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穿了孟柳的内心。
“你以为我很想跟你做朋友吗?这么久以来哪次不是我跟在你身后,我只是想活下去有错吗?”
孟柳的表情从难以置信逐渐转变为心痛跟愤怒,镜头给到她,她眼眶泛红,泪水打转,却倔强的始终没有掉下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捏住好友手中的刀将她反杀。
这场戏中,孟柳细腻的表演将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仅是电影的高潮之一,更是对人性复杂的深刻探讨,在极端环境下,人性究竟能恶到什么地步。
本来张导还怕第一幕戏不会轻易过,他们拍电影的多少有些迷信,开机仪式的上香红包,包括第一幕戏顺利完成,一切都是一个好兆头。
张导拍拍孟柳的肩:“很不错,你给我们开了个好头!”
孟柳腼腆的笑笑。
忙完一天回到酒店,公司给配的助理小优拿着她的手机递给她:“孟姐,有好几个电话打过来,我没敢接。”
小优是应届毕业生,小姑娘古灵精怪,可能是第一份工作,对她简直细致入微。
孟柳摸摸她的头,打开手机给她发了个红包。
“早点休息吧,明天有夜戏,谢谢你啦。”
小优美滋滋的接受了红包:“欸,都是我应该做的,孟姐别跟我客气。”
虽然孟柳现在分币还没赚,但几百万的富婆,对于自己的属下还是得大方点。
之前打工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老板能经常莫名其妙的给她钱就好了。
她现在也算是做上了这样的老板。
钱管够,不愁助理不认真工作。
回到酒店卸完妆,她拿手机看了眼通讯记录。
也不知道孔子黔那小子有什么事非得打数十个电话。偏偏她打过去又是关机。
这情况孟柳也有点慌,别是宝宝们出了啥事吧。
人就是爱脑补的生物,她越想越坐不住。
站起来来回踱步反复给孔子黔拨了回去,一遍遍的全是关机的冰冷提示音。
还是担忧,她就给覃林栖打了个电话。
“喂,你现在在忙吗?”
覃林栖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个男人:“没有,你说。”
“你能帮我去孔子黔家看看吗,他给我打了好多电话,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他就在我旁边,你自己跟他说。”
孔子黔乐呵呵的接过电话:“喂,孟柳!想我啦?我也想你呢,别急,马上就能见到老公啦,我现在就在你拍戏这边,打个车半个多小时就到!”
孟柳有点无语:“所以你打那么多电话就是通知我你过来了?”
“对啊,后面手机没电了在机场没借到充电宝。”
“那覃林栖他们也一块儿来了吗?”
“哼,几个跟屁虫,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孟柳直接把电话挂了,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点破事,果然还是不能指望孔子黔变得成熟。
她在房间敷了个面膜,默默的等着人上门。
孔子黔来找她还能理解,怎么覃林栖他们也跟了过来。
这边的四个男人打了一辆车,后座逼仄的坐了三个人,覃林栖在副驾,用他的话说,反正你们仨都是孟柳的男人,贴着坐有什么问题。
他一个外人不习惯跟男人那么亲近。
说到这次来找孟柳,还是孔子黔的提议。
他虽是大学生,但一个学期上的课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不是在逃课就是在逃课的路上。
分开几天,他血气方刚实在是忍不了,偷摸就订了机票。
侯今晏是天蝎座。
众所周知天蝎座的特点是记仇。
他私下花费五个棒棒糖贿赂了孔十七,得到了孔子黔要去找孟柳的消息。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吆喝着带上了陈越。
覃林栖不想来,哪知道几个娃听到电话,非让他来,还把他这个老父亲赶出了家门。
虽然有别的地方去,但想到孩子们也只是渴望父母关系幸福,他默默的忍了。
“开个总统套房。”孔子黔两手夹着一张黑卡递给前台。
前台纳闷的看他一眼:“要身份证。”
孔子黔装逼不成,弄得身旁三个男人嗤笑。
“笑什么,我是谁你不认识?”他选的这家酒店也是他们家的,这前台水平不行,连少爷都认不出来。
侯今晏上前将他的墨镜摘下:“知道你想耍帅,但你先别帅,这大半夜的戴个墨镜你是盲人吗?”
前台抿唇:“管你是谁,开房要身份证你不知道啊?这是国家规定。”
孔子黔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翻出他的身份证。
“你们四个男的住一间房啊?”前台又问了一嘴。
四个人脸上都怪怪的。
覃林栖率先找到借口:“他们三个住,我不住。”
说完面对的就是三道谴责的目光。
前台眼珠子在剩下的三个人身上转悠一圈。
孔子黔额角直跳:“你看什么呢!”
前台忙低下头,老老实实将房卡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