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您就让我消停点吧,您去老宅那边瞅瞅,除了我之外都是女的。
望门寡、原装货,您也不怕她过来之后,再来一次望门寡。
这玩意儿可是邪性,您可别害我,不成就让王庆平乐呵乐呵?”
对于老支书王胜庭的手段,李胜利算是敬谢不敏了,白送的王芷、杨玉莲他都得好好考虑一下,再来一个望门寡,那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庆平不成,他敢玩这个,只怕立时就得被克死。
你说的邪性,可真是那么回子事。
太平庄这小寡妇,你是不知道长的有多俊,我老汉看了都动心。
这么個物件摆在村里,你当没人动心思,支书家的姑娘,也拦不住色心啊!
太平庄那边有几个小伙子,把她拉进了牲口棚,您猜怎么着……”
见老支书拿乔,连天桥撂地的手段都使上了,李胜利也不答话,脚下快了几步,就打算把老支书王胜庭丢在半路上。
“嗐!
正赶上村里的一头小毛驴起了骚情,踹翻了驴槽之后,当即踢死了一个,重伤了一个,剩的一个还给吓疯了……”
见李胜利要跑,老支书也不拿乔了,直接撂了,这等传说故事,唬唬社员老百姓还成,糊弄李胜利还差了几十条街呢。
“胜利,你别不信,今儿下晌我就让太平庄的关大拿领着人来让你瞧瞧……”
见李胜利越走越远,老支书王胜庭也不去追,喊了一声之后,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李胜利安排的差事越来越多,与别的村合作,也就成了王胜庭这边必须选的路。
洼里、山上,跟七千人的马店集一比,都称不上一个村子的,马店集的前街、后街不提,就是条差不多的巷子里,住的人口都比山上多。
洼里那边,一条巷子不够,再加两条也就够了,想要跟马店集合作,必须是差不多的村子。
太平庄也是城郊的村子,状况跟马店集也差不多,但太平庄自古就是种地的大村,他们村的粮食不缺。
老支书选择跟太平庄合作,也是为了那边的粮食去的,那边的人口虽说比马店集少了点,但地多,而且都是经营了几百年的熟地,粮食产量是马店集的好几倍。
许多算盘都是各自在打的,李胜利有李胜利的算盘,老支书也有老支书的算盘。
有句话老支书没说,那太平庄的小寡妇,是支书关大拿的独女,只有这样的关系,那小寡妇才能成为两村之间合作的纽带。
关大拿虽说没儿子,但架不住兄弟多,太平庄那边跟马店集差不多,也是几大姓共进退的。
关大拿这人,从外号就知道是个厉害人物,老支书王胜庭这边认定他能在支书的位置上干到干不动为止,不然就不敢跟太平庄合作。
这事也甭提什么觉悟了,投机倒把的讲觉悟,那就跟找死没两样了。
吃饱喝足,独自走在回村的土路上,李胜利也不怕出意外,后边跟着老支书,老支书后面跟着背着五六半的民兵呢。
这也属于正常的巡视,从马店集村口到大食堂这段路,有半个班的民兵整天巡视的,这也是李胜利之前设下的关卡。
看着已经开始拔节出穗的小麦,李胜利可没惦记老支书说的俊俏寡妇,而是想着给劲松的报道。
解表药今天上报,针灸也就这两天了,劲松要报道,李胜利这边只能给,不给不成,不然得罪人。
但给什么还是有考究的,李胜利决定,这次给劲松的报道,就用来定义赤脚医生了。
虽说这篇报道,不足以让他在马店集、洼里扎住脚,但这只是开始,李胜利这边还有后续。
李胜利起初的打算,是让这一份报道压轴的,后续再加上董师或是老白的针灸传法书。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劲松这边要报道,他这边就只能做调整。
如果杜老爹还在国内,李胜利倒是敢讲讲价,杜老爹不在,就不敢讲价了。
耍横也得分人的,面对王前进的干娘,李胜利可不敢耍横、耍狠,那是会倒血霉的。
如今只能将原本压轴的报道拆分开来,一点点的挤牙膏,或许也能带出不一样的节奏。
一路走到马店集村部的卫生所,进屋坐下之后,李胜利展开王芷誊写过的报道,就开始改了起来。
一份报道改了差不多整个下午,李胜利觉着还是有点不尽如人意,不是因为写的不好,而是如今的行文不太好把握。
不过这只是小事,大概的意思齐全了,李胜利这边还是有铁笔的,趁着没下班,给日报那边打了电话,陈靖有任务出城去了,傅山晚上倒是可以过来一趟。
趁着没下工,找了一本新笔记本,将自己写的誊抄了一遍,稍事修改之后,就等着傅山过来再改一遍了。
想着傅山要来,誊写完了自己的报道,李胜利又给谢飞那边打去了电话。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老妈频繁的在城里、区里走动,谢公子最近也没敢去洼里嘚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区卫生局那边背规章制度过活。
一听李胜利有约,谢公子那边忙不迭的答应了,说是正好没吃饭,一会儿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