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叔,言重了吧?”
李胜利上逐三代、下逐三代一说,董师这边就不能再靠墙而立了。
自家这位便宜师叔可是说什么做什么的,真要逐人上下三代,可就是老话说的株连九族了,这妥妥的就是罪孽。
这样的规矩,可不能任由他这么定下,真定下了,以后照此办理,中医的名声也就没了。
“重不重的在场诸位说了算,无非返本归源是大家伙出力。
你们不怕后世儿孙被外人收割,我也不怕,因为我现在跟将来也不指着中医吃饭。”
董师要反对,李胜利也不驳斥他,直接将问题丢给了在场之人,以及他们的徒子徒孙。
讲到门户之见,医者仁心就不老好使了,众人各自对望一下,不用说话,也就有了决定。
为长远计、为后辈传承者计,老董的这位小师叔,说话办事还是很老成的。
见悄然无语之间,大势已定,董师只能无奈一叹,与李胜利的医术相比,他巧借大事对敌的手法更精湛。
这就跟言出法随没区别了,句句都说在众人的利益之上,对于泄密之人的抄家灭门,也就被睁一眼闭一眼了。
在场这些个名医名家,怕是不知道自家这小师叔是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到时候,弄的大传承血淋淋的,不知这些人会作何感想?
扫了欲言又止的董师一眼,李胜利可不想这位没事儿出来打嚓,想了一下之后说道:
“诸位,如今正在报道的一片大白打天下,就出自我们柳氏医脉。
吴门的吴兄等人,也在筹划解表药的传法书,诸位有什么奇思妙想,可以弥补当前农村医疗条件的缺失,大可回去议一议。
董师,您号称四九城的金针国手,是不是也该出一份相应的传法书?”
李胜利提及一片大白跟解表药,董师这边还算正常,但提到金针他的面色一变。
不由想起了当日李胜利给张松治瘫痪一节,那时候,董师算是史家一脉的考核官,结果,被考核的人瞒了手艺,他这個考核官却是瞎了眼。
当时的董师,只觉着李胜利是凑巧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儿,人家可是有的放矢的。
想及上了头版的一片大白,对于李胜利说的金针国手传法,董师这边倒是想做一下。
“王院长,我看董教授、郭主任、白主任都在,各地医界耆老也在。
刘老的病情如今也稳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在陆总这边开个小小的座谈会吧……”
见事情大致有了眉目,邹锦这边也是当仁不让,借着机会就想跟老郭、老白熟悉一下。
老白是中医院的主任还稍微差了一点,郭士槐可是中医研究院心血管病的大拿,通着海子里的人物。
这样的人脉关系,平常邹锦也不太能联系的上,如今的宦途、学海,中间也是有山海阻隔的。
官场人物想要横压这些个医学教授,凭邹锦还远远的不够,这些个人物,真要梗着脖子,部里出面都不定好使的。
像郭士槐这样的,你前脚给他穿了小鞋,人家后脚就能找到海子里,小鞋怎么穿的,就得怎么给人脱下来,能不能穿自己脚上以示歉意,还得两说着呢。
邹锦的话出口,白肃山这边还好点,因为董师的关系,没跟她甩脸子。
郭士槐那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他还想着跟李胜利单独聊一下护心药的事呢。
见陆军总院的老王要开口,郭士槐这边也想开口推了这没什么意思的座谈会。
“这话说的对,走吧!”
见邹姨说话不太好使,不仅是郭士槐这边,各地来的名老中医,也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李胜利现在玩的就是以手艺压人,对着病床的老刘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病房。
“老董,柳哥给找的这个半路师叔,不大好说话啊?”
李胜利给邹锦全了面子,她也带着杜骄阳直接跟了出去,董师跟白肃山这边也就有了说小话的空间。
与董师跟柳爷隔着不同,白肃山跟柳爷的关系还是很亲厚的,称呼上就看的出来。
“嗐,不仅是个顺毛驴,还是个黑煞星,别的事我不知道。
跟大传承有关的,老白,你记着,这位小师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丝一毫也不能违逆。
惹了他,他既不跟你讲医德,也不跟你讲道德、规矩、法律,转身就敢下死手。
前两天有个高官子弟,冒犯了咱们这位小师叔,差点就给直接打死,端的是肆无忌惮,而且没人治得了他。
如今这年月,哪还有医家通着江湖?
咱们这位小师叔通着呢,而且纠集的还是当初武行张家的子弟,手黑着呢!”
董师是坐诊的医家,四九城的江湖事,不说全知道,也知道小半的,最近跟他对接的肖虎,现在只是个街面上的山神爷,在城里名声不显。
前推一辈人,武行张家也就是肖虎的姥爷家,别说一般百姓了,衙门口的一些人也招惹不起,张家当时做的,可真是要人命的行当。
董师这么一介绍,白肃山也皱起了眉头,他跟董师、郭士槐还有不同,师从萧老之前,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