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他希望为他们选一个好主人。
跟着事多的主人,李宁德替他的宝贝们感到不值。
他对它们有感情,把给它们找到好的归宿当做自己的责任。
高季喜和李宁德闲聊一番,彼此还挺投机。
看着李宁德在那里修理东西,高季喜饶有兴致在一旁观看。
他也不出声打扰,他原本就对这些很感兴趣,天赋也是有的。
李宁德眼角余光看到高季喜看的很认真,他也不藏着掖着。
干脆放慢动作,好让对方看的更清楚一些。
高季喜渐渐看出了门道,身子不自觉越发靠近李宁德。
眼看着二人头就要抵到一起了。
李宁德开口了:“怎么,喜欢?想学吗?”
高季喜忙不迭点头,“想学,想学。”
看着点头如小鸡吃米般欢快的大男人,李宁德笑了。
倒也有一份赤子之心。
他也没有后代继承手艺,原本还有几分遗憾。
可看眼前的年轻人,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机灵劲。
应该不是个笨人,不然就教教他,反正他也老了。
手艺这东西又带不走。
高季喜忐忑的等着回复,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唯恐诚意被怀疑。
“那教是可以的,这手艺不能白传啊。”
李宁德的傲娇属性发作了,他这劳心劳力的,总不能还要上赶着吧?
高季喜一时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那哪能那么不懂事,要不我交学费?”
这下李宁德绷不住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算了,我也不差你那点学费。
不早了,你请回吧。”
啊?这怎么还带翻脸的?
还帮他往外赶。
高季喜不是那脸皮薄的,他很快意识到这么回应不对?
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是诚意不够?拜师是最大的诚意。
天地君亲师,该不会是他想那个意思吧?
有这好事?
高季喜属于聪明不自知的类型,他真不觉得自己天赋有多好。
“别,你老别生气啊。不知我可不可以拜个师?”
高季喜还是想争取一下。
一招鲜,吃遍天,技多不压身啊。
李宁德:这才像话了。
交学费是什么鬼?
看谈话的节奏终于回到了自己期许的那般,李宁德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高季喜也是个识时务的,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
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先是有送上门的生意,接着又有大佬要当他师傅。
这寺庙没白去,这好运气真不是盖的。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做好事,多给寺庙添一些香火钱。
“师傅,虽然我不是绝顶聪明,但我这人有一点好处,比较能吃苦。
拜在师傅门下,一定听话,指哪打哪,不弱了师傅名讳。”
高季喜大蛇随棍上,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师傅名讳呢。
这拜师是不是有些潦草?
看高季喜如此上道,李宁德终于不再端着了。
好不容易看中的好苗子,在被他一脸严肃吓跑了,可咋整啊?
他到哪说理去?
“我收徒弟不看天赋,看眼缘。我和你说话挺投契的。
和该我们有这端师徒缘分。
师傅名讳李宁德,木子李,宁静的宁,品德的德。
你记好了。师傅在这行不敢妄自尊大,但在我们县城,我自认第二,估计也没人敢而人第一。
拜在我门下,你不吃亏。”
李宁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平时低调慵懒,这会儿架子一端,气势十足。
这话高季喜绝对相信,师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没有商人那种逢迎,即使做生意,依然有自己的规矩和坚守。
“我今天真是撞大运了,谢谢师傅。”高季喜也很得意。
两人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一个比一个笑得开怀。
既然收下了高季喜,李宁德也不藏私。
他年纪大了,还不知道哪一天就要去过奈何桥,手艺传承下去,也总算在这世上留下一些什么。
那都是他存在过的证据。
李宁德拿出他宝贝的工具箱,一件件详细介绍着他的那些宝贝。
他首先拿起一把精致的瑞士军刀,轻轻旋转着它,说道:“这把瑞士军刀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它的刀刃非常锋利,可以轻松打开手表的背盖。”
接着他拿起一个放大镜,镜子中间有一条细长的裂纹。
“这个放大镜虽然有些破损,但它可以帮助我更清楚地观察手表内部的零件。”
然后他又拿出一把小巧的镊子,镊子的尖端非常精细。
“这把镊子很适合用来调整手表内部的零件,非常精细。”
李宁德又拿出一把螺丝刀,螺丝刀的头部是六边形的。
继续解说:“这把螺丝刀是用来拆卸手表背盖的,它的设计非常合理,可以很好地拧紧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