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飘飘,一名女官走上前来跪倒在地。
幔帐中:“说吧,我在听。”
女官道:“那人就是大周青云宗的楚长歌,圣女殿下把他从大周带了回来。
楚长歌在帮圣女,自从他接管了圣女府的事务,北凉城的气运一直在增长,连带着整个北凉行省的气运都跟着涨了一些……”
“昨天晚上,圣女殿下独自返回北凉城,刚好赶上楚长歌醉酒,圣女的表现很是异常。”
幔帐内:“楚长歌说什么没有?”
女官:“说了很多胡话,让人听不懂,不过已经记下了他的原话。”
楚白的原话——
要教给他们的是思路!……
传媒、公信力,这才是改变民众对魔宗感官的东西!……
他要让北凉城的GDP上涨20%!……
里面确实有不少胡话,这里的人哪里听得懂什么GDP。
但是幔帐之后听完了这些话沉默半晌,最终对女官道:“很有意思的小辈,别让他死了。”
女官:“是,陛下。”
……
圣女府别院,
楚白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关于昨天晚上,他记得一些,见大裴裴回来了楚先生很开心,再加上灵酒的劲头,吹了不少牛哔。
所以说烂醉如泥才能叫做喝醉,撒酒疯大多属于酒壮怂人胆,或者像楚白这样借着酒劲把憋在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后果?
楚白说自己的跑路计划了吗?
没说。
那有啥好担心的。
娘子不在家,他这个当丈夫的洁身自好,至多拍拍丫鬟的小屁股,饱饱眼福什么的。
就这,大裴裴还敢找茬儿,就不能怪楚大先生下黑手了。
嗯,说到黑手,此时楚白的手便覆盖在一片黑纱质地的布料之上。
软绵绵的,也够丝滑,丝滑之上便是圣女殿下雪白的鹅颈,比清纯还要清纯的脸蛋,与那双闭起来的桃花眸子。
楚白下意识捏了一下。
圣女殿下登时蹙眉,说道:“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慵懒。
裴裴为了早点回家陪相公过年,搞定了老头子上官不二之后立马开会、安排、血洗,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终于回到了家,家中又有相公,精神一放松,倦意自然拦都拦不住。
可她的相公呢,一点都不心疼她,醒过来之后就各种捏她的......脸。
大裴裴实在受不了了,桃花眸子打开,“恶狠狠”地说:“你再闹我可踹你了。”
楚白没在意,他从来不知道调戏自家娘子有什么错,不过嗓子有点干,便下意识呼唤小兰。
丫鬟小兰,门口站着呢,闻言打水往里走。
往里走一次。
往里走两次。
小兰眨眨眼,再瞧瞧紧闭的房门,顿时明白是圣女殿下不想让她进去打扰,乖乖离去。
此时的卧房内,裴圣女殿下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还加了防御禁制。
她误会了,以为楚某人是起了什么超级坏的心思。
这下就轮到楚白眨眼了,看着大裴裴那充满了警惕的小眼神,顿时笑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龌龊?”
“嗯。”
裴洛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虽为魔宗圣女,手下又有合欢宗这样的宗门,可床笫的知识几乎全是从楚某人那里学来的。
“!!!”
还嗯,
这是要反天呐。
楚白翻了個身,不搭理她了。
想他为北凉城的繁荣与发展鞠躬尽瘁。
想他每夜独守空房,为圣女老婆守身如玉。
到头来居然就是这样的下场。
楚大先生的演技爆发了!
而大裴裴之所以点头,事实是一方面,谁让某人吵她睡觉哒。
不过相公转为她留的肉与北凉城的盛况,裴洛神也看在眼里,随即从被窝里钻出来。
然后就悲剧了。
“唔!......楚!......”
“还是白天呢!......”
白天很重要么,楚白只记得那一个月的约定。
三.......日后。
大裴裴早就服了,不知跪在床上认了多少次错。
依旧精神百倍的楚白,正在给她介绍彩衣阁的最新设计:“你看这,前后一条线,无棉无加厚无菱形,腿环加深防绽,足尖加厚,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大裴裴:“嗯嗯嗯。”
“那你穿上试试。”
大裴裴:“我不,你走开!”
摇头推人蹬腿三连,可惜还是没能逃脱魔掌。
她就不该相信臭男人的鬼话,什么一个月的确太过分了,只要她好好表现,三天就放过她。
三日又三日。
明日除夕,裴圣女殿下终于下了床。
她扶着墙走出了卧房。
顶着一对小丸子的小兰赶忙迎上来扶。
然后就听见她们家殿下用丝丝沙哑、都不余音绕梁的嗓音道:“小兰,这几天我叫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