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捕头也是头疼道:“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因此才来您了解了解情况。陈师傅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了解了解情况。”
陈玉成点头道:“大人,这两件事情真与老朽无关。只是这案子又是晚上发生的,老朽也找不到自证清白的办法。要不这样,老朽这武馆随便你们搜如何?”
“那就唠叨了,陈师傅,我这是职责所在,还请多包涵!”
汪捕头歉意说道。
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只听陈玉成解释两句就走。
无论如何,查案程序不能少。
陈玉成微微笑道:“无妨。若能够查清楚,也能为老朽证明清白。”
汪捕头点了点头。
他大手一挥,身后十几个捕快便开始分散行动。
有搜查的,有盘问的。
半个多小时后。
十几個捕快都回来了,纷纷摇头。
汪捕头拱手道:“陈师傅,这次打扰了,就此告辞。”
“大人慢走!”
陈玉成将汪捕头他们送出了陈氏武馆。
目送他们远去,在转身之时,他神色瞬间冷峻了起来,眼中两道精芒闪现。
“殷启!”
陈玉成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确定,昨晚的凶手就是殷启。
别人不知道殷启的实力,难道他还不知道?
完全可以完成昨晚的两桩案子。
关键是先前漕河帮帮主吕先霸被杀,亦是死于刀法之下,他早就怀疑是殷启做得。
住在府衙里的洋人和吕先霸,都是因为得罪了殷家。
一次可以说巧合,两次就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只是唯一疑惑的地方,就是为什么殷启连教堂也给灭了?
这其中恐怕还另有隐情。
“或许,这是个机会!”
陈玉成暗暗自语。
对于殷启,他真的很欣赏,也很爱才。
本来按照计划,他是准备等起事后,让殷家不得不投靠他们。
如今看来,这事就是个契机。
殷家大少爷‘携款私逃’,殷成涛卧病在床,以后这殷家就是殷启做主了。
………
蒸汽机厂。
吃过早饭后,殷启便视察这座工厂。
他没有随意插手,只是勉励了一番工人,承诺投产后会增加他们的工资,同时又以高薪鼓励外国技师,让他们尽早完成工人培训。
对于杰森他们,殷启当然是杀之而后快。
但对于这些技师,他还是以笼络为主,在没有榨干他们的价值前都会善待他们。
没办法,这个时代中国真缺技术人员。
这时,有人来汇报道:“二少爷,外面有官差来了!”
殷启早有心理准备,装着疑惑道:“官差来这里做什么?走,去看看。”
大管事同样也疑惑。
两人走出车间,就看到汪捕头等十几个捕快。
在看到殷启时,汪捕头也是惊了惊,差点就要擦擦眼睛,看是否见鬼了。
这真是殷启?
以前的殷启就是个纨绔子弟,没少打架斗殴,自然也没少和汪捕头打交道,因此汪捕头对殷启非常熟悉。
可如今再看到时,真是判若两人。
身形挺拔,阳刚俊朗,有种特别的气质。
特别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目光,灿若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想到这里,原本的轻视之心顿时收了起来。
殷启温和笑道:“原来是汪捕头,不知道你们此来是有何要事,竟然出动这么多人?”
汪捕头拱手道:“见过二少爷。二少爷,这次兄弟们前来,是有两桩惨案需要向您了解下情况。”
殷启皱眉,疑惑道:“两桩惨案?”
汪捕头点头道:“嗯,就在昨晚,不仅教堂被人灭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连住在府衙里的四位洋人,也被割喉而死,手段极为凶残。”
“什么,那四个洋人死了?哈哈,太好了!”
大管事闻言,不由兴奋大笑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汪捕头等人看向了他,瞬间就明白自己失态了,于是连忙收住了笑意,干咳了声道:“咳咳,这真是件悲伤的事情。”
殷启心中暗笑,却装着震惊道:“他们死了?你不是说,他们昨晚是住在府衙么,何人敢潜入府衙杀人?等等,汪捕头你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他立马不悦了起来:“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我与那四个洋人是有仇,甚至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我就算是要杀他们,也应该等他们离开了再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如此莽撞地派人去府衙杀人?”
汪捕头暗暗点头,也觉得殷启说的在理。
若是换作其他人,只要是有点城府的,都不可能立马派人潜入府衙杀人。
汪捕头没有正面回答,又问道:“你与教堂可有过节?”
殷启如实道:“说过节也有,汪捕头也知道的,就是上次打教民之事,也是因为看不惯教民吃东西不给钱,还狂妄地打人,因此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对方。后来此事对簿公堂,我还陪了不少钱,但你不会认为,我为了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