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考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说里面就是解药,夜灵犀要先试试解药的真假,对方从瓶中倒出一颗解药交给一名黑衣人让后者送过去,一名龙影卫服下解药后,白壶给他把了把脉,对夜灵犀点了点头,表示这解药是真的。
“现在公主相信了吧,公主别拖延时间,要是耽搁久了,解药也没用了。”
苏时上前道,“我跟你们走。”夜灵犀把苏时拉回来,说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为首的黑衣人像是失去了耐心,“公主别拖延时间了,虽然主子交代过,但若是公主执意寻死,那就没办法了。”他扬起手准备下令动手,一道虚影掠过,一丝冷光微闪,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顿,栽倒在地,脖子上多了一条细如发丝的伤口,顿时鲜血喷涌,当场送命,剩余的黑衣人停在原地,不敢往前。
“本公主今天不想大开杀戒,还不快走,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好自为之。”夜灵犀气势逼人,丝毫看不出狐假虎威的意思。
剩余的黑衣人迅速离开了。
人都跑得没影后,夜灵犀对着空中的茫茫夜色向那位神秘高人道谢。一名龙影卫从尸体身上搜出解药给另外三名负伤的龙影卫服下,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又搜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写的是虎豹骑校尉,韩寇。
夜灵犀不知这虎豹骑是哪支军队,苏时倒是有所耳闻,这虎豹骑是前岫州刺史麾下的军队。前岫州刺史崔明勾结前朝余党起兵谋反,兵败自尽,当年虎豹骑是全军覆没,没想到还有人活了下来。
她现在也没空细想这些事,宴斐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小安子和秋姑姑还在船上,她将龙影卫分成两拨,一拨去码头支援,一拨去城隍庙。
夜灵犀一行人到城隍庙时,已经有人在这儿了,是龙影卫护送过来的秋姑姑和小安子,夜灵犀询问码头那边的情况,小安子说船被烧了,周围一下子出现了好多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看见人就杀,说离开的时候看见那些黑衣人把宴斐围住了,听到这儿,她心里揪紧了一下,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宴斐武功很高,龙影卫也将解药带过去了,一定会没事的……
“公主,那些人不会追过来吧?”秋姑姑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外面,觉得这城隍庙也不安全。
小安子道:“公主,要不咱们先走吧,万一那些人追上来了就麻烦了。”
“不行。”夜灵犀态度坚决,“人没到齐,不能走。”
小安子劝道:“公主,你看咱们都不会武功,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前面就是咱们大徽了,等进了大徽边境,谅那些人也不敢追过来了。”
秋姑姑觉得小安子说得有道理,也劝夜灵犀先走。她留下一名龙影卫,让苏时带着其余人先走,苏时自然不同意,身为男子岂有丢下姑娘家逃命的道理。她不走,小安子、禾禾和铃铛也不走。
这时外面传来匆匆逼近的马蹄声,众人都绷紧了神经,不知是敌是友,守在外面的一名龙影卫进来禀报说是宴斐回来了,夜灵犀立刻跑了出去,看见一队人马从前方的茫茫夜色中策马奔来,宴斐在最前面。
见面后,宴斐问夜灵犀有没有受伤,她说没事,小安子这时问苏时的手怎么受伤了,苏时说不碍事,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此地,以防对方再带人杀回来,宴斐清点了一下人数,让两名龙影卫先行赶往大徽边境的定城,带一队人马前来接应。
两名龙影卫快马加鞭地离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前方的树林后面。
剩下的人中秋姑姑、禾禾和铃铛不会骑马,白壶不知道会不会,苏时的手受伤了,不便握缰绳,夜灵犀迅速分配好谁和谁骑一匹马,禾禾和铃铛各由一名龙影卫带着,她带着秋姑姑,小安子带着白壶,宴斐带着苏时,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城隍庙。
天快亮时,一行人出了树林,白茫茫的晨雾中,房屋的轮廓时隐时现,等太阳出来时,晨雾散去,村庄的面貌逐渐显露出来。
一夜的厮杀和赶路,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秋姑姑何曾经过这样的艰险,疲惫得靠在夜灵犀的背上睡着了,禾禾和铃铛也是又累又困,打起了瞌睡,倒是白壶和小安子的精神头和往常差不多,看起来好像没受多大影响,龙影卫时刻保持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平日里外出执行任务碰到这样的情况算是家常便饭了。
宴斐往夜灵犀那边看了看,说前面有村子,先去那儿歇歇,她点头嗯了一声,注意到宴斐脸上有一道细细的伤痕,像是被兵刃擦伤了,她又看了一眼靠在宴斐背上睡着的苏时,嘴角不自觉浮现出慈祥和蔼的微笑,这样友爱的画面让她感到十分欣慰,若是靠着的是个姑娘,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她的目光落到苏时受伤的那只手上时,帕子上赫然鲜红的颜色在她心里扎了一下,当时她也没想抹脖子,只是缓兵之计,为了让对方相信她有赴死的决心,不敢轻举妄动,为了将这戏做得逼真,她已经做好了流点血的准备,结果却是苏时伸手握住匕首流了血。
现在想来,她觉得是苏时猜到了她的想法,配合她演这出戏,想到这儿,她觉得人生能得一知己,何其有幸,而她不仅有知己还有......她又看了一眼宴斐,他也正好转过头,清澈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