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儿。”陈刘氏气的红了眼。
一旁被叫来后又一直只是个看戏的身份的沈正这时呵斥道:“今日,本官不管你们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陈德义你竟然敢欺骗本官,将本官骗来此处你可知罪。”
陈德义被沈正一声呵斥,吓的歘一下就跪了下去,“草民知罪,草民不是有意要欺骗县令老爷的。实在是无奈之举啊,我们这…我们这也是不想县令老爷您被骗啊?”
沈正听的糊涂,一脸疑惑:“那你倒是说说谁骗的本官?骗了本官何事?”
“不想县令老爷被陈白氏诓骗了去,……”眼看陈德义要将他们怀疑县令老爷与白桃桃一事说出来时,陈刘氏赶紧抢先一步道:“我们家有毅是死在战场上的,我们不想县令老爷因为我们家有毅就对陈白氏格外照顾,所以只想让县令老爷来看清楚她陈白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就算她后腰处没有那颗黑痣,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自打有毅死后的消息传回来,自打处理完有毅的后事之后,这个女人就要闹着分家,如今断亲后又三天两头的彻夜不归家,谁知道她跑去与哪个男人厮混去了,这样的女人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看着陈刘氏着急解释的样子,白桃桃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这么兴师动众的,绝对不只是泼脏水,要钱这么简单。
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是真搞不懂。
不过,白桃桃见事情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于是也没准备再隐瞒,便解释道:“我有几次晚出早归是因为最近在做生意,我与县里小面摊的朱老板在做卤味生意,因为他那边一早就要货,我若是早上从村里出发就得很早起床送过去。我自打怀孕后,特别是最近,瞌睡特别的多,就想着早点过去,然后在城外十里地外的破庙里休息,等天亮就把货送进城,这样我不光可以多睡一个多时辰,还能早早把货送过去。”
“做生意?”陈刘氏眼珠子瞪的老大的看着白桃桃,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生意?你怕不是跟那姓朱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故意这般说的吧?”
白桃桃闻言,真的对陈刘氏有些无语至极了,但该解释的她还是要解释的,“老太太,麻烦你搞搞清楚,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成吗?如今城里卤味生意你们完全可以去打听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有,我没归家的那几个晚上,早上送过去的货是不是都很早。因为破庙条件有限,我也不可能每晚都住那,所以就偶尔过去,然后把货早点送过去。”
就在这时陈王氏以及陈林氏也站了出来解释道:“这点我们也可以给作证。”
“这段时间我们每天都会过来帮有毅媳妇处理做卤味的东西。做好后都是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要送过去的。如果县里的乡亲就知道,最近县里所卖的卤味就是有毅媳妇做的。”陈王氏道。
这时陈德福也站出来帮忙:“我也可以作证,每天一早都是我赶早送有毅媳妇过去的,因为最近量多,每次还都是直接送到那朱老板摊位上去的。”
这么一说,有几位去过县里的乡亲都附和了起来。
“原来最近县里卖的很好的卤味竟然是出自有毅媳妇之手。”
“有毅媳妇,以后乡亲们要想吃卤味是不是可以直接找你买,也省得跑县里去折腾了。”
白桃桃回应:“当然可以。”
“那我们买有没有得便宜点啊?”
白桃桃:“乡亲们买那是自然。”
看着白桃桃与乡亲们谈买卖的样子,陈刘氏感觉有点晃悠。
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不是让那小贱蹄子名誉扫地,乖乖吐出之前从她手里拿走的银钱吗?不是要让她日子过不下去求她收留吗?
结果,乡亲们没吐骂她反而都在拍她马屁!银钱没要回来,小贱蹄子日子没过不下去,结果她还在做什么生意?
为什么?
而且看样子贱蹄子的生意做好像的很好的样子,好像赚到好多钱的样子?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样?
就在陈刘氏恍惚的时候,旁边眼看自己又要成了观众的沈正见事情已经明了,便大声道:“好了,本官可没闲工夫一直在这看你们争吵。陈家娘子,陈德义一家污蔑你一事你可要报官?还是要私底下处理?”
白桃桃毫不犹豫的回答:“报官!民妇要报官,还请沈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相公的事,今日被污蔑民妇必须报官,不能让有些人觉得民妇好欺负。还请沈大人为民妇做主!”
这会县令老爷就在现场,这官她不报就是傻子,她若私底下处理,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小打小闹不过瘾,大动干戈又容易犯法。
倒不如报案交给县令老爷,县令老爷出手这事肯定不是只是批评教育两句,毕竟她的身份是忠义之士媳妇。
“好,那本官就一并处理了!”沈正说完,大声道:“来人!将石河村陈德义抓了!”
一声抓了,陈德义瞬间吓的瘫软在地,陈刘氏强撑着想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