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抓耳挠腮,“叫啥来着,就咱村的,新来那几户的。”
王村长和王河都紧紧盯着王海,眼神催促他快点说!
村外的人也在议论纷纷,“这歹人村长认识?”
“王海也认识?”
“那是熟人犯案啊!”
“对啊,不都知道沈家个个练武的吗?他哪来的勇气大白天这么干?”
“难道晚上干吗?喜宝那孩子可是和沈子爵睡一个屋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小子不会心里也憋着坏水的吧?”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在老虎头上拔毛?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
听着院外吵吵嚷嚷的声音,王海急的汗都出来了,“叫叫叫!叫高大力!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王村长一听也一拍手,“对啊,就是他,是小周氏的亲家,从山里搬来的那户!”
王河不明所以,“小周氏?死了的那个?一个村的,咱们咋会不记得他呢?我都没见过他。”
王海也后知后觉,“对啊,爹,按说一个村的,你也见过他,我也见过他,不应该这么久叫不出名字啊!”
王村长眯着眼仔细想想,开口问道:“沈子爵,你见过他吗?”
沈家明刚刚就一直在观察被绑着的男人,闻言立马回答,“没有,我确定没见过他。”
“奇了怪了,按说不应该啊!就算我只见过他一面,也不该事后想不起这个人来,这是什么原理?”王海脑子灵活,不断猜想。
王河呵呵一笑,“你这么一说,我连这个人都没见过呢,他家其他人我都有印象,唯独这个人,以前我以为王小米的公爹过世了呢。”王小米就是小周氏的女儿。
沈家明预感到了事情不简单,“这事等他醒来再说,村长还是找人看着高家人吧,我怕有同伙。”
王村长被提醒后赶紧叫上几个汉子匆匆走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李县令领着衙役又回来了,匆匆走进院子。“沈子爵,听报案的说你家进歹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县令在回县城路上和两位传令官打听京城局势,走得比较慢。
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有人赶着牛车来报案,听说是沈子爵家的事,他匆匆给两位传令官塞了二十两银子就又往清水村赶。
沈家明已经安排张婆子和半夏去准备饭食,看到李县令进院子立马上前拱手行礼,“李县令,麻烦你又跑一趟,事情是这样的,巴拉巴拉……张婆子,半夏,你们出来给李县令讲一下。”
灶屋的张婆子和半夏闻言迅速出来,跪在地上把事情经过磕磕绊绊地说明白了,“回县令大人,老奴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半夏抱着喜宝少爷哄,这个人突然就闯进来,盯着喜宝的眼神贪婪的很……”
张婆子指着高大力说完,半夏也点头接话,“对的,这歹人以为院里只有我们两人,嚣张得不得了,还威胁我说不把孩子给他就杀了我,不过他不知道家里有小黑,抢孩子的时候被咬了一口,后面张婶子也拿着菜刀过来帮忙,最后就是两位主子出来解决了他。”
李县令脸色冷的可怕,在自己辖内居然出现如此嚣张之人,“张捕头,沈子爵说这事外面的村民们也看到一些,你去问一下,确认无误后,你带人去高大力家把他一家都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张捕头抱拳行礼后很快离开。
李县令又转过头来,“你们两个下人先起来吧,沈子爵,这歹人中的迷药要多久才能醒?”
沈家明对媳妇的药如数家珍,“李大人,这歹人中的是强力迷药,估摸着得到明天早上辰时左右才能醒。”
李县令沉吟片刻,“这样,这高家人我先带回去关起来,明天巳时中再开堂审问如何?”
沈家明没有意见,李县令已经奔波一天,今天时间也不早,“当然可以,明早我会带张婆子和半夏一起去县衙,不过我怕这高大力背后有人,县令大人注意他不要被杀人灭口了。”
“好,你放心,我定会让人严加看管,给沈子爵一个公道。”
李县令想的多一些,自己辖区出了一个乐安乡主、沈子爵和杏孺人,这些都是有功之人,不仅是自己的人脉,也能在自己的履历上加上亮丽的一笔,让自己升迁更顺利,他决不允许功臣受到伤害。
还有乐安乡主和杏孺人的事迹也要宣传出来,鼓励大家发明创造,万一另外有人也发现了新粮种了呢?
张捕头行动很快,高家连那个几岁的孩子都没漏掉,全部被抓走了,高大力的家人还在喊冤,不过并没有人理会,冤不冤县太爷自会给个公道的。
看到高大力的惨样村里人站的都远远的,也不敢再说话,等李县令带着人走远了,才敢恍惚低声说些什么。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有了一个新认知:不能去招惹村尾的人!遇事人家是真送官呐!
以前村里人犯事大都是开祠堂,族里处理,很少有人会报官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人家不吃这一套。
王村长从一开始听到要报官就没有说什么,村里住着这些贵人,只要不招惹就只有好处。
楚倾洛和沈云笙是下午放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