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正是警惕心最强的时候,现在要是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他绝逼多想。
之后的几天因为行动被限制,她又不爱喝打包的鱼汤,祝晨只能变着法的给她做小鱼干还有鱼饼吃。
星期一他请假了,在医院陪母亲手术,刚好连瑾因为工作上的事要出差,原本还想带着她一块儿去,被孟柳义正言辞以学业繁忙而拒绝。
她打定主意等祝晨他妈手术成功后就去他家吃饭,到时候肯定会庆祝一下,又是一大桌菜,想想就流口水。
中午过后,孟柳正趴在桌上准备睡会儿午觉,祝晨的电话来了。
“孟柳,你能来医院一下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手术不顺利。
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的时候,祝晨一个人站在走廊,红着眼很是无助,原本就瘦的身形看上去更显得摇摇欲坠。
她最见不得男人流眼泪,连忙走上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憋出一句:“节哀。”
听到她的声音他好像才回过神来,手臂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说:“我能抱一下你吗?”
别说抱一下了,抱两下都行。
孟柳伸手环住他的腰,祝晨紧紧的将她拥住,这个拥抱可能持续了一分钟都不到,他就松开了手。
说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
“我打电话给殡仪馆了,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
孟柳心疼坏了,可怜的孩子,遇到这种事连个亲戚家人都没有,牵着祝晨坐下,陪着他默默的等来了殡仪馆。
又一块儿跟着车去了火葬场。
眼睁睁看着尸体被推入焚化炉,他痛苦的呜咽:“我没有妈妈了。”
这气氛谁能忍得住不流泪,孟柳再度抱住他:“你妈妈会永远在天上保佑你的,想哭就哭出来吧。”
祝晨再也忍不住,一米八的大高个倚靠在孟柳的颈弯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陪着他给母亲办完后事,孟柳也没忘了交代医疗基金会那边将剩下的钱打给祝晨,虽然术后营养这些是不需要钱了,但买墓地还是需要。
如果没有她,恐怕祝晨需要把房子卖了才买得起。
司机那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孟柳统统无视,她的男人在这么无助的时候,当然不能放祝晨一个人。
“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她单独待一会儿。”他说。
孟柳眉眼间全是担忧:“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
祝晨笑笑:“没事的。”
他也听到了她手机一直在响,自己的事总不能让她跟家里闹矛盾。
下午那通电话也是一时情急才拨出去,没有其他家人也没有朋友,那种脆弱的时候他太需要有一个人能陪陪他了。
关键时刻也没想太多,满脑子只有孟柳。
回到家,孟柳打开手机跟连瑾视频通话。
“去哪儿了?司机说你又没按时回家。”
“跟唐笑去吃蛋糕了,怎么?现在我是犯人吗?出去逛逛都不行?”
听到她带着怨气的话,连瑾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终究是没再继续审问。
“下次跟唐笑出去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司机担心。”
“知道了。”
他又黏糊糊的问了半天想不想他,今天吃了什么等无关紧要的话,孟柳借口困了这才挂断。
连瑾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阿姨每天做完饭就会回家。
也就是说现在偌大的公寓里,没有别人。
想来想去,她还是有点担忧祝晨,而且姜昱那边也还没整明白。
所以她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了。
晚上十点多,街上没什么人,孟柳打了个车直奔祝晨他们家小区。
姜昱家还是没亮灯,只有窗户一角从始至终都开着一条缝。
孟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变成猫顺着水管爬了上去。
屋内很乱,墙边的猫粮碗跟水满满当当,除此之外什么人类的食物都没有。
厨房里的调料都让人给拿走了。
看来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等了半天姜昱还是没回来,孟柳又变成了人,从里面打开防盗门。
外面的墙壁上还有门上全是用红油漆写的还钱跟脏话。
这怕是高利贷才能干出来的事,她无法抑制的想到现在姜昱的情况。
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很害怕,这阵仗一看金额就不小,靠打工真的能还得起吗?
可惜现在她都还没搞清楚情况,也无法为他做什么,怀揣着沉重的心思,她去了祝晨家。
祝晨刚洗过澡,呆呆的坐在客厅,这房子里面到处都是跟母亲的回忆。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因为父亲出轨,所以他们夫妻俩之间的财产全部分给了妈妈,这房子就是。
在有限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都是做一些很辛苦的工作供他上学。
所以祝晨也很清楚,他必须得好好学,拼命学才不算辜负母亲,可惜十年寒窗还是没能让母亲等到他金榜题名那一刻。
“祝晨?你在家吗?给我开开门。”
他倏地一下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没记错的话她家里管的很严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