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冬墨离开的背影,嘴角掠过一丝讥冷的笑。
苏时温和道:“二殿下是兄长,自然会为公主考虑周全一些。”
宴斐不置可否,夜灵犀问银鬃马叫什么名字,“踏雪。”宴斐说出这两个字时,语气略带凝滞,眼神里带着一种隐约的哀痛,神情也微微沉了下去,像是想起了记忆中某张模糊的面孔,那个从他三叔口中听说了无数次的人,那个人如何如何厉害,能一箭射死老虎,十六岁就封了将军,血战赤峰岭,大破函谷关,缔造着一个又一个战争中的传奇故事……他听着那个人的故事长大,他憧憬着那个人,曾无数次地渴望能从那个人口中得到一句夸赞,但这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在他还没记住那张脸是什么样子时,人就已经长眠于地下了。