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讲究什么,光着就去又摘了几片叶子,在河中仔仔细细洗了一遍后,她又让阙进给她系上。
“不错,看不出来你还会这手工活呢,对了,你会编织吗?要不用这些藤蔓给我编织一套内衣裤吧。”
他没有反驳,只默默寻找起合适的藤蔓。
阙进在心中宽慰自己,这种不方便的情况下,男人照顾女人天经地义,并非是因为他对她有什么意思。
之后孟柳又逗了他半天,任凭她怎么引诱怎么劝慰,他都始终保持缄默,丝毫不为所动。
越是这副禁欲的做派,孟柳就越是不想放过他。
“这样吧,在离开这里之前,你我互相安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等回京后,我也就当不认识你。”
“不。”干脆利落一个字。
这是第一个让孟柳觉得头疼的攻略对象,哪怕得到了他的人,也始终感觉走不进他的心。
“你莫非是怕喜欢上我的身子,到最后舍不得?”
阙进扯了扯唇角:“你对自己太自信。”
“一看你就没碰过女人,真能忍住吗?”她狐疑的打量他。
尽管已经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阙进仍然觉得自己比不上她的厚脸皮,她总是能让他哑口无言。
“你怎么这般....”
“不知羞耻?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孟柳一连串吐露了几个词,任由他选。
阙进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稍显生硬的解释:“我没想这么说。”
“无所谓,我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在你看来是贬义的词语,对我来说,身体是自己的,没有义务为任何人守着,更何况,我也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且以后也不会成为那种攀附男人的女人。
在我看来,成年男女有欲望很正常,只要不伤害任何人,那一切都可以发生,包括你我在一起,也包括自己取悦自己。”
早知道她想法与世俗不同,但取悦自己的说法还是令阙进眉心一跳。
“你这么说,你的那几个男人恐怕会难过。”
孟柳耸耸肩:“我也不阻止他们找别人啊,只是找了别人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我不跟别人共用男人。但我肯定是管不住自己的,若是他们接受不了,大可以离开。”
阙进:“你这是想效仿前朝虞公主,同时拥有几个男人?”
“虞公主?这谁?说来听听。”
她在这个时代的时间不久,对历史并没有太多了解。
阙进犹豫了一下,本来这种事说出来都怕污了姑娘家的耳朵,但她也不是寻常姑娘。
“虞公主乃前朝嫡公主,一辈子未成婚,但私底下养了许多面首。”
孟柳吹了声口哨:“吾辈楷模啊。”
阙进差点被口水呛到,这值得敬佩吗,感情她还真是那么想的。
“不过我还是跟她有点不一样。”话说到这儿来了,再掩饰也没有必要,“我没那么多钱养男人,也不需要别人养我,合则聚不合则分,不勉强不负责。”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过来:“所以这就是你的感情观?”
“差不多吧,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干什么非要吊在感情上,男人不可或缺,但倒没那么不可替代。”
“那你可曾想过,以后你的孩儿出生会经历怎样的流言蜚语,其他人会如何看待它的父亲母亲?以后又该以何种面貌来应对他人的调侃?”
“孩子倒确实是一个问题。”孟柳看着他笑了笑,“不过我想,做父母的带他们来这个世界上,负责让他们健康成长就够了,倒也不必把他们的一生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阙进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换位思考,若是他以后的孩子一出生就将面对世人异样的眼光,且来源于双亲,那么他宁愿不生。
“你没明白一件事,对于孩子,我生下他将她健康抚养长大就已经尽了我所有的义务,我希望她幸福,想来我的教育也不会失败到,需要牺牲我的幸福才能成全他坦然面对世人的眼光吧。”
阙进没有反应,孟柳盯着他。
“最重要的是,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前,我先是我自己。”
果然,她的想法注定跟其他人不同,阙进见多了为了孩子委曲求全的女子,上到宫廷嫔妃,下到平民百姓,为了孩子忍受着另一半的女人数不胜数。
近一点的,皇宫那些妃子,好些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帝一面,不也为了孩子在宫里熬么。
远一点的,有些爱喝酒赌钱打老婆的平头百姓,照样为了孩子忍辱负重。
本朝不是没有和离的规矩。
但和离的仍旧非常少。
像她这般目标明确,不会被任何事物所牵绊的女子,这样独特的想法才配得上她。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另外几个男人都爱她。
不必考虑太多规矩束缚,也不必去猜忌怀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随心所欲,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单纯与坦荡。
不可否认,她很有魅力。
但跟他无关,还是那句话,他不喜欢复杂的男女关系,只想要按部就班,克己守礼的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