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自己在闺阁的时候不学,怎的问起了陆姑娘?”皇后打趣起了温雪。
温雪笑道:“儿臣在闺阁的时候,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这管家的事想学也没有多少精力,初入太子府的时候,这些事情搅的儿臣头晕脑胀,幸好有几个嬷嬷从旁协助。
儿臣这也是推己及人,陆姑娘之前是习武的,不曾学习那些琴棋书画。以后既然不能再习武,还不如趁着有时间多学着点家宅事务,左右现在再学琴棋书画也晚了些。”
温雪这是使得软刀子,她明明知道习武这件事是陆沅知心中的痛,偏偏要踩上一脚。
甚至用琴棋书画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贬低陆沅知是个粗人。
听着温雪的话,皇后脸上的笑意不变,但眼中的热忱淡去了一些。
“臣女自然是及不上太子妃的,毕竟这世上哪有人能如生母一般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臣女自幼丧母,受父亲影响走上了习武这条路,遭逢变难,变成了如今这弱不禁风的样子。
幸好太子妃愿意提点臣女,否则臣女还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呢。只是臣女家中当家的还是您同宗的姑姑呢,若是太子妃肯再多行方便,不如让您的姑姑多教教臣女,臣女不胜感激。”
皇后本以为以陆沅知的性子,会当众落了温雪的面子,纵然不曾吃亏,却会落人口舌。
没想到陆沅知也用同样的方式,将温雪的话堵了回去。
她不能习武,皆是因为温虹的女儿陆初推她下水,温雪身为温家人,却用这件事来戳陆沅知的心窝子,当真是不辨是非。
若温雪是真心为陆沅知着想,就应该提点温虹,而不是在这里虚情假意地提点陆沅知。
哪家姑娘自己主动提出要学那掌家的事情,定然会传出恨嫁的名声,由此可见,温雪根本不是出自真心,反倒是变相的奚落陆沅知。
太子是皇后的嫡长子,温雪身为太子妃,平日里经常入宫陪伴皇后,反倒是对温贵妃这位姑姑疏远,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
故而皇后殿内的宫人,对温雪颇有好感。
只是刚才这一番话对话,却让她们看清了温雪并非如表面那般纯良,心中多了几分警觉,以后温雪再来,还是要警惕着,不能对她太过放心!
“沅知。”这一次,皇后没有称呼她为陆姑娘,而是喊了她的名字,“等过了年节,后宫事务不忙,你就常入宫来陪着本宫。
你的生母早逝,很多事情都没有人教你,你以后是要嫁给信王的,便是定下的皇室中人。本宫身为皇后,有教导之责,趁着你还未到出嫁的岁数,先教着你。”
陆沅知没有拒绝,而是起身行礼谢恩:“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只要你到时候不嫌本宫规矩多便好。”
“臣女能有机会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已是荣幸之至,哪里会觉得规矩多呢,只恨不得多学点,以后不出错。”
看着皇后和陆沅知亲近,温雪出声打断:“母后,您偏心,以前您都没有这样教过儿臣。”
“现在教不也是一样的吗?”皇后笑了一下,“况且沅知为云晗举荐了那么优秀的一个伴读,本宫是得好好谢谢她。”
皇后的性情随和,看似好接近,实则最难触及她的心防。
温雪花了许多精力和时间,才让皇后对自己多了几分真心相待,没想到这陆沅知与皇后接触不过一会儿,就让皇后对她卸下了心防。
陆沅知的目光落在了温雪腰间系着的香囊:“太子妃这腰间香囊的绣花花样倒是奇特。”
温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若无其事地将香囊解下:“这香囊上面的花样,只是一种野花,陆姑娘想看便看吧。”
陆沅知直接接过了香囊,香囊上的花样确实是一种不显眼的野花,她的手抚过那花样:“臣女之前没有关注过这种野花,今日偶然在太子妃的香囊上见到,才觉得十分奇特。”
说完,陆沅知便将香囊还给了温雪,温雪拿过之后再次挂在了腰间:“陆姑娘若是喜欢,等会儿送你几个。”
陆沅知清咳了几声,用帕子轻掩口鼻。
借着这个机会,陆沅知闻到了刚才抚过那花样的手指上独特的香气。
陆沅知对香味很敏感,温雪的香囊中装着的只是寻常的香料,但她还是闻到了其中混杂着一种不同的香气。
是绣花线上浸染的味道,若这奇特的香气没有特定的作用,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只是陆沅知一时之间很难判断,这绣线上浸染的香料到底是有什么作用。
“本宫今日邀请陆姑娘入宫,只是小憩了一会儿,陆姑娘就跑来了皇后这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没有待客之道呢!”
未经宫人的通传,温贵妃就这样直接走了进来,皇后也不恼:“贵妃来的正是时候,大家一起坐下来说说话。”
温贵妃直接在椅子上坐下,陆沅知起身行礼。
温贵妃也不提免礼的事情:“陆姑娘,既然皇上已经为你和信王赐婚,本宫身边正好有几个教礼仪的嬷嬷,你就跟着她们先学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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