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犹豫,直接就给他拿了出来。
上次黑吃黑得来的金条、现款,虽说李胜利这边是说了平分,但肖家这边,基本就没动过。
还是那话,现在这年月,有个几百块,就够一年花销了,钱太多真是没地儿花。
“有方,明天一早到我家,我妈要去通县,你帮着送一下。
肖虎,送我回家。”
接了肖虎递来的几沓现钞,李胜利也给赵老大这边做了安排,城里事多,老娘那边还是早去早回为好。
初中、高中放假,街面上的半大小子,对一身对襟的李胜利是个威胁,这年月,想要走动也不是很顺畅。
街上出来个人,就敢对你展开盘查,这事到哪还都说的通。
尤其是那些个加入校民兵的半大小子,遇上不顺眼的,搜身也是惯例。
至于街头巷尾的小脚侦缉队,现在虽说还没这说法,但那些个大姨、大妈们,早就承担起了该有的责任。
村里、村外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总有好事的,上来对你进行盘查。
李胜利当时拒绝赵家提议,用三轮自行车当做卖估衣买卖的交通工具,就有这方面的考校。
融入也是李胜利一直在做的事情,老对襟在洼里如鱼得水,在城里就多少有些涩滞了。
城乡的分水岭,现在就在慢慢的隆起,一身衣服虽说做不到隔绝城乡,但作用也是不小的。
就跟李胜利要纳西医为中医所用一样,中医三千年传承到现在,也该换身衣裳了。
不然经济越是发展,中医遭受的白眼也就越多,中医的凋零,一半是外在的原因,还有一半是内在的原因。
接下来的三十年算是关键期,一步慢步步慢,等知道中医的好处,再回头收拾,成本、代价大到无可估量。
让中医脱胎换骨,李胜利没有那样的大才,但给中医披上西医的衣裳,对他而言不难。
出了肖家的四合院,李胜利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事,身后的肖虎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差不多到南锣这边的四合院了,见小叔李胜利慢慢回神,肖虎这才开口:
“叔,我家老三,您是不是趁着寒假给带一带?”
肖家老三肖豹,是个沉鸷的货色,但在肖虎眼里,自家老三跟小叔李胜利一比,就是个该扔的货。
明年下半年他就要上大学了,肖豹跟家里的兄长妹妹,有些不合辙。
为了自家老三有个好前程,肖虎这边想着,趁着寒假让李胜利带一下他,涨涨见识。
“心机这东西,别人教的也是皮毛,老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还是有道理的。
你的本事多少得自家里所传,多少是在街上混出来的,比对一下就有数了。
让他趁着寒假,多看看三国跟兵书吧,这些书要背着看。
学了这些,以后有他长心眼的时候,你给他钱让他自己去买书好了,明天一早你也跟着有方过来吧……”
肖家老三肖豹,是个不怎么好看透的,教他经验,李胜利能说的东西有限,还不如让他自己看书呢。
算计着时间,这货要是运气好,能成大学生,如果运气不好,这辈子都是个高中生。
至于明年成大学生那是别想了,停课在录取之前,一两年后,如果运气好,肖豹说不定能有补录的机会,这种细处的事,李胜利也说不好。
到了四合院的街口,两人正想各回各家,肖凤却从小街上走了过来。
“二哥,等等,咱舅妈带着表姐夫过来了,人正在小叔家里呢!
叔儿,我大舅那边的情况不错,两腿已经能微微打弯了……”
夜色之中,小街上的灯光照不清面容,肖凤的欲言又止,李胜利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走吧,家里坐坐,肖虎,我妈要是脸色不好,你担待一下。”
家里来了跟肖家有关的客人,肖虎就得进屋了,自家老娘眼里不揉砂子,对山神爷肖老虎的观感不怎么好。
李胜利这边也就提前打了预防针,想想也是,谁家父母也不想自家的孩子,跟个亡命徒混在一起。
那天,肖虎对着棒梗下死手,可不就是一副亡命徒的样子吗?
这种隔阂,李胜利短期之内也消除不了,这就完全属于三观不合了。
带着肖家兄妹进了四合院,推开门进屋,扫了一圈刚要给老娘介绍一下肖家兄妹,李胜利的脸色就明显的阴沉了下来。
李家的正屋里,一男两女高坐,老娘、老爹正在站着说话,屋里的方桌上,摆着两瓶白酒,两包点心。
来来回回扫了几眼反客为主的张家人,看着老爹、老娘脸上的拘束,李胜利也没急着说话,而是掸了掸身上的对襟,说道:
“映红,给我把衣服拿出来……”
李胜利的话音落下,北屋里就忙乱了起来,今天小小的搬了一下家,李老大在家换的衣服,下午就收了起来。
现在大哥在外面要衣服,李映红这边就忙乱了起来,不忙不成,这事儿做不好是要挨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