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石村规模不大,总共120户,450余人,村子四面环山,入村的唯一道路,还是通电时临时修建的。
但是很久没人维护,中间有一段因为山体滑坡掩埋,易遥她们需要爬一段山路。
“我说……易遥你不觉得累吗?”
桑榆扶着树稍微停了一下,这易遥的呼吸居然这么平稳,有时候她都觉得对方不是人类。
“不累,你动作快点,太阳要下山了。”
易遥砍开路上的草木,回头看了桑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桑榆喝了口水,低着头跟上脚步,就这样又走了半个小时,她一头撞上易遥的背包,往旁边走了一步,原来已经爬到了高处,从上面可以看到村子的全貌。
“不下去吗?”
“你看不到吗?”易遥拿出罗盘注入灵力,罗盘的指针开始抖动,无法确认方向。
桑榆看到罗盘愣了一下,掐诀打开天眼,不大的山村上笼罩了一层黑色雾气,能看到村子里通了电线,但是临近夜晚,却没有一户人家亮灯,整个村子寂静无声死气沉沉的。
“有点不对劲,我先放蛊去探一下。”
桑榆从身侧拿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一只外形像蚂蚁,却带有金色翅膀的虫子爬了出来,震了震翅膀向村子飞去。
她闭上眼睛,通过蛊母和蛊虫共享视线,蛊虫飞下山进入村子,左转进入一间院子,主屋破旧不堪,蛊虫从窗户钻进去,除了厚厚的尘土,没有看到一个人。
桑榆指挥蛊虫去了好几间房子,都是空的,她不由得呢喃一句 “这村子没人了吗?”
没有听见回应,桑榆睁开眼睛,却发现易遥已经往下走了一大段,她顾不得召回蛊虫,赶紧往下追去。
等易遥走到村入口,天已经完全黑了,村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手中的罗盘,指针就和喝醉了一样来回摇摆,罗盘发出嗡嗡的声音。
“强烈谴责你卖队友行为!”桑榆终于追上了易遥,把蛊虫召了回来,蛊虫发出吱吱的声音,爬回了葫芦。
“说正经的,我刚看了村子里没有人。”
易遥勾起嘴唇,把罗盘收了起来,偷偷摸出一张符。
“那可不一定,走吧。”
“嗯。”
两人走入了村子,原本漆黑的环境突然变亮,桑榆挡了一下眼睛,她下意识往前一步,但脖子却被东西拉扯住,周围有铁链的哗啦声。
桑榆赶紧睁开眼睛,她在一处破烂的屋子,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女性,蜷缩在墙角。
脖子上的东西让桑榆很不舒服,她伸手去摸是个铁圈,后边连着链子,低头看衣服是自己的,咬了一下舌尖很疼。
“易遥?”
桑榆开口叫了一声,声音也是她的,她体内的蛊母也还在,这要是幻术也太逼真了。
可她的记忆就停留在进村那刺眼的光上了,中间应该没有任何遗忘,但是为什么?
桑榆使劲拽了拽脖子上的铁圈,锁链的声响吵醒了旁边的女人,她爬起来警惕的看着桑榆。
桑榆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她头发被剪的很短,脸上有道褐色的疤痕。
她刚想说话,就听见女人一声尖叫。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生!我给你生孩子!”
“不要打建业!你打死我好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桑榆心里有了数,她深吸一口气,舌尖顶住上颚,发出非常轻的嘶嘶声,被放在另外一个房间的葫芦里爬出了一只金翅蛊。
视线同步下,她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外面有两个男人在聊天,蛊虫落在一旁偷听。
左边的男人在烧火,往灶里添柴“树根,你说那个外人哪来的?咋就晕在村口,是不是有出去的路了?”
右边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的劈柴,接过话来
“等她醒过来问问呗,村长又派人去找路了,说到外人,还是耀祖和建业命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咱们只能在这等死!”
“是啊,从五年前那两人出了村,虽然男娃不会到三十岁就死,但这村子再也出不去了,每天太阳挂头上,连个黑夜都没有!”
听见屋子里的尖叫声,左边男人摇了摇头,又往灶里添了块柴 “建业的妈也是可怜,疯成这样!”
“那是老魏家花钱买的媳妇,你心疼个啥?”
“李树根,你这话我不爱听!这是造孽!你闺女成这样你愿意吗!丧良心!这破村子真是活该被诅咒!”
李树根撇了撇嘴 “就你王庆丰清高!我看这鬼村子也不放你出去!”他狠狠的劈了下柴。
村子中
易遥贴着隐身符,光明正大走在路上,村里女性明显比男性要多,刚才她听了半天村长讲话,这村子从五年前就没人能出去了。
(主人,你为什么把桑榆姐扔在村口?)
二狗像条咸鱼一样躺在空间里,她翻了个身,地上是手写的笔记,她从苏馨悦阵法书上抄来。
(为了充分发挥队友的价值。)
(什么价值啊?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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