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书院,杂学助教们的办公室。
各自有各自的事务,楚白等四个年轻人继续在此研学。
楚天佑楚秀才在研学一张画作,听说画中人是江南有名的花魁娘子。
李秀才、费秀才两人在对弈,败者给胜者一枚铜钱。
楚白则是依旧悠然自得,捧着一本杂书,喝茶翻看着。
要不说学好很难,学坏转瞬之间,办公室里多了楚白这么一个学渣,学习风气没过几天就坏掉了。
大周的书,说不上多好看。
不过有一点,脖子以下随便写。
柳书生的书楚白不看。
特娘的,居然敢抄他的故事,别露头,露头就给丫扔男娼馆里面去。
这时,几名还梳着立天锥的孩童先扒门,然后呼啦啦跑到了楚白的跟前。
“先生、先生,您再给我们讲讲葫芦娃的故事吧。”
“是啊,先生,四娃的神通到底是什么,您给我们说说、说说。”
“蛇精太可恶了,最后葫芦娃打败她们了吗?”
……
一個葫芦娃的故事,算是让楚白在桃李书院孩童们的心目中打响了名号。
几乎每天都有孩子过来求故事。
楚白心狠呐,要么不讲,要么就讲出了各种版本加经典断章,让孩子们更加的抓心挠肺。
待学童们走后,仨秀才立马说楚白糊弄小孩子。
楚白哈哈大笑,看看外面的日头,大致估算,距离学生放学已然不远。
忽而,放下画轴的楚天佑说:“白兄,今日天气不错,晚上可有空闲?”
楚白想起来,“对了对了,上次你们说要去我家喝酒,我已与家中说过了,择日不如撞日。”
喝酒好啊,喝酒楚白永远不会吃亏。
费如鹤却说:“诶有,白兄此言差矣。”
这盘棋他输定了,不想玩了,果断把手中棋子洒下。
李秀才李九河叫一声卑鄙,因为他今儿输多赢少,正准备反败为胜,奋起直追。
费秀才不搭理他,起身继续道:“白兄与我等三人一见如故,但若去家中喝酒难免放不开。”
这个小费有点不正经啊......
随后他就露出了贼兮兮的表情,“白兄对家中说去我家喝酒,我们三个都说去白兄家喝酒,然后......咱们......”
......
楚白在三个不正经秀才的簇拥之下站在了春满楼的牌匾之前,不禁暗叹一声:“妙啊。”
我去你家吃酒,你去他家吃酒,然后相互作证,回到家中都能向娘子解释。
然后空出来的时间大家便可自由活动,瞧这仨轻车熟路的样子,妥妥是春满楼的常客。
楚白就说,结识一年的同僚而已,哪儿那么多黑历史。
有事没事喝顿酒也不至于。
但喝花酒就不一样了,好姑娘们的游戏花样百出......
诶,不对,这仨货是想借这顿酒把楚白拉下水。
一起哈过哈才能算是真兄弟。
相比之下,楚白只让他们别那么用功,简直太特么善良了。
仨秀才:“白兄是年后才搬到京城的,大概还没了解过京城的风采。”
“没错,今日我三人为白兄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
想当初楚白是想卷死这帮子书生的,没想到三个小秀才就玩得这么花。
读书人的心果然脏,HE......TUI!
也正是这时,妈妈迎了上来,陪笑道:“四位公子,今日?......”
老鸨的话还没说完,楚白直接掏出一大锭银子堵住了她的嘴,“雅间,最好的位置,最好的酒菜。”
收了银子,老鸨的水桶腰扭得啊,叫一个欢快。
“阿才阿才,愣着干什么,快带四位贵客上楼!”
“好咧,四位老爷,这边请!”
楚白摊开折扇,忽忽悠悠,风度翩翩。
费老爷:“......”
李老爷:“......”
天佑老爷:“......”
他们以为这位白兄家境殷实,但家中管得严,每日第一个起身回家。
所以今儿个,他们是来带白兄见世面的。
如今看来,谁带谁还不一定,而且那一大锭银子估摸着得有三五十两。
“白兄,家中银钱是由你来管?”
“白兄来过春满楼?”
“白兄可知春满楼花魁姓甚名谁?”
......
拿数十两银子不当钱,他们也就不争抢着付钱了,省的寒酸。
此外,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真兄弟了,亲如一家的那种,同道中人!
楚白回答说:“我啊,没来过这里,家有悍妻,不过向往已久。”
“家中钱自然是娘子来管,但来京前我私藏了一部分,平日里也没多大花销,所以几位别跟我客气!”
不多时,四人上了二楼雅间,一边窗是街道,月圆之夜,繁华热闹;一边则可直接看到高台之上献唱的小娘子,楚白坐主位,抬头一看,他看见了啥......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