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王吉祥的小子,跟肖虎差不多的样子,脸上也是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痕。
这样的物件不用试,也是在十里八乡能打的货色,更是李胜利喜欢的货色。
看着左右衣袖颜色不同,前胸后背六七个颜色的王吉祥,李胜利知道这还是个穷狠的货色。
“老支书,等回了村子,让吉祥挑几身衣裳,家里缺的,也挑点。
跟着我,总不能这么破衣烂衫的穿着,衣裳一样挂我的账上。”
不理会王吉祥细眼里散发出的感激,李胜利自顾跟老支书说着。
“胜利,你这大手大脚的可不好,谁家也不能这么造啊!”
这才两天不到,李胜利这边又是要酒,又是要肉,不说跟酒厂定的酒,单就羊只,他就拉走了七个。
按照低价算,连上衣服也已经三百多了,老支书王胜庭是个过日子的人,见不得这种大手大脚的造法。
“嗐,您就别操心这个了,善财难舍。
该走门路的时候,不能不舍的,这两天就让驻村干部去商贸局数数人头,照着人头一人五斤羊肉的数目送宰好的羊只过去,只能多不能少。
等那边收了羊肉,再跟他们唠指标的事儿。
今儿到食堂那边看看,尝尝味道,改善好了,让商贸局的也下来尝尝。
记着,人家报了号,就让他们白吃白喝。
但咱们村的指标也要够数,白吃白喝不干活,老话怎么说的,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敢特么耍横,王吉祥,带人打出他们屎来!”
坐在驴车上,看着盘坐的小年轻李胜利,听完了他的路数,王胜庭就知道,这位郎中可比他这个老汉狠多了。
“李叔,您说打死,保证活不了。”
听着自家孙辈王吉祥的狠话,见李胜利头不抬眼不睁,王胜庭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这人以后错不了,马店集有这样的狠人坐镇,以后更错不了。
“胜利,手里人手不够,你只管说。
这一年下来,村里像这兔崽子一样,穷横的货色可不少。
见天进城打野食也不是个事儿,我老了,精气神不济,没心思管这些小崽子,年前这两天你给经管一下?
吉祥,你那些小哥们,召集召集,这两天就不要进城瞎混了,回家听喝。
谁要是不听话,直接打断腿。”
村里人吃不饱饭,放纵小年轻进城打野食,王胜庭这边不是不知道,而是清楚的知道。
不管不是没办法,而是儿子做了混账事,他也不怎么好开口。
如果没有李胜利这茬,王胜庭还等着区里领导找他呢。
城里的派出所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些打野食的小崽子,尽在城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派出所的几次到村里来,都被王胜庭挡了回去。
他这的社员饭都吃不饱了,还管你城里乱不乱?
“嗯,是这话,打断腿就不用了。
吉祥是吧,人给我召集起来,不听话还敢进城瞎混的,我看村部有装鸡的铁笼子。
塞进去,扔村部大院,关上一天一宿,让人看着点,别冻死了。
之前在城里撩扯过骚事的,点出来,明儿我见见,让他们准备好,一人剁一根小指头。”
老支书点出这茬,李胜利也就不能不闻不问了,街面上乱,也有乱的理由。
偷鸡摸狗能吃饱,也是个路子不是,但现在的马店集不同了。
这边离城太近,王吉祥这样的小崽子压不住,将来都是乱子。
老支书说了让他经管,他也只能勉为其难接过来了。
“爷,这事儿我说不了,您得找马小宝。”
王吉祥的话,点出了他不是村里的混子头儿,那个马小宝才是。
“不用你爷招呼,待会儿你去找他,夜里让他去我院子,我跟他分说好了。
这茬口,你爷已经交给我经管了。
告诉他跟他家里,他是村里的关窍,晚上不来,明天我让人废了他。
老支书,村里养个瘫子,应该没问题吧?”
对那劳什子马小宝,李胜利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出现了小头目,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属于马店集的混乱之源。
这样的人经管不好,整个马店集都会遭殃,对于马小宝这类货色,李胜利不介意让肖虎出手。
“你说了算,打死就埋了,算他夭折没长起来。
不过这崽子是马凤兰本家的孩子,你下手的时候,再斟酌一下。”
经管千余户的大村,没点杀伐果断也是不成,李胜利的话王胜庭完全赞成。
只是对村子人丁门清的王胜庭,促狭的扫了一眼李胜利,干亲嫂子家的亲戚,下狠手,可就不好看了。
“这事儿闹的,让马老三找他,晚上我回院里的时候,让他老实跪在那,不然,嘿嘿……”
听着李胜利‘嘿嘿’冷笑,见惯了世面的王胜庭都有些毛骨悚然,这小年轻心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