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和姜家现在应该恨极了我,你们只要不跟我走的近,他们是不会对你们出手的。”
“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是我自己是不可能不管你的。”戚子衿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陆沅知自己去面对一切,即便她知道林子规一直在陆沅知身边。
陆沅知拉住了戚子衿的手,说的郑重:“谢谢你。”
“我跟你不是朋友吗?既是朋友,便要患难与共。”听着戚子衿的话,陆沅知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一定要患难与共。”
戚子衿看着陆沅知喝了一碗粥,才从她房间离开。
戚子衿离开之后,林子规从床后面走了出来:“这位睿王妃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对你的事情倒是格外上心。”
“想不到我们的邺王殿下还挺记仇的。”
“我哪敢记她的仇?”林子规在陆沅知对面坐下,“我收到消息,申若泠已经到京城了。”
申若泠到了京城,定然会先给陆沅知传递消息。
但现在陆沅知没有等到申若泠的消息,反倒是林子规先告诉了她。
“看来你在印天,消息也很灵通。”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打无准备的仗。”
“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见她吧。”
……
夜幕降临,陆沅知和林子规才出了门。
申若泠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客栈。
陆沅知来到房门口敲了敲门,申若泠带着几分警惕的声音传了出来:“谁?”
“是我。”听到是陆沅知的声音,申若泠才放心地打开了房门。
看到陆沅知的第一眼,申若泠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笑容:“沅知,我还想着今天晚上给你送信,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说着,申若泠看到了站在陆沅知身侧的林子规,脸上的笑容瞬间被震惊所取代:“盛大人?”
陆沅知一边往房间里走去,一边说道:“这是邺王殿下,下次不要叫错。”
申若泠立刻改口,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邺王殿下。”
对于林子规,很多人的畏惧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林子规还是盛意的时候,申若泠只是见过他几面,后来钊钥司就被陆沅知接手。
但就是那短短的几面,让申若泠的印象格外深刻,今天再见林子规,申若泠格外的拘谨。
等林子规走进房间之后,申若泠更是不自在,她在房门口站着,不敢往里面走。
“若泠,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能这么恭恭敬敬的?”陆沅知故意打趣缓和了一下氛围,“先前你在我面前,那可是随性的很,今儿个这拘谨的模样,我倒是第一次见。”
“那今天本王是不该来了。”林子规说着便走到窗边站着,那意思就是不打扰陆沅知和申若泠说话。
见林子规走的远了些,申若泠松了一口气,这才走到了陆沅知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沅知,幸好你这次让锦书送我们过来,她行事谨慎,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被发现。”
“那就好。”陆沅知问道,“她呢?”
申若泠知道陆沅知说的人不是锦书:“情绪有点不稳定,但这一路上也没有出什么岔子,现在锦书正陪着她呢。”
“等会儿我去看看她。”
申若泠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我帮你先诊脉看看。”
陆沅知不疑有他,直接将手腕搁在了申若泠面前,申若泠搭脉细诊,随即眉头舒展开来:“我就知道,你肯定察觉到了金樨花香的致幻之用,你体内的致幻引子已经被拔除了。”
“你何时发现的?”陆沅知收回了手,将衣袖抚平。
“我一开始闻到金樨花香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我已经帮她们都拔出了体内留下的致幻引子,她们不会再受到影响。”申若泠说的是与她一同来的人。
“你感觉,是毒吗?”
申若泠已经研究过了金樨:“京城的金樨花蕊是最为鲜红的,越远离京城,花蕊的红色就越淡。
所以我猜测,一开始的金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有人在京城的金樨花上下了蛊毒,金樨花虽然只开一个月,但是蛊毒一直沾染在金樨上面,每当风吹的时候,就会带着蛊毒散向印天全国栽种的金樨。
这种蛊毒很独特,并不是附在其他东西上,只会停留在金樨上面,每年金樨花盛开,会将蛊毒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谁闻到这种沾染上蛊毒的金樨花香,就会在他的体内留下致幻的引子。”
陆沅知细想着申若泠的话:“所以这种蛊毒并不会扩散出印天,因为只有印天才有金樨。”
申若泠点了点头:“下手的人一定在京城,毕竟越远离京城的金樨上附着的蛊毒就越少。”
“所以在蛊毒之间,你更倾向于与这是蛊?”
申若泠点了点头:“不管那个人用毒有多厉害,都不可能制作出这种毒药,定然是与蛊相结合。幕后主使者的目的也不是杀人,他在所有印天百姓的体内种下致幻的引子,倒像是提前在做某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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