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有人在摇风铃,出去看的时候他就被挂在这儿了,其他的不必问我,要是我知道就用不上你们了。”
“你!”目暮警官身后站着一名新来的警官,面对新山的嚣张态度,他有些难以忍受。
以往查案时遇到的报案人都非常配合,从来没有像是这样桀骜不驯的。
“无妨。”目暮警官伸手打断了那个警察的未尽之语,选择继续询问新山,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悬挂人首的时候与你只有一墙之隔,甚至于你还听见了凶手发出的动静。”
“当然。”
目暮警官沉思下来,他问:“新山先生,请问在听见风铃声那一段时间内,您在做什么?”
“在睡觉。”新山回答迅速,毫无遮掩的大实话。
“睡觉?”刚毕业的那位警察蔑笑一声,然后小小声的嘀咕,“指不定是贼喊抓贼这一套。”
“怎么?我就不能有睡觉这个行为?只许你睡?”新山有些奇怪道。
“哼!我看受害者的头怕是你挂的吧?!然后在假兮兮的报警,借警方之手洗脱你的嫌疑?”
“藤本!”目暮生气的喝止住了他,“警察要凭证据说话。”
“……是。”藤本不甘心的低头。
“你刚刚报警说这个头颅是属于你老板的?”
“是。”
“那你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十天前。”
十天前也是菊地入职的日子,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田中了,后期有什么问题都是通过电话沟通,薪水也是直接打到账户上。
目暮警官此刻有些尴尬,刚刚下属的一番话可能是惹怒了对方,现在问什么新山都只是冷冷淡淡,表情不耐。
但其实新山没什么生气的情绪,他只是单纯的脸臭而已,毕竟被人怀疑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头一遭了,属于一回生二回熟,少说话也只是为了控制自己再语出惊人。
十天前?目暮警官觉得非常奇怪,拥有这么大一个店铺居然十天都不和店员见面吗?莫非是非常忙才导致的?
可这一切的推论都只有高木警官将资料调出来后才能认定,目前从新山这位报案人这里可能也查不出什么了,毕竟不敢保证他说的是否全是实话。
新山要是知道自己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的才让自己没说什么“他死关我什么事。”之类的话被警方曲解成冷漠、不诚实一定会气的呕血。
好在目暮警官是个体面人,只是让他在一旁稍作休息,就凑到门厅前与其他同事一起商讨去了。
死者死亡的时间超过二十个小时,断口处非常平整,这一定是选择了某种大型的切割机械所创造的切口。
除此之外,选择切割的地方也会尽量的隐蔽、远离人群,减少暴露的风险。
在这些的推测下,符合条件的场地就一一排出来了,毕竟米花町是个城市大楼密集的地方。
能做到以上条件的就有伐木场、屠宰场、市郊这些城市外缘地区。
凶手非常可能拥有一辆车,去搬运尸体。
但凶手为什么会杀人解尸后,选择将首级堂而皇之的悬挂在被害人工作的地方?
威胁?恐吓?复仇?亦或是警告?
到底是怎么样的仇恨才会对受害者采取人首分离的酷刑。
目暮警官抱臂沉思,包里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示意其他人继续,自己缓缓走到边上接起了电话,这里恰好也距离新山的位置很近。
“喂,高木老弟。”目暮先打了声招呼,“怎么样?资料调取过来了吗?”
新山表面背对着,其实一直全神贯注的偷听。
连藤本叫他过去都没注意到。
“这个可恶的家伙!”
藤本不爽的咬牙切齿,猜想新山绝对是要给他个下马威,要不明明是正对着他的,怎么会装作不知道呢?即使听不见,也该看的见吧?
由于太过专注导致视线放空的新山表示他是真没看见也没听见。
藤本刚刚从警校毕业,经验尚浅,再加上本人长的偏于幼态,在女性群体中非常吃香。
可面对嫌疑人以及罪犯之类的可不好使了,反而他们还会因为这副外貌发表,“你这个年龄就回去吃奶吧。”“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番贬低他的言论。
新山这一幅表现恰好就踩中了藤本的雷点,这人从开始看着他的目光就带着“你也配做警察的那股意味。”,人称“小炮仗”的藤本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明明嫌疑这么大,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他现在就要站在新山面前,看他还能不能无视自己!
新山还不知道此刻自己要有大麻烦了,还在继续偷听。
目暮警官交流相关事宜交代了半天,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突然惊讶的叹了声,“他居然来了?!”
谁?
谁居然来了?
新山恨不得贴目暮警官的移动电话上。
“高木老弟,那代我向他问声好。”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说完这句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谁?所以是谁?
新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