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马粪纸包了桔子,站在街口等着杜骄阳,本以为女混子,一会儿就来。
等三个十几分钟,差不多晌天了,这女混子才姗姗来迟。
等人也是煎熬,总以为下一刻就会到来,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你正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特么保证就来。
“老李,过来帮忙拿东西。”
看着一身绿军装,大麻花甩在肩头的女混子下车,李胜利看看天色,就知道这货没憋好屁,弄不好是来告状的。
但当着司机的面,也不好跟她纠缠,就只能过去当催巴儿了。
礼物应该是杜骄阳自己收拾的,除了茅台酒,还有整条的素装特供烟,点心之类,家里应该没有现成的。
但各种布料,这女混子却没少收拾,蓝色的将校呢,丝绸之类的,应该都是杜家的存货。
见杜骄阳张嘴打发走了司机,李胜利知道今天肯定是恶客上门了。
“杜姐,进了家门,嘴上要有把门的,别胡沁。”
跟在女混子的身后,李胜利也给她做了提示,这物件上门告状,弄不好自己会挨揍的。
“咋?现在怂了,晚了!
我管你事后抽我几两金子的裤腰带,今天我就舍得一身剐,先把你拉下马。”
听女混子这么说,李胜利知道,再怎么威胁也没用了,这是要同归于尽,只能看她表演了。
进了屋,杜骄阳一声‘妈’,让老娘韩金花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接下女混子手里的东西,就开了口。
“闺女,还没吃饭吧,我先给你做吃的。
乐意吃羊杂吗?
胜利上午刚带回来的。”
杜骄阳这女混子,上来就喊了妈,韩金花这边也只能闺女相称了。
看着端庄大方的杜骄阳,李家老妈也第一眼相中了这个儿媳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好大儿口中的浑人。
“我爸愿意吃羊肝跟羊肚,我想吃蒸的熏鸡,其实我更想吃风干鸭,只是买不到。”
见杜骄阳还点上菜了,李胜利敲了敲桌子,示意女混子注意点,没想到老娘转变的更快,一個恶狠狠的眼神,指头一伸,他只能进北屋了。
进屋之后,想了一下,李胜利又把自己藏着的两块金子拿了出来。
杜老爹此去,说不准就要做个商业间谍,资金也是多多益善。
这些关乎杜家的前程,杜家的前程,就是他的靠山,这可比投资十大巨匠的画作,更赚。
投资未来,如果不是怕杜老爹带不出去,山里的那块金砖,起出来给他也不是不成。
说实话,这年月,黄金在国内,还真不如大团结好使,花的时候出了问题,就是抹不掉的麻烦。
用大团结,更省心一些。
将两块金子揣进内兜,刚拿出医书准备看一下,北屋的门,就被老娘踹开了。
‘啪啪’两个大脖溜子之后,李胜利回看,老娘怒发冲冠,靠在门边的女混子梨花带雨。
这特么两个大脖溜子挨的,属实有点冤了。
“妈,您仔细着点,要不再抽几下,免得我拿马鞭抽她的时候,她再来告状。”
眨了下满是星星的双眼,李胜利也不服软,盯着门口的女混子,阴沉沉的说道。
这是别苗头的时候,即便是彪悍的老娘在侧,他也不能服软,服了软,这女混子以后就无法无天了。
风雨之中,无法无天,会影响杜老爹的前程,万一被这女混子坏了将来的大事,别的不说,投资给杜老爹的十根大黄鱼,首先就要打水漂的。
“妈,你看他,打我打的还理直气壮了。
我不过就多了几句嘴,至于用裤腰带抽我吗?
他抽完了不说,回家我爸还要打我,不是我亲妈拦着,我就活不了了……”
女混子这一声亲妈,架的也是妙至巅峰,试着耳朵上传来的剧痛,李胜利无奈说道:
“妈,骄阳说了身为干部子弟不该说的话。
会害了他爸的,我就隔着棉袄抽打了几下。
这话下次如果还说,我得扒了她用马鞭抽。
您也不用瞪我,这货不抽打不听话。”
看着硬气的好大儿,看着委委屈屈的小媳妇,韩金花心里喊了一句‘硬是要的’,这才虎着脸,开了口:
“说什么疯话,骄阳这闺女多好,你再打她一个试试,看我不抽烂了你,老实待着。
骄阳,走,妈给你做好吃的,他以后要是敢打你,你就来找妈,反了他了!”
看着婆媳的一出好戏演完,摸了摸脖子,揉了揉耳朵,老娘下手可没有演戏一说,即便是演戏也是假戏真做。
那俩大脖溜子,可是实实在在打出了声响,打出了李家悍妇的威仪。
对杜骄阳这个女混子,李胜利现在还真没什么办法应付,报复性的暴揍一顿,那是不对的。
去杜家再告一状,李胜利还没那么幼稚,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老娘这两下,只能是白挨了,只要杜骄阳伪装的好,借此处下一个不错的婆媳关系,这两下也不算白挨。
中午吃了蒸熏鸡、白米饭,婆媳两个进了南屋窃窃私语,李胜利则是拿着本医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