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头埋在她的颈弯,身体紧绷,孟柳伸手顺着他的后背,从肩膀往下滑,好似在安慰一只猫。
阙进的身体没有任何赘肉,哪怕是文官,又近而立之年,该有的肌肉也都有。
这无疑是一个对自己很严苛也很自律的男人。
她的动作很好的安抚住了他,这棵树很大,他们身下的树枝也够粗,阙进翻过身,与她共同平躺着,透过树叶看天。
月亮已经爬了出来,两日功夫,啥也没干,全运动去了。
宁静的夜晚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突然,一颗明亮的流星划过天际,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亮光,孟柳惊喜的坐起身,还拉起了他。
“快看,是流星!”
无数道闪亮的星星带着璀璨的光芒,消失在远方的天空。
孟柳兴致勃勃双手合十:“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验哦~”
阙进只沉默的看着她动作。
孟柳嘴里嘀嘀咕咕,完了又用胳膊碰碰他:“你不许愿吗?”
阙进拗不过她,也闭上眼许了个愿。
“你许了什么愿望?”
“家国安康。”
孟柳瞪大了双眼,好朴实的愿望,她不相信这人就没有一点私心。
“还有呢?”
“没了。”
“阙相心怀天下,大公无私。”
阙进不置可否,他问:“那你呢?许了什么愿望?”
孟柳笑笑:“愿望许多了就不灵了,我一共许了三个,第一个是希望家人朋友顺顺利利无病无灾,第二个是希望世间的女子能从各个领域发光发亮,第三个则是希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永远在一起。”
本来对着流星许愿就没有科学依据,不过是此刻氛围正好,孟柳才起了心思玩闹一番。
阙进没有继续说话,沉默间孟柳已经打着哈欠躺下来睡着了。
他看着一旁呼吸平稳盖着他衣裳的女人,再次许下了愿望。
希望她所思所想皆美梦成真。
*
关棕被压着跪在地上,周围一众士兵将他团团围住。
不同的是他们有的身着士兵铠甲,有的身着禁军服饰。
“你将本王的妾室掳走,害她在山林中失踪,是何居心?!”
黎风死死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他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天,派出去的人不知何几,就那么一片树林,愣是一无所获。
阙进以及孟柳统统失踪了。
“王爷这话有错,孟柳乃本官的通房,何时成了你的妾室?”邢景耀不疾不徐反驳。
没人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风尘仆仆从兖州赶回来,得到的却是她再度失踪的消息。
此刻他满脸疲态,下巴泛起青色的胡渣,双目无神只知道下意识反驳。
关棕将人带出来,却在半路让她遇到危险,现在一心只有愧疚以及找到孟柳。
派人给府里送了信,父亲安排了许多人深入森林去找,都没有任何消息。
“王爷跟邢都督此言差矣,孟柳姑娘此前扮做男子与我儿相伴已经两年有余,若非王爷强行将她带走,小儿也不会拼死将她带出来,且一切都是孟姑娘心甘情愿,谈不上掳人。”
侯爷慢悠悠的说出口,他们虽只是侯府,权势比不上翎王,但也没有任人责骂的道理。
原本他没将孟柳放在心上,若不是儿子跟他关系好,他也不会让一个外人住在自家府中那么长时间,之前他想的是,左右都是男人,未来的造化不可知,帮扶一把也未尝不可。
若是早知道孟柳是个女人,他决计不会让儿子跟她走这么近。
现下涉及到邢景耀的通房,翎王的妾室,一个不好他儿子就会被这二人打压。
虽说有其他儿子,但关棕是他唯一的嫡子,无论如何都得保下他。
搜寻的人派了一波又一波,终于在月余后找到了二人的踪迹。
*
孟柳还在美梦中,但男人的亲吻不可忽视,她极其不耐烦的打掉身上那只作乱的手。
“你要干嘛!”
阙进眼神幽幽的看她:“第二天了,今日轮到我做主。”
这半个月以来,他们每日每夜的运动,路过溪流,湖泊,河水,他都要拉着孟柳来上一次,兴致起来看到好看的树好看的花丛也会直接开始。
一日一次的约定早就作废。
唯独还没作废的就是隔一天轮一个人做主。
每当到了阙进这天,一大早他就要开始闹。
孟柳简直苦不堪言,她虽然是老色批,但她也是个懒人啊,比起一大早就开始活动,她更想睡懒觉!
阙进温柔的吻她,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你昨晚答应了我的。”
“是,我是答应你今天全听你的,但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吗?”
“小骗子。”
他吐槽了一句,不再打扰她,自己去河边洗脸漱口,接着从善如流架起火做好了早餐。
被打搅过后,孟柳就睡不熟了,没一会儿也起床了。
用过饭后,阙进就抱着她要去河边。
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