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悉从浴室出来时，山鸥正在开会，主要跟北新城对接工作上的事宜。
站在门口半晌，她就这样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章靖月告诉山鸥，北新城的业务正常运转，有些收尾的工作需要处理，还有投资黄老板酒店的协议，拖了三个月还没签，需要山鸥一并去处理。
关掉电脑，山鸥没给章靖月具体时间，她想问问莫悉，再决定什么时候去。
“山鸥，你还没忙完啊？”莫悉安详地倚在门口，见山鸥正认真浏览着别人发过来的协议。
“忙完了。莫悉，我要去一趟北新城，你要不要一起？”正打算问莫悉，她便出现在了眼前。
她转过身，一眼看见只穿睡衣没穿小内的莫悉，不知所措的转回眼，咽了咽嗓子，故作镇定打开章靖月的聊天框，等着她给答案。
莫悉表示没问题，这几天她都有时间，于是山鸥便定下了明天上午的机票。
“那好，我先去洗漱。”山鸥在衣柜翻找睡衣，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穿小内。
算了，还是穿上吧，不舒服归不舒服。
抱着衣服路过门口时，山鸥头低低地，冲了出去。
“我先睡觉了。”莫悉见她怪怪的，弯了弯唇，自觉跑到她床上躺着。
万一，等下要做些什么，自己不会怎么办？莫悉开始紧张，还有些害怕。
拿出手机，百度……
看了几篇，莫悉依旧觉得毫无头绪，索性把手机放下，顺其自然吧。
山鸥吹好头发回到房间时，莫悉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在想什么呢？”她端来两杯温水，小心翼翼走来。
穿着宽松睡衣套装，山鸥踩着棉拖，散着及腰的慵懒卷发，发丝跟随步伐游曳，宛似伸出的手在勾引自己，莫悉看的出了神。
以前没看出来，她的头发，还有勾人欲望的魅力。
“想，你怎么这么可爱。”莫悉嘴角咧开，坐起身，往里挪了挪，掀开一侧的被角迎接山鸥。
可爱有，更多的是性感，莫悉不敢说。
山鸥眼里噙着笑，将其中的一杯水递给她，体贴道：“喝口水，润润嗓子，睡觉吧。”
莫悉乖乖接过，喝下，睡觉。
“差点忘了，你的房间不是在隔壁吗？谁允许你睡我床上的？”山鸥揶揄打趣，看着莫悉给自己留的一亩三分地，心里有暖流漾了漾。
“你不准吗？不准我在你床上的话，那我走？”莫悉勾勾唇角，假意反问道。
“好啊，出去把门带上!谢谢。”山鸥从她手里拉过被子，津津乐道。
莫悉翻了个谁都看不见的白眼，微蹙眉头道：“你确定？”
山鸥知趣，给台阶便下：“算了，我就勉强多收留你一晚。”
莫悉好笑，这个山鸥，明明就是口是心非。
二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睡着，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莫悉开口:
“山鸥，我很好奇，我是你谈过的第几个恋爱对象啊？”
思索片刻，山鸥问：“你是说真心谈过的，还是加上不真心的？”
莫悉：“……”
山鸥：“真心的话，你是第二个。”
“那不真心的呢？”莫悉问道。第一个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
“我算算啊，1.2.3.4……嗯，乱七八糟的有一些。”山鸥认真，边数边掰着手指头，连她自己都记不清。
这人比朱允还要海王啊。
“男女都有吗？”莫悉好奇。
“基本都是男生。”女生的话，不知道高婵婵算不算。
“你是双性恋？”如果，山鸥也喜欢男生，自己的竞争压力，岂不是更大，但自己好像记得她说过喜欢女生。
“不是，我不喜欢男生。”山鸥斩钉截铁。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不过是跟林潇羽分开后，消遣情绪，思想沉沦罢了。
莫悉松一口气，至于为什么不喜欢还要在一起，她识趣没问，毕竟，没人愿意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犹犹豫豫的，莫悉忍不住开口：“山鸥，我想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嗯。”她应允。
“你，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莫悉单纯好奇。
她揣摩，说不出答案，反问：“什么样算发生关系？”
莫悉：“……”
这个问题，她难道不比自己更懂吗？莫悉无语。
“真正的关系，目前就一个。”反复寻绎后，她肯定道。
莫悉好笑：“你能不能说人话，什么叫真正的关系？还有假假的关系？”莫悉被她整得烦闷。
她照实解释道：“真正就是真心喜欢且发生的，假的是不喜欢的，不喜欢不算吧？”
莫悉：“……”
不喜欢发生的关系，就不叫关系了吗？她的解释，彻底颠覆莫悉对于发生关系的认知。
“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莫悉连环发问，对她的好奇，一个晚上都问不完。
她回想，又开始掰起手指：“不到一年前。”晃在朦胧夜色中的手指，修长动人，她看得另一番若有所思。
一年以前，不就是车祸恢复那段时间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