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血肉纷飞。
这场战争持续了许久,萨卡兹不愧是原初的种族,即使只是卡兹戴尔,只是由特雷西斯带领的一部分萨卡兹,其难缠也远远超过了各国的想象,这场战争,足足打了一周,才算结了,就算打了这么久,也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萨卡兹逃离了卡兹戴尔,其中便包括了他们的摄政王。
而凯尔希是在第七天复活的,饶是以她的见识,也没想到特雷西斯如此果断,在战争一开始就斩杀了她,甚至他明明知道凯尔希是杀不死的,而且她处于层层大军中,想杀她必得付出沉重代价。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而且成功了。这一变数让各国能知道萨卡兹底细的机会消失了,最终导致战果远没有一开始计划那般大。
战后会议上。
“拉特兰损失了很多优秀的士兵,他们要求放开对拉特兰教会宣传的限制。”
“不可能!”
“拉特兰人为什么不在这儿当面谈?”
“……他们似乎有急事。”
“所以让你当他们的鹰犬?”
“*伊比利亚粗口*那你去安抚他们啊!”
“哼,卡兹戴尔都没了,我们高卢也不怕他们拉特兰!”
“将军,慎言……”
凯尔希陪坐末席,她一边适应着新的种族菲林,一边冷眼旁观着各国势力在会议吵得不可开交。
好像清晨的菜市场。
要是湛月在这儿的话,听到高卢人说的话,大概已经忍不住笑了,高卢,要不了多久也要步上卡兹戴尔的后尘,还在这儿大放厥词呢。
凯尔希默默地听着,可各国人都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她。没人忘记是谁一手组织起这场战争,也没人忘记,是谁在被一刀两断后又毫发无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叫她【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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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胜利的消息传回了拉特兰,湛月看到不少人在街道上狂欢。拉特兰与萨卡兹积怨颇深,是历史遗留问题。
也有很多家庭,永远地破碎在这场战争中。
湛月把目光从窗外移回来。
“笃笃笃……您好,查水表。”
……绝了,两个世界的人要骗人开门都这么说吗?
湛月情知此时是教会的人找上门来了。但他也不急不慢地走过去开了门。
“你好?”湛月笑着对眼前一排黑洞洞枪口打了个招呼,然后移眼看去站在队伍最末的老人,“啊……承蒙教宗大人厚爱,竟然亲自前来。”
“来吧,请进。”湛月把身体移向一边,让开了门。
……教宗骑士们不声不语,只是把铳举着。
老人拨开骑士,他进了门。
“孩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老人坐在沙发上。
湛月抿了口杯子里的水。“当然,为了小乐。我猜,你们也是为了那个时之匙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后者?”
“我有我的渠道。教宗大人,通过小乐跟她打好交道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有一点没考虑到。”
“什么?”
“此时的过度关注反而会导致她们俩在未来的生疏。”
“……”
“教宗大人,别跟他废话了,大家都知道那个堕天使对拉特兰意味着什么!”才从战场上下来的骑士颇为激进。
“查德罗尔,退下。”
“……是。”
老人当然不会因为湛月的一面之词而动摇,但他也确实被湛月的话所点醒。刚刚经历了战争,我会不会太激进了呢?也许保持原样才是最优解?
一颗种子生下根来。
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犹豫一扫而空,转为虔诚。
“孩子,抱歉了,今天我们必须带她走。”
骑士们抬起铳。湛月仍然是那副优哉游哉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把手搭在了剑上。
“要是我说不呢?”
“骑士,下手轻点。”教宗淡定下令。
湛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抹深蓝的剑光,但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剑光划过在场所有人的铳,也细心地把教宗腰间别的小手铳也划过。
“咔哒。”分为两半的铳械落地。
湛月收剑入鞘,嘛,小小地露一手,用30%力应该差不多了。
骑士们倒也没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而是迅速把老人围在中间,形成一个防御队形。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拉特兰并没有能针对个人的武器,不过……我也没什么敌意。”湛月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要小乐的家长权,很小的要求。”
“……”教宗仍是镇定,他仔细考虑起湛月的话来。
老人屏退了如临大敌的骑士们,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
“你的目的是什么?”
“啊?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让小乐像个正常战争遗孤一样成长罢了。”
“仅仅如此?”
“嗯……倒也不是,我还有一个请求。”
老人听到这话,暗道果然如此,哪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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