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孟柳跟娘亲这种女人，都是万里挑一，也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找到个正常点的妻子。
无视两个通房的脸色，顾止戈相当不近人情的继续说：“不必给她们颜面，让你不舒坦了就直接打发了出去，是发卖还是其他任凭夫人做主。”
孟柳蹙起柳眉，她此刻跟傅闻廷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没有碰过，为什么要接受这两个通房呢。
人家女孩子正直妙龄，送来当通房，你不碰人家等于平白蹉跎人家的时间，哪怕将来反悔了，想再嫁人都不好说亲，古代社会，就算是乡间的汉子恐怕也不愿意要一个给别人做过通房的丫鬟。
哪怕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现在又让她随意发卖，看不出来，平日里对她温柔有加的男人也有这么铁面无私的时候。
孟柳不是不知好歹，她当然知道顾止戈是为了她才守身如玉，她也有感动。
只是身为同类，不自觉就会把心偏向到同为女人的身上。
孟柳在之前的世界也做过通房丫鬟，明白这样的小丫鬟多是身不由己，哪怕这两女的想跟她抢老公，她也没有太过嫌恶。
很简单，若是有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给别人当通房。
既当了通房，争宠什么的就是应该的。
像是男子在朝堂上拼杀，女子的江湖就在后院。
说白了不过还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去攀附男人而已。
“你们今年都多大了？”
采红：“奴婢17。”
采南：“奴婢16。”
年纪都还这么小，孟柳也不忍心小姑娘后半辈子都荒废在这公主府。
她让顾止戈回避一下，有些话当着他面，怕小姑娘脸皮薄，不好说。
顾止戈不太放心，但也不敢再惹她生气。
人走后，就只剩下傅闻廷跟苹果跟着她。
“你们入世子的后院多久啦？”
“快一年了。”
孟柳敲敲桌子：“这一年来世子都没有碰过你们。”
说到这事，两丫鬟就有点羞涩了。
做丫鬟的时候她们俩凭借着姣好的容貌在府中混的如鱼得水，及笄后又被公主看中送给世子当通房，本来还以为世子哪儿有问题才不碰她们呢，见到孟柳都懂了，世子夫人如此的容貌，也难怪世子看不上她们。
只是，在孟柳嫁过来之前，公主耳提命面让她们盯着世子跟夫人。
都是做奴婢的，一家老小都捏在公主手上，她们也不敢拒绝，这才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孟柳。
不然自己都无宠还去挑衅主母，那不是寻死么，正常人也不敢那么干。
“你们想另嫁他人吗？”孟柳打直球。
“这.....”采红采南都有些为难，就算是想也不敢说啊。
孟柳笑了笑：“别这么紧张，世子没碰过你们，也不耽误你们再嫁他人，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如果你们不想待在世子后院，我会安排替你们择一良婿，再备上丰厚的嫁妆，让你们风风光光出嫁。”
采红跟采南咀嚼了片刻她这番话。
如果能再嫁他人当然是好的，孟柳话说的没错，在她没嫁过来的时候世子都不碰她们，更别提现在嫁过来了。
公主府是好，可她们身份低微，万一以后终生无宠，也没个子嗣傍身，想也知道晚年的生活会何等凄惨。
只是公主的告诫还在耳边，一时之间两人都不敢应。
孟柳也不勉强她们：“你们回去慢慢想，我给你们三日时间，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我都不会管你们了。”
她放下茶盏将两个小姑娘拉起来。
“咱们同为女人，话敞亮着说，若是决定留下来，那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哪怕得了世子一两分青眼，也该掂量掂量能不能越过我去，当然，若是想离开，我也不会使绊子，咱们女儿家在这世道生存本就艰难，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自是应该互帮互助的。”
采南被她说的意动，当即就要表态。
孟柳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不必急着给我答复，关乎你们自己的未来，回去吧，好好想想。”
苹果都在一旁看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小姐会以这样的方式处置两个通房。
那些话也令她动容，是啊，女子生存本就艰难，偏偏很多女子都是被同为女子的同性打压。
等人走后，她小声的问：“小姐，你不嫉恨她们吗？”这可是世子的通房。
“这有什么好嫉恨的。”
“她们虽然没被世子碰过，但确实也曾觊觎过世子。”
就比如昨晚的装病，还有今日晚来请安跟在世子面前的矫揉造作。
孟柳点点苹果的鼻尖：“度量大一点，优秀的人走到哪儿都有人爱慕欣赏，我们该做的是管好男人，而不是向弱女子发难，像她们两个，做丫鬟的，这辈子能遇到最优秀的男人也就是顾止戈了，想往上爬不是错，我欣赏这种野心。”
她们只是缺少正常合理的晋升途径。
男人还可以在朝堂大展宏图，古代女人除了后院还能在哪儿努力呢。
“若是顾止戈碰了她们呢？”傅闻廷突然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