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禹本来就不是隋天岐那种自小受西方绅士教育的,从小的环境让他生长成了没有道德的衣冠禽兽。
他嫡母对他那样打压,又怎么指望他学会尊重女性。
对喜欢的人无下限,对讨厌的人也无下限就是戚少禹的代名词。
况且他是真烦葛思思。
搞他爸就搞吧,老是带上孟柳干嘛?
孟柳跟她又没仇。
戚少禹这话一出,葛思思还没怎么,他爹先红温了。
怒气冲冲挤过来一巴掌拍向他的头:“臭小子,怎么跟阿姨说话呢!”
“我呸....你们....”他还想骂,孟柳及时拉住了他。
这么多记者在呢,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民警无奈,这么多人堵在派出所门口也不是个事,只能出来维持秩序,起码让孟柳她们先走。
这一天天的,麻烦死了。
回到家她连澡都有点不想洗,一想到明天还得去上那个死班,就身心俱疲。
戚少禹打湿了毛巾给她擦脸跟手脚。
“乖乖,今天累就不洗澡了吧将就将就。”反正开始出门前他们也洗过。
孟柳懒洋洋应了一声,沉沉入了睡。
隋天岐现在是个无业游民,但他的人脉资源都还在,况且他爹还掌着权,当然不会任由那些记者将葛思思孟柳乱写。
热搜很快被压下,漠北的狼没人管,但葛思思的长相是互联网再也见不到了。
孟柳保持着周末去塔桑那边度过,平日陪戚少禹这样的频率,一直到了预产期。
早早的她就被安排进了私人医院。
原本不想让其他男人来的,因为父母姐姐都在,这要是塔桑他们都来了,不好跟家里人交代。
但隋天岐在这家医院有眼线,她住进来的那瞬间所有人都知道了。
几个男人浩浩荡荡就来了。
塔桑的妈妈舅舅们已经回了西藏,知道自己儿子也是小三,她很难过,可好说歹说,儿子就是轴,眼不见为净,所以早早就走了。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卡莱有点担忧的问。
戚少禹守在手术室外边也有点心神不宁,孩子不是他的,但他这段时间跟孟柳的感情突飞猛进,很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产妇的丈夫呢?可以陪产,陪不陪?”护士走出来问。
一般陪产是自由选择,如果准爸爸进去还能亲手剪掉孩子的脐带,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孩子父亲有参与感。
“我!我进去!”戚少禹立马响应。
“我来。”隋天岐平时都是隐形人,他在孟柳那儿没什么份量,别的男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次可不同,孟柳是给他生孩子,他去陪产理所应当。
塔桑有点踌躇,他想去,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
白茶跟卡莱跟他关系更好,胳膊肘撞撞他的肩膀:“让塔桑去吧,他在家乡的时候给家里的牛接生过。”
护士:“......”
不是,你们没听清是产妇的丈夫去吗?一群男的随意发表什么感想啊!
而且这是在医院!有接生的医生跟助产师,要你一个给牛接生过的干活吗?
隋天岐紧紧抿唇,死死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大有不让他进去都别想进去的意味。
戚少禹退让了一步,他虽然见不得隋天岐,多少也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毕竟是第一次做父亲。
有些话从未言明,但大家早已心照不宣。
至于塔桑,没人将他放在眼里。
隋天岐穿戴好手术服防菌帽,步伐沉重的往手术室走。
孟柳躺在病床上香汗淋漓,虽然体验了很多次,还是觉得生孩子很难捱啊。
她这还是有系统有丹药的加持下,想象不到那些没有外挂的女人生孩子得多疼。
怪不得说是鬼门关走一趟。
隋天岐一进来就握住了她的手。
孟柳挣扎着仰起头:“怎么是你?”
她以为会是戚少禹的。
那家伙自诩为她名义上的丈夫,有这种露脸那是寸步不让,这次居然也会谦让了。
隋天岐从进来那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原来觉得生孩子也就那么回事,女人嘛,谁不经历呢?
现在真正看到,他才体会到有多不容易。
下半身全是血,往日明艳大方的孟柳此刻也脸色苍白,刘海都打湿了贴在脸颊上。
“别说话了,我陪着你,不怕哈。”他干巴巴的安慰道。
主要是从前也没哄过人,就这几句还是跟塔桑他们学的。
孟柳确实也没力气了重新躺回去不管他。
“产妇已经开了八指,可以开始试试发力生了。”医生说。
孟柳点点头,循着记忆开始用力。
隋天岐满脸心疼,但他又帮不了什么,只能在一旁眼眶红红的夸:“宝贝你好棒,加油,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原来觉得怎么样都难以启齿的称呼跟话,就这样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
病房外,孟父孟母大眼瞪小眼,看着几个男人有点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