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你怎么又回来了?”天黑时,容雨棠看见昨日出城的女儿又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伤,身后也不见霜女和若榴。
她赶忙迎上去,摸到一手臂的血。
“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事了?”
“娘,娘,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今晚云京城要出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赶紧带着弟弟妹妹躲起来。”许秧秧推着她,叫来秋海和时菊带着孩子到了容府。
容府里有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室,这是舅舅建府时就建好以防万一的。
她带着一家子匆匆忙忙过去,又吩咐人去准备粮食和水,还有一些被褥,全部送到地下室去。
容雨棠想问,但是她看女儿着急的样子,最终没有问下去。
姜知韫也拍拍她的手,转而去了南疆公主府把小淳礼抱来,第一个走进地下室的。
阿端也被塞了进去。
容城竹不会进去的,他想让妹妹也进去,似乎知道他的意思,许秧秧道:“大哥你别劝我,我有自己的主意。”
“唉不是!那你们凭什么劝我啊!”阿端在底下仰头叉腰骂着,眼睁睁看着上边的门被许秧秧合上,更是气得不轻。
“娘,姑母,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兵变。”姜知韫安抚她们,“也不一定能打进来,但是我们老的老,幼的幼,避免给孩子们拖后腿,就安安分分待在这里,等没事了他们自会接我们出去。”
其他人也就安分了。
阿端一想到师兄和秧秧要迎敌,就担心得厉害,她也想出一份力的。
不管谁家的军队打进来,都不能动她,她可是南疆的公主,谁会去多树敌。
她越想越气,自己应该硬气点的。
“不行,我得跟师兄秧秧他们共进。”阿端试图顶开顶上的出口。
姜知韫道:“伶端公主,这门你是顶不开的,上边千斤泥。”
阿端生着闷气:“好吧。”
容雨棠拉过她的手,“好啦,我们安心住这里,可能过两天就没事了。”
她实在好奇,扭头问:“嫂子,北寒打过来了?”
“北寒不会这么快。”姜知韫眸光闪了闪,模棱两可道,“估计是哪个皇子想趁着太子下落不明,趁机夺了皇权吧。”
“大皇子!”阿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皇子,当今皇上的几个儿子里,有实力夺位的就大皇子和太子。
大皇子和皇后看似落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蓄力翻身也不是不可能。
……
封好地下室的入口后,容城竹看着她手腕上的伤,说道:“你该处理一下。”
“来不及了,我们先去太子府调兵,再进宫,哥哥临走时把亲兵留给了我。”
兄妹俩并肩而行。
容城竹问:“你在城外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我在一个村子的山南那边看到了一支军队,旗子上是一个赵字,要么是皇后养的,要么是赵相养的,不仅看到赵家军队,我还看到了赵希恬和大皇子。”
“云京城早已开始戒备,城门更是守得严,一时半会进不来。”
“我心里不踏实。”许秧秧和容城竹赶回太子府,召集了百人的太子亲兵,直接进宫。
宫门口,负责值守的御林军拦下许秧秧。
“太子妃天黑进宫所为何事?还带着一队的亲兵。”
“本宫有皇上口谕,速速放行。”
“太子妃恕罪,下官并不知此皇上下了此口谕。”
许秧秧微眯眼眸,质问他:“本宫连这皇宫都进不得了?”
“太子妃自是可以进宫,只是容大公子和太子妃手下的士兵不得入宫。”
容城竹骑着马靠近许秧秧一点,轻声道:“这人不对劲,你不能单独进宫,宫怕是已经危险了。”
许秧秧琢磨着要不要直接杀进去时,身后传来马蹄声,一名将士大喊:“大皇子杀进城了!”
许秧秧扭头。
大皇子杀进城了?
怎么这么快?四哥不是亲自去守城门了吗?
“快禀皇,噗!”
报信之刃胸口被一箭射中坠马而亡。
射箭之人正是拦许秧秧之人,他收了弓箭,朝马背上的许秧秧阴恻恻一笑,立即挥兵道:“太子只是下落不明,太子妃竟然勾结大皇子叛变,把太子妃拿下!”
许秧秧冷眼道:“你竟敢叛变。凡是反抗的御林军,统统杀无赦!”
两队人马迅速交战。
城门口也不例外,容惊春一边阻挡着大皇子的小部分火力,得知西边的小城门大开后,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他这里的兵力只是吸引火力而已,大军早从西门进了。
容惊春叫来疾风,去了西门,就看到一众兄弟被压倒在地,个个都在骂,只有一个站着好好的。
“操你的龟孙子!你竟然开城门!”
原来城门不是被破,而是有人开的。
开城门的就是整日流连美色的那孙子!
那孙子正搂着一个扭来扭去的姑娘,脸上满是谄媚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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