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孙强打断腿。
我们家吃了亏,我还得为孙强治伤,人家还不给我好脸色,这事儿窝囊啊……”
眼见着李胜利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邹锦白了他一眼之后,也没法说什么。
陆总这边的说辞,都是孙强在电影院被踩踏导致的重伤,表面上看,还真的跟杜家女婿说不着。
但事出有因这样的道理,也不是不好使,孙强受重伤,嫌疑最大的就是杜家,而作为杜家女婿的李胜利,在孙家那边,差不多就是直接责任人,这也是跑不掉的。
李胜利的这番说辞,如果让孙家女人听到,当场发疯也是有可能的。
“就你有理,但说千道万,孙家的孩子要给治好的。”
孙强没事,或者有事不大,矛盾还能藏在心里,真要是残了、死了,只怕事情也会变的不可收拾。
真要是孙家老的跟杜家小的,在大院里大打出手,弄不好刚出国的杜家夫妇,也得立马回来。
这与几家的利益不符,李胜利不着急,但邹锦的心里着急,这事必须要处理好,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听谢飞老妈说完,李胜利从办公桌上撕了一角报纸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刚擦了一半,他又将报纸展开,见是院内的报纸,内容也是专业类的,这才舒了一口气。
以后,擦手这样的事情也是需要谨慎的,谁知道报纸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见李胜利又将整张报纸揣进裤兜,邹锦皱眉扫了他一眼,这半大孩子谨慎的过分了。
拿乔完了,孙强该治还得治,陆总这边请来的骨伤名家也是熟人,李胜利的本家,南派的骨伤名家老李。
病房里,陆总的副院长老王也在,正跟老李、老马、老张三个大眼瞪小眼呢。
“李先生,这伤势我不敢出手……”
见李胜利带人进来了,南派的老李也是干脆,直接当面认怂。
小腿的折伤处理起来简单,但大腿的多段骨折,对中医骨伤而言,也是天堑。
接骨不难,难在固定、难在后续的愈合上,骨茬该怎么接,该怎么避免后续的移位,这个跟射击移动目标差不多,要有提前量,或是提前规避的手段。
孙强受伤的时间较短,伤腿的瘀肿要考虑,后续消肿也要考虑。
如果是一般人,接不好也就那样了,无非再接一次,或是接成啥样就是啥样,但孙强是个有来头的,这些情况老王、老马也不会隐瞒。
自觉扛不住这口大锅的老李,也是干脆利落,直接拒诊。
“那就观摩一下,痊愈了,就是你老李的功劳。
治坏了,就是我这个小李的责任。
老王、老马、老张做见证,弄这茬,我是怕病家后续的讹人。
王院长,让人准备石膏、夹板、绷带吧……
老李,这伤其实难就难在了固定上。
无非人在住院,初期不用做固定,消肿之后,再用石膏固定,这你就有数了吧。
中医骨伤,也有需要长进的地方,该做改变的也不能不变。
X光机是个不错的医疗器械,人体的骨骼结构,跟生物力学、人体力学,也该相应的学习一下。
不变、不改,只怕有人会认为咱们是糟粕啊!”
老李不敢接手,李胜利也很无奈,老李不接,其他人也差不多的样子。
李胜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顺势而下,准备自己动手了。
孙强的伤势,中医骨伤要治愈,确实有难度,但手术的风险更大。
争斗虽说是孙强先挑起的,但如今的时机不对,跟谢飞老妈说的一样,面上的客套或是团结,还是要保持一下的。
晚上两三个月,李胜利也就不用出手了,或死或残不差孙强这一个,到时候,他可能也没有进医院的机会。
老王这边准备好了石膏、夹板,李胜利扫了一眼门外,也就直接上手了。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孙强,哼了两声之后,小腿的伤势也就处理完毕了。
到了大腿,李胜利仔细摸了一下,好在是踩折的,断口算是齐整,听上去难度不小,但实际操作,跟之前说的一样,就是难在了固定上。
将孙强的大腿骨复位之后,这位肇事者也被疼醒了,看着面前的熟人,这厮直接就叫嚣了起来。
“杜骄阳,这事儿没完……
你特么敢打我?”
孙强的话出口,李胜利这边也不客气,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嘴巴。
“邹姨,叫孙家人进来,这孙子特么蹬鼻子上脸啊!”
李胜利跟孙强之间的纷争,陆总的几人跟南派的老李,权当没看见。
这棘手的营生,早就不是医院能管的了,病床上这位不在乎陆总,打人这位也不是陆总的人。
偌大的陆军总院,遇上子弟间的纷争,也只能提供一个场地了。
孙家女人进来,孙强这边,毫无悬念的又挨了一个嘴巴。
杜家女婿的跋扈,孙家看在了眼里,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坏处了。
大院里进了一个不懂规矩的野孩子,孙家所谓的不好惹,也只能硬生生的退避三舍,杜家女婿是个目无法纪的,硬顶只能吃更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