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社员们也清楚,对此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脾虚病程极长,不做人为的干预,有可能伴随病患一生,几天的延误,李胜利也不怕这些人直接痊愈。
上午在脾虚患者上有收获,心情舒畅的李胜利,中午还多吃了一个两合面馒头。
吃了饭,也没在赵家休息,而是直接背起药箱,奔自己的医务室而去。
还想歇一歇的柳爷无奈只能跟上自家传承人的脚步,当然牢骚该发还是要发的。
“小爷,您这性子一日三变,要收摄一下,大医沉稳还是要的。”
见自家的传承人,有些着三不着两,一路跟在身后的柳爷,只能提醒李胜利注意自身的修养。
大医的气魄要有,可沉稳同样是少不了的。
“变什么?
这不上午收了仨能施药的,心里想着下午再多收几个。
这活儿挺有意思,照着药方找病,跟临床试药差不多。
我没玩过这个,还不兴我高兴高兴了?”
听李胜利把义诊瞧病,当做玩闹了,柳爷脸上并没有怒气,反而笑容灿烂。
许多医家想要让后辈子弟,喜欢上玩开方治病的游戏,可每每求之不得。
自家的传承人多好,瞧着撒欢的劲儿,跟狗见了兔子一个样,柳家的传承有戏啊!
两个不怎么着调的半吊子中医,见医务室门口,依旧围了一圈人而且生面孔不少,同时双眼一亮,麻溜的就开始了下午的义诊。
依旧以赠大白为主,间或送出几颗塔糖,洼里的社员,对李胜利而言很给力。
一个下午,他算是凑齐了试药的人员,四个用四君子汤的,六君子汤跟香砂六君子汤的各两个。
下午义诊完毕,收拾东西的时候,柳爷将外门插好,拿着李胜利的八份病历档案就问了起来。
“小爷,您下午筛的有点细,一点人参咱们又不是舍不起。
你那把兄弟不是要从乡公社申请一批吗?
这事儿我看大差不差,又不是要整参,药材公司那边抖抖袋子,掉点药渣也就够用了。”
听李胜利口述辨症,下午符合脾虚的病患,足有十多个,可他这边只收了一半不到。
柳爷怕李胜利因为拮据,耽误了学艺,只能在收诊之后,开口问问原因。
“钱我现在不怎么缺了,就是下午的几个病患,脉象不纯,多少有些驳杂,我估计是有别的病症。
杂症、复合病症辨脉,我是一点儿不会,别再跟你说的一样,辨脉、辨症都不对,万一药死人咋整?”
对于自己的诊脉手艺,李胜利多少有些不自信。
下午的患者,虽说大体上符合脾虚的病症,但没有上午的那三个纯粹。
筛选几次之后,李胜利只留了五个辨脉相对比较清楚的。
至于其他的病患,这次只能忽略了。
见柳爷还是拿着病历档案皱眉不语,李胜利只能再解释一下。
“柳爷,脾虚之症,主要还是看四君子汤的辨脉、辨症、药理。
六君子汤、香砂六君子汤,是四君子汤的加味,基础牢固之后再深入,我觉着稳妥一点。”
中医传承,各有各的理论,由简入繁还是由繁入简各有各的说辞,怎么说怎么有道理。
李胜利觉着由简入繁,脉络比较清楚,就自顾自做出了选择。
“嗯!
不错,以你的天资,自学成材也是可以的。
如果我死了,一定要保存好我柳家的传承。
你即便瞧不上眼,也要帮着给传承下去。”
用力捏了捏手里的病历档案,李胜利的医案,比自家的一些医案,写的更加的清楚明白。
有这样的传承人,是柳家传承的幸事,他刚刚想的深了一些,没想到套出了李胜利的想法。
“您老别说丧气话,您不是还没死吗?
来,我给您把把手。”
扫了眼一脸嘚瑟的李胜利,对于他的半吊子手艺,柳爷不怎么信任。
让自家还没入门的传承人,给自己开方,柳爷觉得都不如自己来了。
万一药死自己,以后也不至于找李胜利这个传承人的麻烦。
李胜利这边有章法,而且说的很有条理,只要不给他诊脉开方,柳爷自然一力支持。
他想了想之后,就决定先结束这次游方之旅。
“病症齐了,咱们就回去抓药。
义诊要有始终,今天没给人家提及,明天义诊一上午,下午收拾一下,后天回去吧。
你下午辨脉驳杂,可能是没有午休,正好明早试一下,如果是这样,就要注意休息了。”
想到一些昔日里中医名家的怪癖,柳爷还不忘让李胜利试验一下,或许这货上午的手感比较好。
不然上午三个都纯粹,下午的十几个都驳杂,就巧合到说不过去了。
“不午休还能影响诊脉?”
对此李胜利是有异议的,他的正骨手法,就完全不受疲惫程度的影响。
即便是焦躁、疲惫到了极点,手里的动作依旧是标准的。
“差不多,以前有的医家,早晨不吃荤菜,脉就把不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