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斐这边做着最后的部署,何厉那边同样如此,在原先计划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项任务,除掉何顺。
花公子坐在屋里,自己跟自己下棋,眸光玩味,透出一种猫逗老鼠一般的从容。
宴斐跟龙影卫交代完后,夜色有些深了。他见夜灵犀的屋子里还亮着灯火,走过去轻敲了一下门,过了会儿,夜灵犀过来打开门,他问她是不是睡不着,她点了点头。两人在院子里走了走,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皎洁的月色如水华般静谧,两人停住脚步看着那轮皎月。
“宴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宴斐转过头,看着那双凝望着月华的眼睛,忽而一笑,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夜灵犀转过头,看着他嘴角涡着的笑意,佯装生气道,“你笑什么?”宴斐似问非问道,“公主这脑袋瓜里天天都在琢磨这些?”他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公主有空琢磨这些,不如琢磨琢磨什么时候嫁给我。”她面色一红,口是心非地说了句谁要嫁给你,一溜烟似地跑回了屋。
说完宴斐也有些脸红,在院子里又逛了两圈后才回屋。
胜负,明日就见分晓。
翌日上午,一队护卫押送两名刺客前往菜市口问斩,经过一个岔路口时,从屋顶上飞下来四名蒙面人,身手敏捷,武功高强,那些护卫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死的死,伤的伤,一名护卫负伤逃走了。
两名蒙面人嗖地射出一枚暗器打断前后两辆囚车上锁着的铁链,过去救人时,里面的人忽然亮出匕首,两名蒙面人似乎有所预料,侧身一躲反手就是一刀,里面的人还没出囚车就倒下了,两张脸从凌乱的头发后面露出来,并不是那两名龙影卫,而是何厉的两名手下假扮的。
四名蒙面人准备离开时,一阵箭雨袭来,雷老大带着数十名官兵将四人层层包围,笑眯眯地让四人赶紧投降,他可以考虑放四人一条生路。一名蒙面人放出信号弹,雷老大心里咯噔一声,预感不妙,果然下一刻就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的那只螳螂。
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盔甲撞动的响声传来,看到为首的那名中年将领,雷老大吓得脸上的横肉抖了三抖,像是活见了鬼一样。
“拿下!”
中年将领一声令下,声势如雷,目中精光慑人,透着森森寒意,吓得雷老大浑身打了个哆嗦,哪儿还有什么气势迎战,他这个领头的不中用了,手底下的官兵自然也没胆子硬拼,陆陆续续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两名将士抓着雷老大过来见那名中年将领,被对方那双慑人的寒目一扫,雷老大吓得面色一抖,“季将军…您…您还活着?”
对方正是何广最得力的部下季常,半个月前何厉带着好酒好肉来郊外军营犒劳将士,特意挑在天黑时到达营地,又借口赏月,单独请季常到营地外的一处山坡上喝酒聊天。这酒里被何厉下了迷药,而他自己则事先服了解药。
等到一坛酒喝得见底,季常也醉得睁不开眼了,何厉趁机下杀手,没想到这季常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识破了何厉的诡计,顿时清醒了五六分,质问何厉为何要杀他,何厉假意认错,趁其不备,一刀捅进季常的肚子里,旋即将人推下山坡,留下两名手下处理尸体,他先回去了。
之后,两名手下回来跟他汇报说将尸体丢进了一个水潭里,身上还绑着石头,肯定不会让人发现。何厉以为高枕无忧了,却不知道季常当时被丢进水潭时一息尚存,那两名手下一离开,季常就被人救上来了。
“老子就算是变成鬼,也得回来找你们算账!”季常攥住雷老大的衣领,单手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说,将军现在在哪儿?”
雷老大连忙求饶,脸上挤出的笑容真是比哭还难看,“老将军一直都在府上啊,二公子一直让人好生照顾着。”话音刚落,雷老大哎呦一声被甩出三米远,咚地一声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
季常让人将雷老大和手下的官兵绑起来押走,带着其余的人赶往何府。
另一边,何厉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将两名龙影卫押至菜市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殊不知自己已是瓮中之鳖,在劫难逃。
两名手下刚将两名龙影卫从囚车上押下来,嗖嗖两支冷箭射来,两名手下扑到在地,下一刻四周的屋顶上出现数十名弓箭手,将何厉团团围住。
这般突然的变化让何厉措手不及,他拍了拍手,周围毫无反应,他又使劲拍了拍手,还是没有人出来。
“二哥,没用的,你的人已经不在这儿了。”何顺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何厉转过身,目光惊诧又愤恨地从何顺脸上扫过,落在那张狐狸面具上,脸上因为极度的恨意都变得扭曲了,“是你,是你出卖了我!”
花公子道:“在下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二公子的人,又何谈出卖,是二公子误会了。”
“你!”何厉恨得牙痒痒,目光扫了一下宴斐,落到夜灵犀脸上,“你又是什么人?”宴斐上前挡住他那阴冷的视线,道,“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