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立了太子了?”关键是,昨日父皇不是还很生气,甚至想杀她么?不过一夜,父皇这转变也太大了吧?
“回太子妃,具体情况微臣也不是很清楚。是皇上主动提出来的,百官都没有准备,就是太子殿下,事前也是不知情的。现在太子殿下还在宫中,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特意让微臣回来告诉太子妃,做好准备。”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梦赶紧几口将红豆小米粥喝下去,便急匆匆地回房重新梳妆打扮。虽然说平王刚刚册封太子,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太子妃不宜太高调,但是既然要会客,也不能打扮太随意了。
太子妃的礼服现在自然没有,沈梦只好穿上正红绣金凤的亲王礼服,重新梳了元宝髻,戴上七羽凤凰展翅赤金冠,再插上一对赤金镶红宝石蝴蝶步摇,看起来气派华贵倒是有了,只是,头真的很沉啊!
这边刚刚收拾妥当,就听到传报说石夫人、元夫人已经到了。
皇帝突然册封太子,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消息传出来,康王安王直呼不可能。康王立即进宫与卢贵妃商议,安王也立即到国舅府找周正谦。
下午,来平王府恭贺的人就更多了。因为太子尚未回王府,各位大人们也都在朝中办公,尽管心急如焚也没有办法,因此来的都是各家的夫人。
好在大家都知趣,知道今天来向太子妃道贺的人多,不过给沈梦磕头请安,说两句话就告辞回去了。但尽管如此,笑了一天,沈梦觉得自己的脸都僵硬了。
唉,她早就知道,自己其实只适合当个闲散王妃的。
谢淮舟回来得有些晚。前面已经等着很多来恭贺的官员和世家家主少家主了。他让人等着,先回了后院,换了一套衣服,再与沈梦见了一面才又转回前面去。
时间有限,谢淮舟只拉着沈梦的手,含笑道:“对不起,云南我们只怕去不成了。”他们昨晚商议后路,沈梦就提过想去云南的。
沈梦明白,这是告诉她可以放心了。父皇那一关算是过了。
却说在陈府,陈瑛作为礼部侍郎,又是安王一党的急先锋,回家以后就迅速召集家人开了一个家庭会议。除了陈家成年的几个男人,陈瑛还特别请了陈明朗的夫人吴氏和儿媳独孤氏。
吴氏可以代陈明朗拿主意,而独孤氏是独孤家族的人,独孤家族是安王的死忠。
“今天早朝上,平王被册封为太子,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们陈家一直是依附安王的,今后该如何处处,大家一起议一议吧!”
议?还有什么好议的?他们之前针对平王做了那么多事,而且又与平王妃有怨,还能有什么好下场?除非让太子和太子妃彻底出了这口恶气。
“谦哥儿媳妇,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陈家一直是依附周家和独孤家的。如今平王被册封为太子,不知道独孤家打算如何应对此事,还请侄孙媳妇儿回一趟独孤家,探探口风。”
“是,伯祖父。”独孤湘贻绞着手绢,心中暗恨,面色却淡淡地答应下来。那个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竟然是太子妃了……
独孤湘贻回娘家,陈之谦自然要亲自送她。夫妻两人一起回房换衣服。到了京城,院子不大,却要住这么多人,自然没有书房可以给陈之谦睡。当然,他也不敢这样打独孤家的脸,只是夫妻两人的感情一直没有改善。
“你好像很高兴?你说,要是太子殿下知道还有人这样惦记太子妃,会怎么做?”独孤湘贻难得开口跟陈子谦说话,但每次开口,都没有好话。
陈之谦体谅她的心情,大部分时候都是隐忍,只当她的话是耳边风,吹过就算了。但刚刚这样的话却是不能胡说的,因此他不得不回道:“夫人,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但还请看在孩子的面上,口下留情。”
独孤湘贻愤恨地哼了一声,大步走了。是啊,为了孩子,她不得不留在陈家,如若不然,她早就跟陈子谦和离了。他的冷淡,还有这独守空房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不说陈之谦和独孤湘贻回独孤家,却说他们离开后,陈瑛继续让人商议陈家的出路。
独孤氏不在,当下有人道:“说起来,我们陈家当初之所以投靠安王,还是为了救太子妃的父亲。她不能不讲情义吧?再说,我们陈家也没做什么。”
“三叔和太子妃的父亲不是结拜兄弟么?要不是当初我们与沈家退了亲,太子妃能嫁到皇家去?说起来太子妃应该感谢我们陈家才是。”
“对了,不是说公瑾和太子妃的兄长感情不错?要不然让公瑾去求求太子妃的兄长?”公瑾是陈子谦的字。
吴氏听着夫家这些兄弟子侄的话,面色很不好看。这些话表面上没什么,细细想来却还是在怪他们这一房得罪了太子妃,连累了整个陈家。
陈瑛在朝为官多年,也算是老狐狸了,之前被安王逼着当了先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安王落魄,平王得势,实在让人意外。要知道,安王身后可有陇西周家、云中独孤氏和荥阳郑氏三大世家支持,谁能想到安王会这么快落败呢?
好在平王向来待人宽厚,现在当了太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