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出轨吗?”副驾紧盯自己的杨美美,山鸥嗅出她眼里好奇。
“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她。”山鸥无奈,朝杨美美方向斜一记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林潇羽。
杨美美回翻个白眼,今非昔比,还要不要那么自恋。
“啧啧啧~谁给你的勇气?我看是你无法抵抗她的诱惑吧。”山鸥与林潇羽在一起,如同小舔狗一般,成日拉着杨美美,跟在人家身后,俨然没有一丝小时候高冷霸气。
山鸥不再说话,企图把以前的回忆塞进心房,重新封锁。
杨美美默契,安安静静坐在副驾。
“羊咩咩,我想跟林潇羽在一起。”再三犹豫,山鸥脱口而出。
说出的这些话,山鸥都唾弃自己,道德感全无。
‘羊咩咩’是林潇羽和山鸥上学时给杨美美取得小名,因为之前发微信转文字,总转成羊咩咩,后来二人索性给她改了名。
杨美美愕然……
“山鸥,你当婚姻是儿戏吗?!你才结婚一天不到,你这样做余礼怎么办?再说,人家林潇羽的男朋友也挺好的。你要出轨,要当别人小三吗?!”杨美美瞳孔震惊,不常有的冲山鸥一顿指责。
如今的山鸥,还是她最初认识的吗?
她不止一次感叹,山鸥有时思想跨度大得离谱。
她以为结婚有家庭和小孩,山鸥有奔头,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行尸走肉。没想到再见林潇羽,竟生出这些夸张想法。
山鸥做事一直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如今,她底线深渊不见底。
“我就说说而已,我总觉得,我跟余礼维持不了太久,如果我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话——”山鸥打着方向盘,没有太多情绪,说得却是事实。
当初结婚,算是强人所难,余礼其实早知道山鸥并不喜欢自己,却非要使尽手段在一起。
“你,是不是想利用余礼?”杨美美,她是了解山鸥的。
最终,无论山鸥做出任何旁人不理解行为,她都会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站在她身旁。
话说,自从山鸥与林潇羽分手后,杨美美为让山鸥脱离苦海,期间介绍过许多男女朋友,但没有一个能相处超过三个月。
来来去去没有喜欢的人,之后,山鸥的择偶标准逐渐变得现实,她只想找一块垫脚石,敲门砖,没有爱情,总得有一些其他价值吧。
就连跟余礼在一起,除履行承诺报答恩情外,不免有利益成分在里面。
杨美美不愿相信山鸥变得如此利益。自己从小被这个世界优待长大,或许,她没有资格用自己的优渥经历去道德规范山鸥这大相径庭的人生。
“我没有忘记,余礼其实对我很好,我父亲生病那段时间他忙前忙后,我不是不知道感恩。”山鸥回忆。
“我还记得,有一天下午,山敏把我俩叫到床前,说他希望我跟余礼在一起,有个归宿,他才走得安心。余礼在床头连连应是,我很犹豫。山敏当时骨瘦如柴,黑漆漆的眼窝深陷,望向我的样子,像是哀求,像是渴望,我被他那眼神刺痛着,才答应下来。”
“后来,从护工小张口中得知,余礼主动跟山敏提过,想要以此来逼得我的同意。”山鸥涩然一笑,目视前方,淡淡说道。
“当时我很生气,但见他为我父亲后事前后奔劳的背影,以及后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便没提这件事,心想可以跟他试试。”山鸥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选。
山鸥父亲去世后,原本孤僻的山鸥,一度变成这个世界上的孤魂野鬼,没有家没有亲人。
那以后杨美美曾经常邀请山鸥去自己家玩,希望山鸥当成自己家,可山鸥从来没有去过。
悲哀的是,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山鸥,走进新的家庭,依旧是不幸的。
不喜欢的老公,刻薄强势的婆婆,让她不得不蒙起厚厚的虚伪。
或许旁人鄙屑,但她好像从来不渴望别人的善意。
“那后来呢?”杨美美继续刨根问底,大概作为医学生,习惯条件反射性找准病根。
“后来,我撞见过林潇羽一次,看见她坐在男朋友的跑车里……”
回忆被拉到大学生活,“她创业失败兼职还债,我没钱给山敏缴医疗费,当时觉得自己无能,是不是能多赚点钱,他们就不用那么辛苦,林潇羽就不会跟其他人在一起。那样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我迫切想提升自己能力,将来守护所爱之人。”山鸥说得坦然,仿佛事情真的过去了。
脑海浮现婚礼上的场景,她企图利用余礼的人脉,有一天能借助他们平步青云。
“你这不过是借力,再说,余礼既然自己知道你不喜欢他,还愿意结婚,就是双向选择,没什么好自责的。”杨美美想通,劝慰山鸥,也劝慰自己。
“美美,如果能跟林潇羽在一起,别说是利用余家资源,就算需要离婚,我也会毫不犹豫!”山鸥义正言辞,认真看向杨美美的眼睛,说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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