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规的爱是从不隐藏的炙热,与他冰冷冷的外表截然相反。
若是以前的陆沅知,她或许会怀疑自己是否担得起林子规这份不计任何代价的爱。
但是现在的陆沅知只是握紧了林子规的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因为你也是我唯一愿意付出生命也会相信的人!
坐于高台之上的纤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站起身,从高台上拾级而下,回到了后面休息的房间。
她前脚走进房间,大长老后脚就跟了进来。
一进门,大长老直接上手掐住了纤若的脖子:“你骗了我这么久,就没有想过被发现之后的后果吗?”
纤若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大长老:“你现在敢杀了我吗?”
“纤若,别人不知道你是如何从河里逃生的,你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我在水中设下机关,你早就死了。”
“我死了,你舍得这张脸吗?”纤若嘲讽道,“我的这张脸,好像与太后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句话,大长老掐着纤若脖子的手更用力了:“你找死!”
纤若艰难地开口:“太后娘娘知道你心里头的那些心思吗?这些年来,你不敢在太后身上动的手,不都落在了我身上吗?”
大长老直接将纤若甩在了地上:“你本就是贱命一条,能够被我当成替身,是你的运气。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投靠冷樾明,你敢对太后下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太后舍得杀我吗?”纤若问道。
大长老一脸阴森地盯着纤若:“你连太后的心思都猜到了?”
“杀了我有什么用,我说出口的那些话无法改变,依旧无法解太后眼前的危局。”
“你怎么才肯改口?”大长老提醒道,“我今天先去了一趟醉梦。”
纤若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两个人,她的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那又如何?”
“你连鸢娘的命都不管了吗?”
“大长老当真抓住鸢娘了吗?”
看着纤若胸有成竹地问出这句话,大长老脸色更为难看:“是你提前通知了她,你倒是好算计。”
“在大长老身边这么多年,我总得学着自保的手段,不然哪里能活到今天?”
大长老蹲下身,看着纤若:“你现在跟我说话,硬气的很。可你别忘了,冷樾明可以造神,我也可以毁了你,只要毁了你,你说出来的那些话就不会再有人相信。”
闻言,纤若反倒是笑了:“那我就和你打个赌,看看是你先毁了我,还是我先毁了你!”
说着纤若往旁边滚了一圈,飞速地站起身。
大长老自然不会让纤若脱离自己的掌控,再度去抓她。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门外站着的都是来拜河神的信众,他们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纤若站在原地没有动,而她的瞳孔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变成了金色,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对神不敬者,灭!”
话音落地,之前原本快要抓住纤若的大长老好似被无形的力量往后拉去,将他狠狠地拉扯到了墙上,让他呈大字型凌空贴在墙上。
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无异于是神迹。
大长老的眼中迸发出恐惧之意,他恐惧的是纤若竟然学会了自己的机关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在大长老想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一根利箭从墙后面穿了过去,正好贯穿了他的脑袋,他彻底没有了开口的机会,死不瞑目。
看着被钉死在墙上的大长老,那些信众并没有对纤若产生畏惧,而是更为虔诚地跪了下来,这才是他们心中的河神,只有河神才能展现出这种神迹。
在今天之前,或许还有人对纤若的身份存疑,但是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人怀疑她是不是河神。
纤若眼中的金色慢慢地褪去,她看着墙上大长老的尸体,眼中无悲无喜,只是一脸淡然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没有人敢跟上去。
行至无人处,纤若停下了脚步:“出来吧。”
陆沅知和林子规走了出来:“亲手设计了大长老的死,解气了吗?”
面对陆沅知,纤若没有再伪装:“我以前很害怕他,他来一次,我身上的伤就会多一层。可是后来被打到麻木之后,我发现我不再害怕他,甚至还偷学了他的机关术,我一直在等一个杀了他的机会,终于等到了。”
“为什么不用浮生若梦?”陆沅知难得有些不解。
听到“浮生若梦”这四个字,纤若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转瞬即逝:“我贱命一条,就不浪费好东西了。”
说着,纤若还不忘向她和林子规道谢:“谢谢你们提醒鸢娘,也谢谢你们将那些信众都引到了房间门口,让他们亲眼目睹了大长老的死。”
“以后不会再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陆沅知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次,轮到纤若不解了:“你为什么一次次地帮我?”
纤若担心陆沅知敷衍自己,补充了一句,“你不要告诉我是单大人他们的原因,他们不会让你们这样的人做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因为我希望你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