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我们早早地娶了妻室,如今再如何心仪姜姑娘也是枉然。”
“二公子你别痴心妄想了,除非你退婚,不然姜姑娘肯定不会答应你做妾的。”
陈之砚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
他下个月即将娶妻,祖母不喜家中男子纳妾,那姜姑娘又说了不肯做妾,要想抱得美人归,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让那沈家村姑自己主动退婚才好。
“不行,我一定要娶这位姜姑娘为妻!”他下定决心道。
听了陈之砚的誓言,一干知己纷纷为他出谋划策,势必要帮着他将那江阳第一才女娶回来。
二月十五,两位老人家就赶着陈之砚去合江县迎亲。说早点去,也好跟着赵解元增长些学问。
陈之砚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当天晚上就生病了。
眼看就要当新郎官了,生病了怎么得了?陈家自然着急,三天里几乎将江阳所有的大夫都请遍了。但来看过的大夫一个个都摇头不开方子,说此病非人力可治,他们无能为力。此间,沈家姑娘克夫之名便不胫而走。
吴氏猜到是儿子自己在搞鬼,却不敢说,只能背着人偷偷过去数落他道:“我的个小祖宗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闹什么?你这样子闹,就算把这亲事退了,你爹回来能饶得了你?”也饶不了我啊!吴氏在心中暗叹,她还是很怕丈夫的。
陈之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继续闭着眼睛装死。你看他面色如土,呼吸浅细,别说,还真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吴氏没办法,只好找婆婆和太婆婆商量。
两位老人家一开始还真当是陈之砚生病了,急得不行,后来听了大夫的话就有些怀疑了。怎么所有的大夫说的都一样?再拿了沈梦的八字和陈之砚的八字去庙上问,谁都说这八字没问题,说那沈家姑娘命格极好。再然后,她们想起之前那小子曾经闹过退婚,便派人调查了这些日子陈之砚见了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于是,真相大白了。
陈之砚这小子居然想退婚娶那个所谓的江阳第一才女?
两位老人亲自去见了陈之砚,本来想着拆穿了他就行了。不想这小子怎么都不肯认,也丝毫不提要退亲的事,只一副眼看就要落气的样子,哀求道:“祖母,曾祖母,孙儿真不是装的。孙儿听你们的话,你们说那沈家姑娘好,那肯定就是好的。只是我现在只怕不能亲自去迎亲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都说娶妻可以冲喜,希望她进门,孙儿就好了……”
沈梦说过要新郎亲自迎亲的,不然不嫁,这事吴氏跟婆婆和太婆婆说起过,可如今孩子病了,实在起不来怎么办?
吴氏心里暗想,这主意确实不错。儿子病了,不能亲迎,等着新娘子过来冲喜。如果新娘子不愿意,要退婚,也是沈家不义。这样等婚事真的退了,丈夫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可惜两位老人家已经知道了陈之砚的心思,如何肯答应?两人一商量,立即作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之砚病重,让之谦去迎亲!
这个决定独孤氏第一个不愿意,谁愿意自己的夫君再娶一次妻?哪怕明知道是替弟弟去迎娶的,那心里也不舒服啊!
可这是祖母和太祖母决定的,她这个新媳妇要是敢违抗,那就是忤逆不孝。这罪名她担不起,只能对着陈之谦哭诉。
陈之谦也没有办法,祖母和曾祖母下了令: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得将新媳妇给他兄弟娶回来!
三月初二,陈之谦一行乘船终于到了合江县。
云晚娘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这几日天天让人去码头等着。不是说二月底就来的吗?怎么还没到?
沈维安安慰她道:“娘,您别担心,从县城去江阳,就算慢慢走,七八天也能到。妹妹的婚期定在三月十二,这不是还有几天吗?”
沈梦这些日子也烦躁得很,她既担心那陈之砚答应自己的条件以后就得跟这个陌生的男人过一辈子,又担心他不答应,自己闹退婚让娘亲伤心。唉!做个古代女人可真难啊!
陈之谦的到来让云晚娘万分惊喜。不但云晚娘,就是沈维安和云仲济看到陈之谦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人才好这个暂且不说,陈家的人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他们家公子那是永昌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高洁好似天上的白云……
你再看他的说话谈吐,几句话下来就知道是个文采渊博极有教养的人。沈维安甚至不明白,以陈之谦表现出来的谈吐学识,并不比自己差啊,怎么竟然落榜了?只是这位准妹夫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子有点薄,说到婚事他脸上就有些不自在。或许是为之前闹退婚愧疚的?
玉兰悄悄跑到前院看了一眼,便赶紧回去给姑娘回话,说得兴奋极了。
“姑娘,姑娘,我看到姑爷了!姑爷长得可真好看!就像姑娘以前说过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对,就是这一句话!”
沈梦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才子,竟然真的愿意娶她?之前他不是想退婚吗?难道就因为哥哥中举了,他就不嫌弃她是村姑了?
“玉兰,你告诉我哥,让他找个机会让我跟那个陈之砚见一面,我有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