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景耀掀起眼皮看他:“下官何时送过女人给王爷?”
“你敢说不是?那日在街上,她写的话本子,之后的客栈跟街上的争执,一桩桩一件件,用美人计拉拢本王,现在死不见尸,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
“王爷多虑了,下官从未将孟柳送给过你,她是我的通房,是我的,是我的。”邢景耀面无表情,只喃喃强调一个重点,孟柳是他的。
“她是本王的人!”黎风怒不可遏,又侧头看向另一个人,“我倒不知阙丞相何时跟邢都督关系那么好了?还有这三个脏东西又是谁?”
阙进站起身,拂了拂衣摆上的灰尘:“我跟他无关,孟柳是我名下文渊书舍的文人,那日见情况不对劲这才跟上来,这三位是当初邀孟柳过来的袁、张、杨小姐。”
黎风手底下的人早就查出那日事情首尾,自己的女人被袁依依这么欺负,黎风上去就是两脚,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
好不容易有了个可心意的女人,就被这几个蠢东西给害死,邢景耀的账他会慢慢跟他算!
“这么说你们两个大男人都没能阻拦住她跳崖?废物。”黎风手指捏紧,心中的暴戾越发憋不住。
邢景耀斜睨他一眼:“你派的护卫不是照样没用吗?”
黎风还要再说,但手下的护卫已经回来了。
连萧捏着一块碎布还有一枚银簪,邢景耀立马抬手去接,却被黎风动作飞快的抢过去。
“真的死了么。”他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助,神色不敢置信。
邢景耀压抑住胸口的气,出声质问:“还请王爷将我通房的遗物还给我。”
“你也配?送给本王的女人哪怕是死也属于本王。孟柳就是被你逼死的,你怎么有脸活着?还不快跳下去给她陪葬。”黎风压下心头的痛楚言语间毫不客气。
阙进不赞同的看了黎风一眼:“斯人已逝,二位还是节哀吧,邢都督马上就要上任两广总督,现下不适合再闹出什么事。”
知道再继续搜下去也搜不到什么,黎风紧紧的攥住手中的银簪,不再与他们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这几天邢景耀几乎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他嘴唇干裂,面色惨白,心中知道孟柳恐怕真的....
痛苦的闭上眼,黎风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是他逼死了她。
*
“今天要喝鱼汤,烤肉吃腻咯。”身着棉麻粗布的少年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懒洋洋的倚靠在树上。
一旁灰头土脸穿着锦衣玉服的另一个少年满脸不耐烦:“闭嘴!”
“尊师重道懂不懂?”孟柳好心提醒他。
关棕没好气的回怼:“你算哪门子师傅。”
孟柳板起脸:“还想不想学孙子兵法啦!”
“行!我这就去给你抓鱼。”
关棕认命的起身,前往不远处的溪边,他将身上的衣裳脱了,赤裸着上半身只着锦裤,快准狠连续掷出树杈,一连好几条鱼当场殒命。
半个月前。
孟柳用轻功落地后,用仅剩的银子去附近的镇上买了套男装,去昭觉寺的时候太急,她存的银票根本就没来得及带上。
她这脸太有辨识度,再加上性别,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从山崖掉落后,她也没打算跑太远,毕竟邢景耀马上就要去外地任职,她还有家人跟另外三个攻略目标在京城。
刚好就遇到了关棕,这人一看就是人傻钱多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小少爷,且正好是男主之一,不宰这头肥羊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傻子单纯,想去从军建功立业,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偏脑子呆头呆脑的,她说了几句孙子兵法的内容,就把他钱都骗光了。
两人上吃喝赌玩了个全乎,本来孟柳还想见识见识古代的青楼,可惜关棕对女人异常抵触,说什么也不跟女人沾边,堪称当代男德典范。
过了几天好日子,银钱花的精光,没办法只能深入丛林,靠最原始的方法捕猎生存。
当然有其他赚钱的法子,但孟柳懒得去,她任务是生孩子,又不是打工。
她不开口,关棕那傻子没任何办法,只能跟着她,每日被指挥的团团转。
孟柳静静的坐在树上端详河中的少年,一身古铜色肌肤,肌肉分明,那公狗腰,那腹肌,呲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关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盯着他,最近只要他沐浴换衣裳总会有这样的目光,如果他是现代人,就会明白这种目光叫视奸。
敏锐的转头,跟孟柳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关棕相当不自在,掩饰性的穿好衣裳。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他没好气的质问。
孟柳撇撇嘴:“看就看了,你能咋滴?”
“你!”少年脸憋的通红,半晌丢下一句,也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不好男风。”
“女的就行?”孟柳坐正身子。
他黑了脸:“女的更不行。”
啧啧,孟柳定定的看他半天,视线下移:“男的女的都不行,你是不是身体有毛病?”
关棕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脸更黑了,瞬间背过身子,但想到她是男的,屁股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