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怀胎八月了,如今孟柳的肚子比脸盆还大,她自己看着镜子都吓一跳,整日在府中行走,来往的丫鬟婆子无不胆战心惊,生怕公主磕了碰了。
阮莹莹照例上门,她都习惯了,娘说女人怀孕就是这样的,肚子大证明孩子长得好,所以她倒是没怎么担忧。
今天她神神秘秘的开口:“公主,又有新瓜了。”
孟柳眼睛一亮,拉过阮莹莹:“那你还卖关子,快说说。”
两人照旧坐在秋千上,孟柳吩咐丫鬟拿吃的糕点过来,阮莹莹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才开始说:“那张小姐投井啦,不过救的及时,没死成。”
就是那个学人精张丹玉?
“她咋突然投井呢?”
阮莹莹高深莫测道:“因为她娘要把她许配给她表哥,张丹玉不满这个表哥只是个衙门主事,为了不嫁人,就自杀了。”
孟柳疑惑:“可是她表哥有什么缺陷?”
阮莹莹边吃糕点边说:“那倒没有,不过张丹玉想嫁去京城,她自然是看不上兖州的人士的。”
说完她又偷偷的在孟柳耳边嘀咕:“你可要小心驸马,我瞧着这张丹玉自杀都没让她娘松口,眼下只怕张丹玉要狗急跳墙了,公主跟驸马就是京中来的,就怕她主意打到驸马身上。”
孟柳哭笑不得。
张家这边,张丹玉躺在床上正在想办法,她就是不要嫁给表哥,凭她的样貌,如果不是家世太差,她自认为嫁给皇子都使得,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衙门主事?
她投井本来就是吓唬母亲的,还没跳的时候就让丫鬟去通报了,人都到齐了她才假装要跳,被救下来后,任她怎么哭闹,没想到张夫人这次异常坚决,怎么说都不肯松口。
急的张丹玉嘴上都起了燎泡。
眼下嘴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她打定主意要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夫婿。
整个兖州她也就看上了公主驸马顾知行一人。
一来,这人长得好看。
二来,顾大人是外放来这里的,三年任期满肯定得回京城。她心心念念的京城啊,若是能以后成为京中人,看谁还敢在背后说她闲话!
至于这第三点嘛,她不喜欢公主,当日在宴席上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只是做些相似的衣裳有什么要紧的,这都不允,她估摸着依公主这脾气,顾大人想来也是不喜的,而且她如今又怀孕,不能伺候顾大人。
若是自己此刻刚好出现,公主为了固宠肯定会答应的。
想到这,她匆匆忙忙就收拾好了自己,领着丫鬟偷摸钻了府上墙角的狗洞去了州牧府。
“公主,门外有一位女子自称是张家小姐说是有话要跟公主说。”
阮莹莹一听,忙道:“肯定是张丹玉!公主她肯定不安好心,你别见她。”
孟柳拍拍阮莹莹的手:“放心吧,你觉得我还能被她欺负?”
阮莹莹想想也是,公主身份高,在这兖州除了驸马好像没人能欺负她。
张丹玉被丫鬟领着进来,一路上她左顾右盼,盯着州牧府的各项装饰,心中不住感叹,比她府里好多了,顾大人任期还有两年,这两年自己就住在这里也不错,不过她可得住个好点的院子,不说比公主的院子好,起码也要差不多。
翠莲见这女子贼眉鼠眼的就心生不耐。
待到了公主面前,张丹玉发现阮莹莹也在,她不喜欢这个刺史家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往日这阮莹莹最爱在背后嚼舌根,偏她有个跟顾知行平起平坐的刺史爹,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只当没看见她,张丹玉朝孟柳行了个全乎的礼,暂且先低头,待她得了顾大人的宠,到时候自有顾大人护着她。
“听说你有话要跟本宫说?”
张丹玉头微微抬起:“不错,臣女今日是来替公主分忧解难的。”
孟柳:“哦?你说说怎么个分忧解难法?”
张丹玉忍住激动的心跳开口:“公主如今正是孕期,想来也伺候不了顾大人,臣女愿为殿下分忧。”
阮莹莹看着她这幅样子就牙疼,孟柳随意的捻起一粒葡萄吃起来,道:“那你想如何替本宫分忧?”
张丹玉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臣女愿献上自己替公主伺候顾大人。”
卧槽,她这话一出,伺候的丫鬟都惊呆了,任是阮莹莹也没想到张丹玉这么大胆,直接找上公主说要给驸马做妾。
孟柳眼瞥着她:“那你打算怎么伺候驸马?”
张丹玉懵了,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公主还不懂吗?想了想她又道。
“臣女愿嫁给顾大人,哪怕是妾!”
顾知行今日没什么事,记挂着怀八月身孕的妻子,也就提前回了府,刚一踏入院内,就听见这句话。
他担心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上门找茬,又担心孟柳受了刺激,立马快步走进来,站在孟柳身边。
见到顾知行的张丹玉还有些害羞,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这番话,凭她的经验来看,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水灵灵的黄花大姑娘。
见孟柳似笑非笑,全然不像受了刺激,顾知行怒道:“哪儿来的无耻之徒,竟在本官府里大放厥词!”
张丹玉震惊:“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