶工期,洼里、山上完活之后,马店集这边的门面房,也得加快一下速度了。
随着蔫了吧唧的王庆平从口外赶着羊回来,李胜利也发现了最好的减肥办法,如今从口外到马店集这边,脚下紧一紧,七八天也就回来了。
这一路,王庆平最少掉了十斤肉,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脸色青白,就是李胜利跟老支书见到他时候的形象。
怕这货被吓死,李胜利也当场给他诊了脉,心火旺胆气虚,心慌失眠伴随了一路,王庆平也是备受煎熬。
知道详情始末的老支书跟李胜利也不点破,只是李胜利这边给他开了点成药柏子养神丸跟安神定志丸。
这茬口拖上三五个月,才会成为王庆平午夜惊醒的梦魇,如今么,慌乱一点也不是坏事,起码听话。
腿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王庆平,也被李胜利强制要求继续拄着双拐,许多事,村里也不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王庆平慢慢接手老支书的事务之后,知情识趣的自然不会蹦出来闹事,但有些人,比如跟徐小丫的哥哥徐正清一样,心里憋着怨恨的,可不一定不会借机出来生事。
这些人,对李胜利而言也是不安定因素,蹦出来了,事儿就好解决,还是那句话,这是村里,马店集村里,支书是王庆平、老支书是王胜庭。
“胜利,一会儿去看看预制板厂那边的炮车?”
自口外回来之后,李胜利让王庆平接手老支书跟马大队之前经手的事务。
这位心里带着惊惧的马店集支书,张口喊了一声‘李叔’,结果就挨了他爹王老支书的一记嘴巴,嘴唇都给打裂了。
村里虽说不太讲究,但辈分却是很讲究的,李胜利跟洼里的赵满奎论兄弟,老支书王胜庭跟海爷论兄弟。
王庆平稀里糊涂一声‘李叔’,也是见李胜利跟老支书说话随便,老支书一记嘴巴甩出去,也算是彻底看清了儿子的本性,倒退二十来年,自家这儿子就是汉奸呐!
所以老支书的一巴掌,也是卯着劲打的,恨不得一巴掌摔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对此,李胜利却是说法不同,认为王庆平只是惊惧之下,胡乱扒拉救命稻草,算是吃了教训。
所以,在马大队跟王庆平之间,李胜利最终还是给了他机会,让他继续当马店集的支书。
至于王庆平嘴上说的炮车,就是运原木的那种炮车做了修改,可以勾起整块预制板行进的简易运输车。
“不去了,那玩意儿原木都能挑的动,一块预制板没有原木重的,勾不起来,再让轧钢厂那边改一下就好。
门面房上盖的时候一定要仔细,自己不懂技术,就让懂的来。
给太平庄的关大拿打电话,让他们村出瓦匠,最少两三百人,村里人当小工,先收拾一下村里的旧房,再有一月,雨季也就来了,别塌了房,不然还得重修。
修房子是小事,告诉当小工的,仔细看看太平庄来的瓦匠,人性次、嘴上没把门的、乐意撩骚的那些个物件,都给关大拿退回去。”
提到炮车,就得说说马店集跟轧钢厂的关系了,没有这层关系,别说炮车了,马店集的瓦匠家什都弄不齐全的。
老支书跟关大拿谈的第一笔工费,不是钱也不是粮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